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氏真是不像话_我靠演技荣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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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氏真是不像话

  走出正院后,赵霖就后悔了。

  仔细算算,他已经旱了三个多月。

  在灾区那段时间,每日忙死累活,完全忘了这档子事,回府后这乱花迷人眼,确实很是躁动。

  只是话已经放出去了,今晚回前院,就只能自己熬了。

  夜风习习,穿过竹林间,影影绰绰,夹着竹叶的梭梭声,更显幽深凄凉。

  心腹太监李得福提着灯在边上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盯着前面的影子,心里头也愁着呢,王爷年轻力壮的,身边也没个可心人服侍,这漫漫长夜,居然一个人在园子里冷清清的走着。

  照理说久别归家,主子爷是该歇在王妃的屋里,叙叙家常,促进夫妻感情的。奈何主子爷不喜王妃的教条死板,除了初一十五,交待重要事项,其它时候是不愿意去的。

  徐侧妃嘛,以前是不错的,姿容艳丽,身材丰腴,可自打她膝下的小郡主从了主子唯一的子嗣后,就变得骄纵起来,连王妃的面子都能下。

  骄纵暴躁,目中无人,那可是犯了王爷的大忌。如今看王爷这样,是打算冷一冷的。

  至于庶妃林氏,那一脸的愁容,彷佛讨债的,哪是让人松快的。

  倒是新进的那个小选侍,模样的确出挑,就是不知道性子如何。

  忽然,身旁的人停下了步子。

  “王爷,怎么了?”

  赵霖指了指前边,“你瞧那处,挨着柳树旁的石凳。”

  李得福顺着望过去。

  哟呵!

  那石凳上坐着个女人!

  月光如水,柳条微曳,少女临风抚琴,雪白的脖颈在夜里显得格外妖娆。

  仿佛一剂春药,让人热血沸腾。

  李得福就在边上,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家爷一瞬间绷紧了身子。

  真是个能耐人。

  赵霖走近,借着树梢上的灯盏,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居然是她。

  坐在沈妙旁边的那个选侍,好像姓周还是郑吧。

  赵霖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就要走。

  周氏一直低着头,就等赵霖出声,她便能顺势而为,成就一番好事,哪知道王爷只看了她一眼,便要走开。

  再也做不得故作矜持,忙起身,快步走到赵霖身前,屈膝行礼。

  捏着嗓子,柔声问候,“妾见过王爷,方才醉心抚琴,未曾察觉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都拦在前面了,赵霖不得不停下。

  他摆了摆手,“无妨,你自便。”

  说罢便要走开。

  就这?

  周氏下意识不想让他走,匆匆抓住赵霖衣角。

  “王爷…”

  想了想,终于找到个可以留下赵霖的由头,“妾听闻王爷琴艺极佳,可妾偏生愚钝,可否劳烦指点妾一二?”

  真是厉害了,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自荐枕席也得要有个拿得出的俏模样啊。

  李得福撇了撇嘴角,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赵霖定定定的看了她一阵,就在周氏以为赵霖会顺水推舟答应时,他开口了。

  “既然愚钝,那就别学,省得委屈了这琴。”

  “噗…”

  李得福没忍住,笑出了声,收到了赵霖的冷眼后才收敛了不少。

  “周选侍,这更深露重的,您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真要是想钻研琴艺,不如去求王妃,请个大家到府上指点。”

  说罢,也不管周氏是什么表情,一颠一颠儿的去追赵霖。

  因着这一出,赵霖越发觉得躁了。

  路过竹林,瞧见前面有一处灯光。

  “那是何处,作何用的?我怎么不记得。”

  李得福略微思索,便答道:“回王爷,那是天音阁,原是府上的戏台子,眼下是沈选侍住着。”

  这王府是先帝兄长的,一生未娶,去了之后这宅子被皇家收回,直到晋王出宫开府才有了新的主人。

  沈选侍?

  赵霖想起在花厅中那双灵动的眼睛,心头微微荡漾。

  “天音阁那地方能住人?还是让本王去看看吧。”

  李得福:爷你刚不是还说困了要回去歇着?合着想看美人儿就不困了。

  吐槽完还是规规矩矩的在前面带路。

  看到天音阁的第一眼,赵霖脑海里就想起一个词,破败。

  一眼望去,诺大的院子里昏昏暗暗的,只有主院那间房有一点黄光。

  院内的墙皮剥落,缝隙里长出了青苔,带着点病态的黄绿。忽而响起一声寒鸦叫,风吹过,树梢的枯枝颤颤巍巍。

  等美人儿听到他的消息,慌张跑出来,站在门口等他,又惊又喜,怯生生的望着他,赵霖脑子里只剩下委屈这个词。

  这个破败的小院,实在委屈这样的妙人儿住了。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赵霖扶起沈妙的身子,见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先进屋吧,外面凉。”

  进了屋,他才发现沈妙居然是赤着脚的。

  玉足不长不短,脚背不薄不厚,脚趾雪白丰润。

  沈妙察觉到他的关注,有些羞涩,不禁缩了缩脚,想往后遮掩一些。

  赵霖按下想要抓住那双脚把玩的想法,“怎么不穿鞋就跑出去了?”

  沈妙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收回,小生说:“妾听说王爷来了,太高兴就忘了穿鞋。”·

  “就这么高兴?”

  “对呀。”沈妙用力的点头,“妾一直等着爷来呢,不过她们都说不能去打扰爷。”

  赵霖倒是不怀疑这话的真假,只是很少有人这般外露。

  这样直白又强烈的情绪,感染了他,没忍住拿手戳了下沈妙的脸。

  少女的脸,莹白如玉,滑嫩如豆腐,叫人爱不释手。

  王爷看着这么严肃稳重的人,居然还会做这种幼稚的事?

  李得福觉得自己今天是开眼了,想了想又朝屋子里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男人的手本就粗大,又常年挥鞭骑射,比女子的糙了许多。

  捏了一会儿,沈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扯了扯赵霖袖子,软绵绵的反抗,“王爷别捏了,都捏坏了。坏了就不好看了。”

  赵霖停下了动作,改为摸索,深深的望着美人的双眸。

  原本乌黑漆亮的大眼睛,此刻却是泪眼蒙蒙,彷佛江南的三月烟雨。

  真是楚楚可怜又惹人爱。

  他拢着沈妙的肩膀,沉声道,“把眼睛闭上。”

  帷帐落下,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屋内的烛火在晚风的吹拂下,时明时暗,跟着拔步床一起摇晃。

  一个时辰后,终于偃旗息鼓。

  双方都对这场战斗感到满意,难得的酣畅淋漓。

  沈妙望着头顶的绣花,气喘吁吁,感叹道:年轻真好!

  这晋王穿着衣服时只觉得瘦弱斯文,哪知道脱了衣服之后却堪比猛兽。不愧是马背上的汉子,就是威武雄壮,又持久。

  一向清冷的赵霖,难得的脸红了。

  过于激动亢奋了。

  这个妖精,怕是老天爷为他量身定做的吧。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和他契合。

  天造地设的一对。

  被窝下,一只手窜上他的腹部,指尖点点,好似蜻蜓点水。

  才释放过的古欠望再度翻腾。

  要不是明天还有早朝,他真想再来两次。

  他沉着声,故作严肃,“不要闹了,早些安歇吧。”

  “哦”

  沈妙委屈巴巴的收了手。

  真可惜,有六块腹肌的男人真的太珍贵了。

  等他睡熟了再摸。

  没了作乱的小手,可以安心入睡,本该是高兴的事儿,赵霖却莫名的觉得失落。

  ……

  睡了会儿后,沈妙幽幽转醒。

  侧过身子,打量睡在枕边的男人。

  眉毛浓密,鼻子高挺,唇峰冷峻,蜂腰猿臂,嗯还有……总之是个表里如一的美男子。

  这波不亏。

  昨夜闹得尽兴两人都起晚了。

  李得福慌慌忙忙叫人把朝服和早饭送到天音阁来。

  他真是没想到,一向勤勉的王爷有一天也会起不来床,都怪沈氏,也不劝着点。

  要是误了上朝的时辰,王爷失了体面,沈氏就等着失宠吧。

  他站在赵霖身后,见沈妙只自顾自的吃,也不给伺候王爷,心中的怨念越发大了,沈氏真是没眼力见儿。

  沈妙若有所感,望了他一眼。

  莫cue,我就是个妾,贤惠不是我的技能。

  赵霖匆匆吃了几口,便起身准备离开,“爷去上朝了,你用完膳好生歇着。”

  沈妙想了想,扯了扯他衣角,颇为不舍。

  “妾晚上还能…嗯…”

  扭着身子,很是羞涩的样子。

  赵霖揉了揉她头发,“晚上还想见到爷?”

  沈妙微微点了头,发出一个轻不可言的“嗯。”

  “嗯,在家乖乖的。”

  确认赵霖走远后,沈妙的表情疏朗了不少,继续大快朵颐。

  沾这位爷的福,膳食待遇猛涨。

  放下筷子,还有不少菜几乎没动过,赏了秋分和白露,再度上床补觉。

  随着树上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天色大亮,王府宅院的走动多了起来。

  正院里,唐氏坐在铜镜面前梳妆,一边听着心腹李妈妈的消息。

  听到周氏半夜只穿着纱衣去湖畔弹琴,巧遇晋王,镜中人勾起一抹讥笑。

  “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顺手接过金钗,又悠悠道:“不过也怪不得她,家里没个助力,长得又普普通通,要是不上进些,只怕爷一辈子都不会进她的屋。”

  “可不是嘛。”李妈妈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还有事?”

  唐氏看李妈妈神色并不轻松,以为她有所求,“李妈妈要是有什么难处,便开口罢。你是我的奶妈,不必见外。”

  “谢王爷体恤,老奴并没有什么要求的。只是担心沈选侍。”

  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沈选侍?她怎么了”

  “昨儿晚上经过周氏那遭后,王爷去了天音阁,歇了一夜,早上又叫了水。早朝是骑马去的。”

  啪——

  唐氏摔了手里的镯子。

  “你的意思是王爷昨晚要了两次水,还贪欢险些误了早朝?”

  李妈妈避开她的目光,“天音阁那边的婆子是这样回话的…”

  “这个沈氏真是太不像话了。果然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面上装得再好,骨子里还是犯贱。”

  唐氏回忆起晋王来自己屋时,也不过是盖着被子睡两个时辰,然后回前院。

  叫水这事,已经一年多不曾有了。

  偏偏府上的小选侍能一晚上叫两回水,怎能叫她不气?

  李妈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上前去按住唐氏的肩膀,慢慢揉捏,“王妃息怒,依老奴看,这倒也不是坏事,反倒是个好事。”

  “好事?”

  唐氏不解,站起身甩开李妈妈,“你到底是我的奶妈还是她的?又或是说你老眼昏花了。”

  这话着实不客气,可李妈妈并不难过。

  唐氏是她奶大的,陪了二十多年,早就视若己出。

  “王妃听我解释啊。”

  “那你且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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