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_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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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想离婚的第三十三天。

  大胡子的店虽然开在市中心,游客也多,但大部分都是进来逛一圈走人,游客们觉得这些东西自己国家也有,犯不着在这里浪费旅游经费。

  看着楚观南在旁边闲得发慌,安饶一瘸一拐走过去把开销记录本递过去,嘱咐他买晚上的食材。

  “记住,蔬菜一定要去这家超市买,有点远,但会便宜几毛钱,肉的话要下午六点之后再买,那时会有大促销,还有还有,袋子的话……”

  看着手里标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迹,楚观南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了。”

  安饶半信半疑,合上笔记本问道:“蔬菜去哪家超市买?”

  楚观南:……

  “Tesco。”

  安饶笑得眉眼弯弯,抬手摸了摸楚观南的脸:“老公真乖,记住了啊,别忘拿购物小票。”

  楚观南看着他踩下后跟当拖鞋穿的鞋子,良久,俯下身子轻轻捏住他的脚踝。

  安饶向后倒退几步,环伺一圈低声急色道:“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楚观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膏:“你也要记住,三小时涂一次。”

  药膏?他哪来的。

  安饶拿过药膏看了眼……

  “楚、观、南!你竟然买这么贵的药!”

  好家伙,一只药膏八英镑,楚观南是真拿钱不当钱。

  安饶心在滴血。

  “不行,你赶紧拿去退了,这药太贵了。”

  “所以你是准备等它发炎化脓?”楚观南抬眼,按住他不老实的小脚丫。

  “我用红药水敷一敷一样的,你快去退了。”

  楚观南不再和他争辩,随手拆开包装盒,举到安饶面前:“拆开了,退不了。”

  安饶抚着胸口,不断安慰自己:

  他是为我好,我不能生气。

  见安饶冷着张脸,楚观南料他是生气了。

  楚观南摩挲着药膏,良久,蹲下身子轻轻捏过他的脚,捻了点药在他脚后跟轻轻涂抹。

  安饶别过头,不理他。

  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重伤,一支药膏花去五分之一的存款,真不懂楚观南到底是什么样的价值观。

  “对不起。”楚观南低低道歉,他抬起安饶的脚捂在怀里,现在天气已经凉了,刚脱了鞋没一会儿就能感觉到他的脚冰凉冰凉。

  尽管几台设备对着他们,也或许是件很丢面子的事。

  “你明知道我要站一天赚钱,还不懂节省。”安饶越说越委屈,眼圈泛了红。

  “我替你站。”

  “才不用,就你这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的嘴,顾客都得吓跑了。”

  安饶也实在不想和他继续磨蹭,推了他一把:“你走啦,我还要干活。”

  涂好药,楚观南拿起外套,又叮嘱一遍:“三小时涂一次,好不好。”

  安饶摆摆手:“知道了,你快走吧。”

  楚观南又站着看了一会儿后,打开门,一头扎入大雾之中。

  安饶提好鞋子,搭眼就看见林景溪已经在那边忙活起来。

  陈旧的商品架给他擦得一尘不染宛若新生,大胡子看起来对他也很满意,一个劲儿夸他勤快。

  这时候,门口的铃铛响了声。

  一个衣着朴素背着大旅行包的白人小哥走了进来。

  林景溪立马热情迎上去:“先生随便看看吧,喜欢的话我帮您包起来。”

  小哥在货架前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双骨制筷子上。

  小哥看起来对这双骨制筷子很感兴趣,但囊中羞涩,摸几下后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

  林景溪马上道:“我们店现在正在进行限时大促销,全场只要八折哦。”

  节目组几台摄像机顿时齐刷刷对准林景溪。

  安饶疑惑。

  大促销?他怎么没听店长说。

  但店长现在外出买午餐,他也没办法和店长求证。

  小哥掏出计算器算了下价格,似乎觉得可以接受。

  他拿起骨制筷子,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问道:“这是韩国的筷子么?我很喜欢韩国。”

  说完,他又凑过去看了眼标签上的介绍,嘟哝了句:“啊原来是China啊……”

  林景溪眼见小哥把骨制筷子又放了回去,赶紧将标签撕下来,笑道:“标签放错了,是韩国的,很漂亮吧,买回家不亏哦。”

  安饶心里像是被用力杵了一下。

  他猛地站起身,拖着伤脚疾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从林景溪手里扯出标签贴回去,目光沉然:“是China生产,筷子也是我们发明的,你要不要吧。”

  小哥见来人气势汹汹,瞬间萎了,讪讪摆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等一下!”林景溪赶紧追过去。

  小哥火速离开了古董店。

  林景溪看着小哥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

  良久,他转身看向安饶,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副黯然忧伤的模样。

  “店长说了,这间店效益不好赚不到钱,他很可能要关门了,这可是店长毕生心血,你就忍心看他的梦想化为乌有?”

  这话说的,安饶都快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破坏人心血的带恶人了。

  他冷笑一声,指指标签上的「China」几个英文字母,声音极寒:

  “所以为了梦想就可以背弃民族尊严?你生在哪个国家自己不清楚?”

  林景溪更是义正言辞:“生存当前,民族尊严很重要么?可以换钱么?”

  “不重要,你快饿死的时候烤只大熊猫吃都不犯法,但你现在快饿死了么?我看你挺精神的,还有力气在这跟我大言不惭。”

  VJ赶紧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这不是小事。”安饶冷视着林景溪,“请你不要忘本,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丢人现眼。”

  林景溪吊着眼角瞪着他,嘴唇不住颤抖。

  “来告诉我,筷子是哪个国家发明的。”

  或许是安饶气场太强,也或许是这么多镜头对着他俩,林景溪不太想吵了,哆嗦着小声道:

  “China……”

  “大点声,没听清。”安饶仰起头,目光冷傲。

  林景溪闭上眼睛大喊一声「China」后,转过身小跑离开了这里。

  他躲在柜台后面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VJ们也没有要去劝得意思,毕竟这不懂事的孩子说话就是很扎心。

  是非黑白都不分,这么多年书算是白读了。

  安饶则没事人一样,将标签扶正,又拿记号笔描粗了「China」几个字母。

  两人在店里待了一天,只有安饶卖出去一只小音乐盒。

  晚上,大胡子店长清点今日入账,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我这小店真的要关门了……”

  林景溪苦笑道:“其实本来能卖出去一双骨筷子,但是……”

  他低下头,眼底雾蒙蒙:“都是因为我不好,不会说话,店长您可以看一下监控,帮我找找不足给出点建议吧,我很想向您学习。”

  安饶别过头,白眼翻上天。

  大胡子点点头:“也好,年轻人想要学习,我当然乐意帮忙。”

  他打开监控录像,从他离开后一秒一秒观看。

  林景溪看着监控回放,视线悄悄打量起大胡子的表情变化。

  这大胡子肯定不懂中文,只能通过监控看到是安饶搅黄了这笔生意。

  果然,在看到两人争吵时,大胡子粗粗的眉头紧紧皱做一团。

  他合上电脑,沉吟片刻,慢慢看向安饶,眼神里是审视的意味。

  安饶倒是坦然,冲大胡子笑笑。

  大胡子摩挲着钢笔,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太好开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其实我这间店开了有四十多年了,说实话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是在死撑,赚得不够吃的,房租也很贵。”

  大胡子苦笑一下:“有人劝过我,把店盘出去拿着钱去国外开店,会比在这里轻松得多。”

  林景溪暗笑一下,看向安饶。

  说什么民族尊严,店长会在乎狗屁民族尊严?

  “但是呢,我就在想,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纵使它有万般不好,我也不能抛弃它。”

  林景溪愣了下。

  大胡子抬起头,憨厚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安,你做得很对,不能因为一时之利就背弃你们的民族荣耀,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

  安饶缓缓瞪大眼睛,眼底揉进细碎水光。

  “你,你听得懂中文?”林景溪不可置信道。

  大胡子哈哈大笑,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相框。

  照片里,年轻还有头发的大胡子和一个东方面孔的男性互相依偎,看起来十分亲昵。

  “我逝去的先生就是Chinese,我很爱他,哪怕已经过了十多年,这家店就是他开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东方古物。”

  安饶笑笑,对着大胡子鞠了一躬:“谢谢理解。”

  六点钟,小店打了烊,大胡子拿出两只信封递给二人:

  “这是你们今天的辛苦费,我是按照市价给的,一人一百镑。”

  哇!一百英镑!

  安饶接过钱不停道谢。

  “另外,我们安饶小朋友的《春江花月夜》我很喜欢,这是演出费。”大胡子又拿出一只信封递过去。

  里面竟然有一百二十英镑!

  “叔叔,谢谢!”安饶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林景溪攥紧手中的信封,摆出笑脸:“您给的太多了,我们受之有愧。”

  但好像没人在意。

  VJ们在一旁嚷嚷着要安饶请客。

  安饶小气吧啦的把信封藏进怀里,对着VJ们笑道:“抱歉,我财迷,下辈子再请你们吃大餐。”

  出门的时候,楚观南买完食材回来了,他正倚在门口,大长腿无处安放,惹得几个年轻人过来跟他搭讪,问要不要一起去蹦迪。

  安饶走过来后,楚观南直起身子,对那几人用英文说:

  “抱歉,以后有机会吧。”

  这么说基本就是没机会。

  安饶:“老公你可真受欢迎。”

  楚观南没接这个话茬,问道:“今天开了多少工资。”

  安饶掏出俩信封扬了扬:“二百二哦。”

  楚观南:“那你岂不是成了小富豪。”

  明明是在开玩笑,但他语气依然冷冷淡淡。

  “是啊,我就难得大方一次,请你坐公交回去。”

  楚观南扯了下嘴角,算是回以笑容。

  公车穿过繁华都市,霓虹灯影影绰绰投在车窗上,映照出安饶稍显疲惫地神情。

  他倚着车窗,疲倦使他忘记了身处异国他乡的好奇与激动,眼睛一眨一眨,下一秒就要闭上。

  倏然间,有人拍了下他的手,随即,纸张的触感划过手背。

  他扭头一看,楚观南拿着一沓英镑,轻轻往他手里塞。

  安饶忽然来了精神,接过钱,好奇问道:“你哪来的钱。”

  数了数,足有三百英镑!

  楚观南该不会……偷……不不不,绝对不会。

  楚观南移开视线:“打工赚的。”

  “打什么工赚这么多钱啊。”

  “就是,给人弹弹琴,有个客人给了小费才有这么多。”

  “你还会弹琴呢。”安饶惊愕。

  他从来没见楚观南接触过任何乐器,更没在家里见过钢琴。

  楚观南似乎不太愿意谈论这件事,话锋一转:“都是你的了。”

  安饶看看他,又看看钱,又数了一遍。

  “好吧,姑且原谅你乱花钱的事,下不为例。”

  楚观南轻笑一声:“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小财迷一听,激动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那你方便透个底,你到底有多少存款。”

  楚观南沉思片刻:“不太清楚,但都是你的。”

  安饶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楚观南当了真,当即掏出手机就开始给他转钱。

  安饶赶紧按住他的手:“别,我说着玩的,别当真。”

  “还生我气么?”楚观南问道。

  “生。”

  楚观南一听,继续转。

  “不生了,你别转了。”安饶收起手机,看着他微敞的衬衣领口,“老公,辛苦了。”

  “不辛苦。”

  公车只通到郊区,剩下大概十几公里的路程还是得徒步走回去。

  安饶站了一天,三小时涂药准则这事也完全抛之脑后,这会儿脚后跟疼得厉害,如履针尖。

  楚观南忽然揽住他的要将他压下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顺手脱下他的鞋子检查。

  半晌,语气冷了些:“没涂药。”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忘了……”安饶嘿嘿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亲爱的背我嘛——”

  楚观南很较真,他只能以此萌混过关。

  楚观南二话不说给人抱起来,胳膊上还挂着装满食材的袋子。

  要问为什么不背而是抱。

  因为他看VJ的录像回放,发现上午安饶趴在他背上时,衣服簇了上去,露出一点白白的小腰。

  “那作为回报,今晚你的换洗衣服我承包了。”

  楚观南目视前方,淡淡道:“不用。”

  但安饶很倔强,一定要为当了一天人畜力的楚观南做点什么。

  吃过楚观南做的晚饭,安饶趁他洗澡的时候,把他今天穿的所有衣服找了出来,包括内裤。

  纸片人就是纸片人,穿着走了一天的衣服依然香喷喷。

  安饶抱着衣服来到二楼的卫生间。

  他看到不知谁的袜子扔在洗手池里,打算顺便帮忙一起洗了。

  沈维舟进来找毛巾,看到安饶正在给一堆衣服加水。

  “在洗衣服?”沈维舟明知故问道。

  安饶:“没,在吃饭。”

  沈维舟哂笑一下,目光在单独放了袜子的盆中打量一番。

  他欠过身子不着痕迹挡住安饶,手指摸索着,然后摸到一只袜子,赶紧抽出来藏口袋里。

  “那你慢慢洗,我不打扰。”

  回到卧室,沈维舟迫不及待抽出袜子,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看了半天,然后颤抖着双手送到鼻底,使劲深吸一口气。

  啊!

  这该死的芬芳,怎么会有人袜子穿一天依然香喷喷!

  他又如痴如醉猛吸一口。

  这时杜悦伶擦着头发走进来,当她看到沈维舟手里的袜子时,脸登时通红一片。

  她疾步跑过去抢过来袜子,厉声尖叫:“变态!为什么闻我袜子!我说怎么不见了,恶心死了!”

  沈维舟:?

  杜悦伶狠狠将袜子甩进垃圾桶。

  沈维舟:“这不是安……”

  “恶心!变态!白天时候看我眼神就色眯眯的!我警告你不准靠近我!”

  ……

  安饶洗完了楚观南的所有衣服,对着剩下的一条内裤开始沉思。

  这种贴身衣物要不要帮他洗呢?

  如果是自己,被外人碰了内裤会很膈应。

  可如果单给他留一条内裤,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嫌弃他呢。

  安饶决定还是不洗了,留他自己洗。

  刚打算去晾衣服,门外多了一道身影。

  “我衣服不见了,是你帮……”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楚观南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料到是安饶帮他洗了,就过来看看。

  结果一进门,就见安饶正对着他的内裤发呆。

  楚观南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一把夺回内裤藏在身后,手指收紧,把内裤使劲往手心拢。

  “老公我帮你把衣服都洗了,内裤你自己洗吧,么啾,爱你。”说完,他从容淡定端着洗好的衣服下楼晾。

  楚观南站在原地,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半晌,他默默看着手中的内裤,心跳的声音过于响亮。

  所有人洗漱完后,节目组让他们来宴会厅集合。

  顾慕慈一身真丝睡裙,头发拢在一侧,全素颜也清纯动人。

  她下意识看向楚观南。

  虽然其他人都穿着睡衣下来,但楚观南依然衣冠整齐,刚吹干的头发没来得及打理造型,略微凌乱,瞬间将他的年龄拉低五岁。

  但如此衣冠楚楚的他,却在做着很诡异的事。

  他手里捏着只细白的脚丫,脚丫后面掉了一层皮,还在渗血,他正娴熟的拿棉签给这只脚丫涂药。

  脚丫的主人抬手扒拉着他的胳膊,嘴里轻声喊疼。

  顾慕慈垂下头,贝齿轻轻咬住下唇。

  “结束了首日的拍摄,大家辛苦了。”MC热烈鼓掌。

  嘉宾们也跟着机械地鼓掌。

  楚观南没抬头,忙着给安饶涂药。

  “我们收到了很多观众私信,挑选了几个重复率最高的问题向各位嘉宾提问。”

  大部分嘉宾心里都暗戳戳祈祷提问他们,这样可以博得更多镜头。

  安饶:困……什么时候结束。

  “第一个问题,是观众向顾慕慈小姐提出。众所周知慕慈之前和楚老师一起主演过一部悬疑剧,在里面饰演了一对情侣,而慕慈在先导片中也说过希望和楚老师组成情侣,那么,慕慈是不是假戏真做,真的对楚老师倾心了呢。”

  顾慕慈一愣,缓缓看向楚观南。

  他依然低头涂药,眉眼微垂,好像根本没注意这边。

  但他的合法对象安饶,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顾慕慈绞着手指,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我……”她支支吾吾,手指绞得通红。

  “说呗,你在先导片里的采访不是挺能说的么。”杜悦伶很烦她磨磨唧唧的,直接开怼。

  “没有,只是因为我和楚老师认识比较早。”顾慕慈松了口气,抬起头,杏眼弯弯。

  MC挑了挑眉,反正她是那么说的,至于几分真假,观众自有心中的一套评判标准。

  “那下一个问题,有观众提问景溪,这趟英国之行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林景溪抿嘴笑笑,从容不迫道:“虽然异国有别样风情,但我更爱我的国家,我只会对我的国家有特殊感情。”

  非常标准的回答,就连导演都被他这种不虚伪不做作的回答所折服,频频欣慰点头。

  倒是白天的跟拍VJ在旁犯了尴尬癌,脚趾抓地。

  安饶眨眨眼,唇角是毫无感情的笑。

  “好,下一个问题,观众提问楚老师,昨天你在看到安饶切了手后心跳加速,请问是一时紧张还是说……心疼的成分比较多。”

  其他嘉宾顿时齐刷刷看向楚观南。

  看楚观南抱着安饶脚丫子迟迟不放那样,大家大概也能猜出七八分。

  但他们都很好奇楚观南会怎么回答。

  “都有。”楚观南回答得干净利落。

  “见血紧张是生理所致,家人受伤感到心疼也是人之常情。”

  导演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来来来大家赶紧抄作业,下次被问及这种问题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

  楚观南对安饶的称呼不是老婆不是爱人,而是「家人」。

  家人一词比起爱人的基础上又加深了感情层次,而且夫妻之间用家人称呼的确非常符合常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观众对沈维舟老师的提问。大家其实对你和杜悦伶小姐分到一组非常好奇,请问你对杜悦伶小姐有特殊的感觉么?”

  沈维舟还没等开口说没有,杜悦伶直起身子冷嗤一声:

  “怕不是蓄谋已久,刚才他还拿着我的袜子偷闻,恶心。”

  嘉宾们:!!

  安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洗的是杜悦伶的袜子,还奇怪怎么后来少了一只,原来是被沈维舟偷了去。

  也正常,杜悦伶虽然刁蛮任性,但颜值很能打,且性格直率爽快,欣赏这种性格的人会非常喜欢她。

  “我要知道那是你的袜子,我反手就丢火星去。”沈维舟本来因为这个狗屁分组就很不痛快,又闹了这种乌龙。

  他现在真恨不得抓起安饶就跑。

  一个个,什么玩意儿。

  “欸?所以你是想偷谁的袜子呢。”MC贱笑道。

  沈维舟脑袋一懵,下意识看向安饶。

  安饶也在看他,目光灼灼。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没事了吧,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太丢人了,现在安饶肯定误会他是变态狂,他光辉伟岸的形象就此坍塌……

  安饶:不存在的,从一开始就感觉很变态。

  睡前,安饶拿着Desco的小票记账开销。

  他写着写着,笔尖顿住。

  “不是说肉类要等六点以后才买么,你看你买的,贵了一镑多。”

  楚观南沉默,目光在某个点凝固。

  六点后的肉类虽然便宜,但品质不好。

  自己无所谓,为了维持身材很久没有吃过晚餐。

  但有些人……

  他看了眼安饶。

  “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买,老公——”安饶忽然爬上床,扑到楚观南怀中,蹭蹭脸颊,“我们过日子要节俭,吃完这一顿不知道下一顿要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悄悄看了眼角落的监控。

  只要表现得亲密一些,就不用再遭受徒步三十公里之苦了吧。

  虽然苦更多的是楚观南。

  “你总是这样。”楚观南却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只要没满足你的要求,就会撒娇。”楚观南的眼底黑沉一片。

  安饶一听,正合他意,干脆整个人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嘴里哼唧哼唧。

  不喜欢?那就偏要跟他对着干,快点离婚,快。

  被磨蹭烦了,楚观南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扼住安饶的双手举过头顶。

  “你知不知道,人在失去理智时,是不分喜恶的。”

  他黑玉一般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冰河,但瞳孔中间似乎又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灼烧。

  他一只手滑进安饶的衣襟,轻轻附在那片软肉上。

  “想试试?”

  指尖所到之处点燃熊熊大火。

  安饶吓得连「爸」都差点喊出口。

  楚观南想干嘛,该不会发情了吧,这眼神怎么回事,有点可怕……

  他颤了下身子,抵触地蜷缩起来。

  楚观南这才放开他,帮他扣好扣子,盖上被子:“听话,早点睡。”

  安饶哪里敢睡,同为男人当然知道男人什么德行,说不定大半夜二次发情给他就地正法。

  他不敢闭眼,一直竖着耳朵悄悄听着身边动静。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听到旁边始终没有多余动作,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身边人忽然掀起被子坐起了身。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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