第25章 跳楼
“我抱我女朋友怎么了？又没犯法，怕什么。”司霄丞不以为意，刚好工作都快做好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会，抱下女朋友充电怎么了嘛。
“没事，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丁芙一脸姨母笑，捂着眼睛，“boss，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说完，丁芙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直接跑了。
“看，她走了。”司霄丞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又在鹿悦宁发火前赶忙转移话题，“让我抱会儿，充会电。”
鹿悦宁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没有再挣扎，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司霄丞刚好把文件都看完，正要下班和鹿悦宁去约会时梅知覃送来了几份加急文件，只好耽误了些时间。
这一天傍晚，两人像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一起看了场浪漫的电影，一起散步逛街，相互喂食、街头相拥、影院相吻，恋爱的酸臭味一直萦绕在两人身边。
一个星期后
鹿悦宁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就听到旁边的护士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她本来也不在意，但突然从她们嘴里听到“陶名中学”、“李笑笑”、“蹭热度”等字眼，直觉告诉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停下脚步随手拉了几人询问。
“鹿医生，你做完手术不知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陶名中学虐待学生’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想到我们的同情心都被利用了，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一个护士满脸的愤愤不平，说话也毫不遮掩。
“什么意思？”鹿悦宁倒是听得一头露水，她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警方通报出来了，说是确实有个老师体罚打了学生，就是网上爆出来的那个视频中是真的，但其他的什么‘□□’、‘辱骂’、‘暴打成伤’的事情都是假的，老师可能在教学过程中被学生惹太生气随口说了几句粗话而已，就被学生造谣。”
“就是嘛，明显就是有些人在蹭热度，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的学生为了出名还真的可以满嘴谎话造谣他人，还把我们这些网友当枪使！”
“估计那李笑笑的伤也不知是从哪里鬼混来的，不敢跟父母讲，就学人家造谣到老师身上。警方都查清楚了，她班主任没虐待打她。”
“还有还有，学校为了提高学生成绩，就延长了一下晚自习的时间，我们都是上过高三的人，高三这一年多少人每天不是奋笔疾书，开着台灯熬夜学习的，这本来也没什么。结果有人为了蹭热度，就造谣什么学校不给学生睡觉什么的。”
“那个打学生的老师被查到后学校第一时间就开除了这个老师，校长还亲自上门给那位被打的学生登门道歉，听说还带着一堆礼品去的，多有诚意。”
“现在的学生就是不会体谅老师，一不顺心就把事情全怪到老师身上。”
“就是就是，要不是警方，学校和老师就要被冤枉了，这群孩子为了蹭热度还真是……”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鹿悦宁也从她们的话语中东拼西凑的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一咯噔，赶忙回办公室拿手机去了。
鹿悦宁心头有些乱，她不太相信李笑笑和徐言卿会欺骗他们，她从来没看错过人，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是真的不简单。
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电话去探探苏廷希的口风，但没想到苏廷希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想问陶名中学的事。
“廷希哥，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就想打电话问问你罢了。”鹿悦宁还是没说实话，不是不信任苏廷希，只是她想要先了解事实才能做出决定。
“这件事跟你说也没什么，听说上面要求快速结案，老汪他们只查到了一点东西，上面就让其草草结案了。”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有蹊跷？”
“说没有你也不信，只是这件事不归我们特警管，我也是跟老汪吃饭的时候多听他讲了几句，也不能做什么。”
老汪是市警局刑侦一队的刑警，跟苏廷希差不多大，也是队里的一把手。两人高中同学，大学都进了警校，虽然警种不一样，但也渐渐熟络起来，因此两人关系还不错，没事也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没法让他们继续查下去吗？”
“这上头都让结案了，还怎么查，除非有什么新的重大发现，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彦邦哥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吗？他也不管用？”
“这上头听说是比彦邦哥还要高几级的首长，官大还能压人呢，除非动用关系，否则不好说。哎，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了？”
“哦，那事情之一的主人公不是我手里的病人吗？关心一下罢了。”
“行了，这件事你听听得了，别外传哈。”
“知道了。”
鹿悦宁挂掉电话，只觉得头绪更乱了，瘫坐在椅子上捂着眼睛放松大脑。
没过多久，她又重新坐好，打了电话给司霄丞询问他那边的情况。
“查到了一些眉目，陶名中学校长背后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他背后的人个个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司霄丞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我刚才问了廷希哥，他说刑警那边上级要求他们快速结案，所以查到了一点就被草草结案了。”鹿悦宁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他说实话。
“我看到警方的通报时就料到了，这件事涉及到太多人了，我查到的势力里，警局的副局长也在里面，而且这个人家里是从政的，他家老爷子还是个省级的，父子俩这些年来互相遮掩，倒是谋了不少不义之财。”
“你现在手里的资料能捅出去吗？”
“没有把握能成功，缺少了一个致命的证据。而且现在徐言卿这边也有点难搞，我把他放在我公寓里这么久也不是办法，听说校方打算报警把他定义为失踪了，到时候他要是被抓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那一步打算怎么做？我有什么可以……”
鹿悦宁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走廊里吵吵闹闹的，还有人在大喊“有人要跳楼”，小思这个时候也赶忙跑过来告诉她，“鹿医生，笑笑，笑笑要跳楼，在顶楼……”
鹿悦宁来不及思考，连忙挂掉电话往楼上走去。人类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路上一堆人也想往顶楼去看现场，还有人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有报警吗？”鹿悦宁脚下生风，还不忘问小思现场情况。
“报警了，警方过来还需要时间。”小思小跑起来，“笑笑她情况不太对，但她一直要求要见你，我们也是怕刺激她，这才这么着急过来找你。”
“她父母呢？现场具体什么情况？”
“她父母在现场，她母亲一直在哭，父亲一开始对笑笑说话很难听，但后来被我们控制住在后方了。现场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在努力控场，现场虽然混乱但还在还能控制一会。”
话音刚落，电梯门刚好开了。两人一出电梯门，就听到了李母的哭声，还有笑笑的尖叫声，两人相视一眼，一步也不敢慢下来，冲进现场中心。
“笑笑，笑笑，别激动，鹿医生来了，鹿医生她来了！”小思一边跑还一边喊，她是真害怕李笑笑出什么意外的。
“笑笑，听说你要见我？”鹿悦宁虽然也是一路赶过来的，但看起来没有小思那么狼狈。
“鹿医生，这个世界没有公道！”李笑笑一见鹿悦宁，突然就大声哭了起来，情绪也很激动。
“笑笑，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着急，我会一直听你说的，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的。”鹿悦宁隐隐可以猜到李笑笑为什么这么说，毕竟她看到警方通报时她也有些难接受，更何况他们这些好不容易等到了希望的人。
“没有人相信我们的，你跟我说少年要勇于对抗命运的暴风雨，可是这一次我们明明鼓足了勇气一起去面对暴风雨的，可是还是没有用啊。
我们还在深渊里，没有人可以救我们，警察也一样。少年终究战胜不了资本，对吗？
警方通报一出来，我就收到很多人辱骂的私信，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保证可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他们骂我造谣！骂我蹭热度！骂我不尊师重道！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可他们知道什么啊，他们懂什么啊！”
李笑笑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吓得底下的人尖叫连连。
鹿悦宁哪怕知道真相，但她也无法告诉李笑笑，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笑笑，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少年之力量不可想象，事情还有转机的，你再相信我们一次，相信这个社会一次。既然那群网友什么都不懂，那我们就不要理会他们，不要去在意他们的话，好吗？”
李笑笑突然大笑起来，“是，事情是会有转机的，我告诉你们，陶名中学就是地狱，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没有造谣，没有蹭热度，他们也不配我们去尊师重道！我以我的生命保证，我们没有说谎！”
“警方通报都出来了，你还不相信警察吗？现在还在狡辩。”
“既然你说以你的生命保证，那你跳下来啊，你跳下来我们就信你！”
“对！你跳下来我们就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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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丁芙一脸姨母笑，捂着眼睛，“boss，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说完，丁芙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直接跑了。
“看，她走了。”司霄丞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又在鹿悦宁发火前赶忙转移话题，“让我抱会儿，充会电。”
鹿悦宁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没有再挣扎，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司霄丞刚好把文件都看完，正要下班和鹿悦宁去约会时梅知覃送来了几份加急文件，只好耽误了些时间。
这一天傍晚，两人像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一起看了场浪漫的电影，一起散步逛街，相互喂食、街头相拥、影院相吻，恋爱的酸臭味一直萦绕在两人身边。
一个星期后
鹿悦宁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就听到旁边的护士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她本来也不在意，但突然从她们嘴里听到“陶名中学”、“李笑笑”、“蹭热度”等字眼，直觉告诉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停下脚步随手拉了几人询问。
“鹿医生，你做完手术不知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陶名中学虐待学生’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想到我们的同情心都被利用了，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一个护士满脸的愤愤不平，说话也毫不遮掩。
“什么意思？”鹿悦宁倒是听得一头露水，她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警方通报出来了，说是确实有个老师体罚打了学生，就是网上爆出来的那个视频中是真的，但其他的什么‘□□’、‘辱骂’、‘暴打成伤’的事情都是假的，老师可能在教学过程中被学生惹太生气随口说了几句粗话而已，就被学生造谣。”
“就是嘛，明显就是有些人在蹭热度，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的学生为了出名还真的可以满嘴谎话造谣他人，还把我们这些网友当枪使！”
“估计那李笑笑的伤也不知是从哪里鬼混来的，不敢跟父母讲，就学人家造谣到老师身上。警方都查清楚了，她班主任没虐待打她。”
“还有还有，学校为了提高学生成绩，就延长了一下晚自习的时间，我们都是上过高三的人，高三这一年多少人每天不是奋笔疾书，开着台灯熬夜学习的，这本来也没什么。结果有人为了蹭热度，就造谣什么学校不给学生睡觉什么的。”
“那个打学生的老师被查到后学校第一时间就开除了这个老师，校长还亲自上门给那位被打的学生登门道歉，听说还带着一堆礼品去的，多有诚意。”
“现在的学生就是不会体谅老师，一不顺心就把事情全怪到老师身上。”
“就是就是，要不是警方，学校和老师就要被冤枉了，这群孩子为了蹭热度还真是……”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鹿悦宁也从她们的话语中东拼西凑的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一咯噔，赶忙回办公室拿手机去了。
鹿悦宁心头有些乱，她不太相信李笑笑和徐言卿会欺骗他们，她从来没看错过人，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是真的不简单。
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电话去探探苏廷希的口风，但没想到苏廷希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想问陶名中学的事。
“廷希哥，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就想打电话问问你罢了。”鹿悦宁还是没说实话，不是不信任苏廷希，只是她想要先了解事实才能做出决定。
“这件事跟你说也没什么，听说上面要求快速结案，老汪他们只查到了一点东西，上面就让其草草结案了。”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有蹊跷？”
“说没有你也不信，只是这件事不归我们特警管，我也是跟老汪吃饭的时候多听他讲了几句，也不能做什么。”
老汪是市警局刑侦一队的刑警，跟苏廷希差不多大，也是队里的一把手。两人高中同学，大学都进了警校，虽然警种不一样，但也渐渐熟络起来，因此两人关系还不错，没事也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没法让他们继续查下去吗？”
“这上头都让结案了，还怎么查，除非有什么新的重大发现，不得不继续查下去。”
“彦邦哥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吗？他也不管用？”
“这上头听说是比彦邦哥还要高几级的首长，官大还能压人呢，除非动用关系，否则不好说。哎，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了？”
“哦，那事情之一的主人公不是我手里的病人吗？关心一下罢了。”
“行了，这件事你听听得了，别外传哈。”
“知道了。”
鹿悦宁挂掉电话，只觉得头绪更乱了，瘫坐在椅子上捂着眼睛放松大脑。
没过多久，她又重新坐好，打了电话给司霄丞询问他那边的情况。
“查到了一些眉目，陶名中学校长背后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他背后的人个个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司霄丞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我刚才问了廷希哥，他说刑警那边上级要求他们快速结案，所以查到了一点就被草草结案了。”鹿悦宁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他说实话。
“我看到警方的通报时就料到了，这件事涉及到太多人了，我查到的势力里，警局的副局长也在里面，而且这个人家里是从政的，他家老爷子还是个省级的，父子俩这些年来互相遮掩，倒是谋了不少不义之财。”
“你现在手里的资料能捅出去吗？”
“没有把握能成功，缺少了一个致命的证据。而且现在徐言卿这边也有点难搞，我把他放在我公寓里这么久也不是办法，听说校方打算报警把他定义为失踪了，到时候他要是被抓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那一步打算怎么做？我有什么可以……”
鹿悦宁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走廊里吵吵闹闹的，还有人在大喊“有人要跳楼”，小思这个时候也赶忙跑过来告诉她，“鹿医生，笑笑，笑笑要跳楼，在顶楼……”
鹿悦宁来不及思考，连忙挂掉电话往楼上走去。人类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路上一堆人也想往顶楼去看现场，还有人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有报警吗？”鹿悦宁脚下生风，还不忘问小思现场情况。
“报警了，警方过来还需要时间。”小思小跑起来，“笑笑她情况不太对，但她一直要求要见你，我们也是怕刺激她，这才这么着急过来找你。”
“她父母呢？现场具体什么情况？”
“她父母在现场，她母亲一直在哭，父亲一开始对笑笑说话很难听，但后来被我们控制住在后方了。现场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在努力控场，现场虽然混乱但还在还能控制一会。”
话音刚落，电梯门刚好开了。两人一出电梯门，就听到了李母的哭声，还有笑笑的尖叫声，两人相视一眼，一步也不敢慢下来，冲进现场中心。
“笑笑，笑笑，别激动，鹿医生来了，鹿医生她来了！”小思一边跑还一边喊，她是真害怕李笑笑出什么意外的。
“笑笑，听说你要见我？”鹿悦宁虽然也是一路赶过来的，但看起来没有小思那么狼狈。
“鹿医生，这个世界没有公道！”李笑笑一见鹿悦宁，突然就大声哭了起来，情绪也很激动。
“笑笑，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着急，我会一直听你说的，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的。”鹿悦宁隐隐可以猜到李笑笑为什么这么说，毕竟她看到警方通报时她也有些难接受，更何况他们这些好不容易等到了希望的人。
“没有人相信我们的，你跟我说少年要勇于对抗命运的暴风雨，可是这一次我们明明鼓足了勇气一起去面对暴风雨的，可是还是没有用啊。
我们还在深渊里，没有人可以救我们，警察也一样。少年终究战胜不了资本，对吗？
警方通报一出来，我就收到很多人辱骂的私信，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保证可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他们骂我造谣！骂我蹭热度！骂我不尊师重道！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可他们知道什么啊，他们懂什么啊！”
李笑笑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吓得底下的人尖叫连连。
鹿悦宁哪怕知道真相，但她也无法告诉李笑笑，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笑笑，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少年之力量不可想象，事情还有转机的，你再相信我们一次，相信这个社会一次。既然那群网友什么都不懂，那我们就不要理会他们，不要去在意他们的话，好吗？”
李笑笑突然大笑起来，“是，事情是会有转机的，我告诉你们，陶名中学就是地狱，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没有造谣，没有蹭热度，他们也不配我们去尊师重道！我以我的生命保证，我们没有说谎！”
“警方通报都出来了，你还不相信警察吗？现在还在狡辩。”
“既然你说以你的生命保证，那你跳下来啊，你跳下来我们就信你！”
“对！你跳下来我们就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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