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_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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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想离婚的第三十五天。

  一行人在深山中踽踽独行,这里到处都是藤蔓荆棘,走两步就要被刮一下衣服。

  杜悦伶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还穿着裙子,没走两步,她便气呼呼坐在地上。

  不走了,等沈维舟那个傻子来找她。

  祁晏胆子本就小,这下更是只敢匍匐前进,但凡听到有点风吹草动,就赶紧屏住呼吸躲到草丛中。

  另一边,安饶的脚伤还没好利索,他只好踩着鞋跟走。

  在深山里,有没有指向标,大家基本都是一进来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作者的好大儿林景溪同志被作者安排了超乎凡人的智商,立马想到撕下衣服做成条绑在树枝上做标记,然后他就可以在原地等待沈懿向他奔来。

  而楚观南,爬到了山的最高点后,倚着树干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安饶的药膏。

  他好像没有寻找的意思,目光始终落在某个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边泛起了红霞,等待夜幕降临。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依然没有任何一组搭档集合成功。

  此时天已大黑,深山本就草木繁多影响视线,这下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安饶拖着伤脚气喘吁吁来到一处视野辽阔的河边。

  他没了力气,一屁股坐下,脱下黏连着血肉的袜子,手指轻轻揉着伤口附近的皮肤。

  太疼了,再这么下去,人没找到就先失血过多而亡了。

  “吧嗒!”

  忽然,河里发出一声响动。

  借着月光看过去,是一条银色小鱼跳出了河面。

  安饶猛然直起身子。

  他慢慢走到河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树枝。

  水中一条肥胖的大草鱼正窝在泥潭里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

  他放轻脚步,举着树枝,目光牢牢锁定那条大鱼。

  接着,眼疾手快一树枝戳过去,大鱼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一阵穿肠破肚的剧痛袭来。

  安饶将鱼拉上来往草地里一扔。

  找了两块光滑的石头,一边发力!

  “咔!”

  石头横切断开,刚好敲出了一条利刃边。

  安饶以石头为刀剖开鱼肚子,收拾好内脏丢进河里,然后采了根香蒲一搓。

  事实证明,多学点野外生存知识不是无用功,说不准哪一天就被丢入深山。

  大火熊熊燃烧,肥美的大鱼敞着肚皮被穿在树枝上三百六十度旋转。

  浓烟滚滚升腾而起,鱼香味飘进树林。

  这时候,一直坐在山顶等的楚观南终于站起了身子。

  他看到了远处的浓烟。

  只有安饶会钻木取火和捕鱼的技巧,而且还很容易肚子饿,所以坐在视线广阔的山顶等一片浓烟,是最正确的决定。

  楚观南马上循着浓烟找去。

  安饶刚把鱼从树枝上取下来准备大快朵颐,身边响起了脚步声。

  他顿了下,继而一口咬在鱼身上。

  明明没放任何调味料,为什么还这么难吃?

  “你找来了?还挺聪明嘛。”

  楚观南慢慢在安饶身边坐下,二话不说拉过他的脚,拧开药膏。

  “你这人,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吃东西时做这种事。”安饶拿着烤鱼戳戳楚观南的脸。

  楚观南低着头,忙着涂药,并未回应他。

  另一边,摄制组营地——

  “这个安饶还挺聪明嘛,你看,他们俩是第一组集合的搭档。”导演看着实时转播,摸着小胡子夸赞道。

  “不如说两人知根知底,楚老师在山顶坐了半天根本没有找人的意思,好像就在等这片浓烟,对了,他们不是一起上过隔壁荒野求生的节目嘛。”策划道。

  导演欣慰地笑笑。

  “导演!网上炸了!”一个工作人员忽然从后面剪辑室跑出来。

  “咋回事?”

  “就是在网上放了第一期视频,吵起来了,还给咱拱上了热搜。”

  导演一听,忙接过平板翻看评论。

  【安饶装什么爱国人士啊,人家店长都快吃不上饭了他直接给人赶跑了?!】

  【慕洋犬可以消停了么?林景溪竟然说筷子是韩国发明的,恶心死了,就冲这事黑他一辈子。】

  【做人不能忘本,狗还知道谁是它主人,他连狗都不如。】

  【我饶饶宝贝会弹琵琶!太绝了好嘛!】

  【会弹琵琶有什么用,还不是蠢逼一个,差点害死我小慈。】

  【就是啊,身上多了东西感觉不到?不会回头检查?还是说根本不想检查,就是故意的。】

  【楼上嘴真JB臭,你在水里试试能感觉到忽然变重?】

  但吵得最凶的,还是那段本该剪掉的耳光片段。

  【杜悦伶真是无法无天了是吧,妈的气死我了!报警!人身攻击!抓她蹲大牢!】

  【安饶也是,屁不放一个,还假惺惺问小慈没事吧,我可去你妈的。】

  【我就好奇氧气瓶腰带怎么就扯开了,那得多大力气,怕不是某位影后蓄谋已久吧。】

  【楼上安怼怼的狗真忠心,嘻嘻嘻,要不要和你家正主陪着杜贱逼一块蹲大牢啊。】

  【安饶和杜悦伶滚出节目组!】

  导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掌狠狠拍在桌面,震的水杯跟着弹起来:

  “剪辑呢!尼玛的不是说过这段不能剪进去嘛!”

  “剪辑……说不舒服去医院了。”

  此时,远在市中心的剪辑看着网上对杜悦伶和安饶的谩骂,得意笑得合不拢嘴。

  导演和监制审查视频时,的确没有吵架那一段,但事后只要偷偷放进去……

  他打开手机相册,看着一张照片,眼神中满是迷恋:

  “小慈宝贝,不哭哦,哥哥帮你报仇了——”

  安饶把地图拼在一起,对着月亮看过去。

  路线很复杂,虽然标记了一些灌木丛植被名称以及河流,但还是非常难找。

  安饶走得一瘸一拐,楚观南便拉过他要背他。

  “不用,我哪敢给你添乱啊。”安饶虽然说这话时笑嘻嘻的,但语气却稍显刺耳。

  楚观南放开手:“那你自己走。”

  安饶瞥了他一眼。

  自己走就自己走,又不是没长腿。

  他扶着树干,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手指还老是被缠在树干上的荆棘刺到。

  楚观南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等他,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轻轻出了口气,返回去,拉起安饶背在背上。

  安饶一时没反应过来,双手条件发射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错了,对不起。”楚观南低声道。

  安饶得意地翘起嘴角:“错哪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微型录像机的存在,所以楚观南故意演戏,但只要他这句对不起说出口,自己就爽了。

  “不该说你添乱。”楚观南听到安饶语气好了些,嘴角淡淡笑了下,“本意是想表达,别下去,我会担心,我这人嘴笨,对不起。”

  这可是楚观南这个大冰块第一次说情话……

  快窒息了,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那你……”

  “别出声。”

  安饶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被楚观南打断。

  他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前方。

  那里,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饶也紧张起来,他搂着楚观南脖子的手收紧几分,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黑暗中,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

  而那个东西好像也听到了动静,一瞬间没了声音。

  楚观南环顾一圈,轻轻把安饶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安饶觉得就算那里藏着深林野兽,两人出手总比单打独斗胜算高。

  “我跟你一起。”

  “坐好。”楚观南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肩膀。

  他就像个不怕痛没有感情的假人,即便面对恐怖的未知,依然身姿挺拔,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镜头戏。

  安饶紧张地看着他,双手不自觉握在一起,小声道:“小心点。”

  楚观南来到那处草丛前,草丛足有半人高。

  他轻轻拨开草丛——

  “啊!”一声女声尖叫。

  赫然间,一张脸忽然从草丛里冒出来。

  对方好像也被吓了一跳。

  “楚……楚老师?”

  楚观南看过去,才发现草丛里藏的是顾慕慈。

  “楚老师,我好怕……”顾慕慈站起身,眼泪一下子涌出,身体下意识扑过去紧紧抱住楚观南。

  她在山里走了一天,始终没找到祁晏,这会儿又累又饿,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很害怕,一见到楚观南,情绪就崩溃了。

  安饶轻轻咳了声。

  还以为是什么野猪,想着今晚能饱餐一顿,没想到是顾慕慈。

  楚观南推开顾慕慈,往后退了几步,和她隔开距离:“还没找到搭档?”

  其实他到现在也记不清祁晏的真名。

  顾慕慈委屈地点点头,她委下身子,手指揉了揉脚踝。

  “扭到脚了?”楚观南问道。

  “嗯……下午扭的。”

  顾慕慈刚试着走了一步,忽然猛地弯下腰:“好痛,我走不了……”

  她抬起头看向楚观南,月光下清澈的双眸颤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鹿。

  意思很明显了,让楚观南背她。

  楚观南沉默半晌,阔步走到安饶面前,像刚才一样将他背起来,腾出一只手扶着顾慕慈:“安饶也受伤了,你扶着我。”

  顾慕慈愣了下,视线缓缓看向安饶。

  他也在笑,虽然看起来是友好善意的笑,但……真的很刺眼。

  楚观南一拖俩穿过密林,按照地图的指示向着珍宝找去。

  走了没半个小时,顾慕慈忽然蹲下身子。

  她捂着脚踝,双腿并拢侧到一边,抬起头,一脸楚楚可怜:“不行,太痛了,我真的走不了了,你们别管我,我等祁晏过来。”

  正常情况下,任是铁石心肠都会被她这番美人落泪所触动,况且安饶一个大男人,那么矫情干嘛,背她不比背个男人轻松嘛。

  楚观南听完,慢慢将安饶放下来。

  顾慕慈一见,立马直起身子。

  她看见楚观南一边向她走还一边脱外套,仿佛知道她冷,果然,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结果一转手,外套盖在了安饶腿上。

  “那就在这等着别乱走,夜晚有点冷,找片草丛躲躲。”楚观南冷冷俯视着她。

  顾慕慈愣住。

  安饶差点没笑出声。

  楚观南的脑袋是木头雕的么?对着这样的美人竟然忍心把人家丢在深山,明知道冷,还让人找草丛躲起来二次扎心。

  顾慕慈缓缓抱紧双臂,坐在地上低下头。

  楚观南背起安饶,问道:“地图拿好了么。”

  安饶扬扬地图:“拿好了,出发前进,我最亲爱的老公——”

  他还回头冲顾慕慈挥挥手:“注意安全,小慈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顾慕慈狠狠抓起手边的草,使劲扯了两下,但小草很有韧性,她愣是把手磨破也没扯断。

  什么鬼地方,连草都和她作对!

  ……

  另一边。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沈懿终于通过树枝上的布条找到了林景溪。

  借着镜头,两人先是来了个久别重逢的深情拥抱。

  “傍晚那会儿我看到山中间有浓烟。”林景溪抬手关掉麦克风低声道。

  “嗯?浓烟怎么了。”

  “是安饶弄出来的。”他肯定道。

  沈懿越来越不明白林景溪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肯定早就和楚观南集合了。”林景溪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份地图,“我们用这份地图,不能让安饶先找到珍宝。”

  沈懿接过地图看了眼。

  比起节目组发给他们的地图,这一份明显要详细很多,连哪条路走多少米都写得清清楚楚。

  沈懿赶紧关掉麦克风:“这是……”

  林景溪随手将节目组给他的地图扔在地上,还拿落叶铺了厚厚一层盖住。

  “这是剪辑师给我的,要是靠节目组的地图,恐怕要找到明年。”林景溪笑笑。

  “剪辑师为什么给你。”沈懿低声问道。

  林景溪一挑眉:“他是顾慕慈的死忠粉,我答应他,只要他肯提前透露节目任务给我,代价嘛……当然就是帮他约顾慕慈,让两人,共度良宵——”

  沈懿猛地抬起头,瞳孔瞬间扩张。

  他不敢相信,林景溪为了赢竟然不惜拿顾慕慈当筹码,顾慕慈知道么?

  她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会为了他人之利牺牲自己和一个剪辑师共度一夜?

  “景溪……你……”沈懿很想问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月光下,林景溪的脸透着瘆人的白,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怎么了。”林景溪步步逼近,“你觉得很过分?”

  沈懿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瞳孔中是极度陌生的脸。

  “区区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小演员,这就是她最后的利用价值,不光他,还有楚观南,他抢走你那么多代言影视,你就不恨么?”

  恨么?的确是恨过,但不至于把人往死路上逼。

  “噗呲——”倏然的,林景溪笑出了口。

  沈懿愣了下。

  “看你吓的,逗你玩呢,我哪会做这种事。”林景溪轻轻抱住沈懿,“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做。”

  沈懿没有回抱他,也没出声。

  他更愿意相信,从林景溪将安饶视作眼中钉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变了。

  林景溪抱紧沈懿,嘴角是同往常一样的温柔笑意。

  该死,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以玩笑做借口,不知道沈懿会不会信。

  安饶和楚观南按照地图的指示,最终来到标记的藏宝点。

  两人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漆黑的树林外加一条小湖,再别无他物。

  这时,不远处两个身影也在向这边逼近。

  是林景溪和沈懿。

  虽然他们集合得晚,但有剪辑师特别为他们准备的地图,找起来不费吹之力。

  “安饶,南哥,你们也找到了啊。”林景溪笑着走过来。

  安饶还趴在楚观南背上,见到有人过来,楚观南伸手轻轻拉住安饶的衣摆往下扯。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你们有头绪么?”林景溪继续问道。

  安饶摇摇头:“没有呢,你们研究出什么了,不如分享一下?”

  听到这话,林景溪程式化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林景溪觉得,或许宝藏是埋在土里的,便和沈懿两人一起用脚划拉泥土。

  踢到硬邦邦的东西,马上欣喜捡起来。

  结果只是埋在土里的石头。

  宝藏到底是什么呢?按照节目组的尿性,甚至极有可能不是物品。

  安饶有些困了,趴在楚观南肩头,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前方的湖水倒映着星光灿烂,波光粼粼非常漂亮。

  安饶忽然猛地睁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

  漆黑的夜幕中,半球形的月亮散发着静谧而温柔的光,照亮了漆黑的森林,在水中投出颤抖的倒影。

  他拍了拍楚观南的肩膀小声道:“我知道了。”

  楚观南微微侧过头:“知道什么了。”

  安饶举起手,指着天空中的月亮:“节目组说,是阿尔忒弥斯留在人间的宝物,而阿尔忒弥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答案,就在月亮里。”

  楚观南静静凝望着水面。

  他忽然回头问道:“你喜欢月亮么?”

  安饶点点头:“喜欢,对我来说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干净的东西。”

  楚观南轻轻把安饶放在地上,脱掉鞋子放到一边。

  月光下,他的脸少了一丝硬感,被月光涂亮了部分轮廓线,显得十分柔和。

  他看向安饶,唇角是淡淡的笑意:“我摘给你。”

  安饶慢慢睁大眼睛,心里忽然哽了下,奇怪的热流从心脏中喷薄而出,顺着血液流向每一颗细胞。

  楚观南走到湖边,忽然纵身跳下去,游向湖水中倒映着月亮的位置后,猛地潜入湖下。

  他越往下游,就觉得下面越亮,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发光。

  当他游到那东西面前后,愣住了。

  安饶一瘸一拐走到湖边,望着不断扩大的涟漪,他摸了摸心口。

  跳得好奇怪。

  时间慢慢流逝,安饶着急地看了眼手表。

  他已经下去三分钟了,完全超过了人类憋气极限。

  楚观南不会淹死了吧。

  安饶赶紧站起身,拖了鞋袜也要往下跳。

  “别下去,没有潜水设备万一出事怎么办。”林景溪忽然拉住他,满脸写着担忧,“我了解南哥,他水性很好,比一般人能憋气,我们再等一等。”

  安饶看着他,忽然伸手指向他的身后,大叫一声:“宝物在那!”

  林景溪立马回头看过去。

  “哗啦——”

  身后什么也没有,再回头,安饶也不见了,只有湖面层层叠起的涟漪。

  安饶憋着气,沾了水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

  他使劲往下潜,隐约间,好像看见什么东西在发光。

  安饶捂着口鼻奋力向那处发光点游去。

  到了近处一看,愣了。

  这……是栋小房子?里面还有亮光?

  安饶犹豫半晌,抬手推开门。

  里面是一条隔水过道,过道尽头还是一扇门。

  他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

  刺眼的灯光使得他眯了眯眼,适应之后睁开眼,赫然发现楚观南就站在那里!

  安饶不由分说冲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通捶:“你倒是上去和我说一声啊,我都……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楚观南截住他的拳头,弯腰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脚,眉头蹙起:“下来做什么,又添乱。”

  “还不是因为你,连遗嘱都没写,你死了我找谁拿钱啊。”

  说话间,一个人影从后面闪出,吓了两人一跳。

  一个身穿连帽黑袍的人站在他们面前,模样怪里怪气,被帽子遮住看不到脸。

  安饶好奇地弯腰去看他的脸。

  黑袍人倒退一步,清了清嗓子。

  “我是月神阿尔忒弥斯的使者,受命为二人送上她遗留于人间的稀世珍宝。”

  安饶心道节目组真是下了血本,在湖底建小屋,找个演员还挺像那么回事。

  “阿尔忒弥斯女神热爱自然热爱冒险,唯独反对婚姻爱情,所以,找到她的宝物,需要通过重重考验。”

  安饶:“那现在可以给我了么?”

  黑袍人:“你先等一下,咳咳,首先祝福你们通过了女神的考验,也让我们看到了相爱之人为了对方奋不顾身的勇气。”

  黑袍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递过去。

  “现在,我将女神的宝物赠予你们,祝福你们经久考验的爱情终成佳话,相爱一生,不负忠心。”

  安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

  “啊,原来只是戒指,还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安饶笑道。

  黑袍人白了他一眼,拿起其中一枚戒指:“你好好看看,这可是节目组请人特别定制的,世间仅此一对,值不少钱呢。”

  “真的?”安饶来了精神。

  楚观南看着这个小财迷,无奈摇了摇头,取出其中一枚戒指:“伸手。”

  安饶挠了挠眉尾,有点尴尬地伸出手。

  亮晶晶的戒指大小完全契合地套在无名指上,仿佛就是为了他专门定做。

  安饶取出另一枚戒指,像身后有狗撵一样火速套在楚观南无名指上。

  黑袍人笑嘻嘻凑过来:“不如再亲一个?”

  安饶:“爬。”

  但下一秒,脸就被人捧住强行掰过去。

  眼前,楚观南的脸琳琅如画,一点点向前靠近。

  紧接着,随着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他强烈的气息疾速融入,没有征求的意味,只有不断地侵袭。

  舌头使劲顶着牙齿,似乎想进入那处神秘地带一探究竟。

  安饶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

  不是吧,这……不愧是影帝,戏演得真好,当着谁都能自然发挥。

  可是……怎么办,想张开嘴。

  黑袍人「嘶」了声,慢条斯理转过身。

  安饶快窒息了,他下意识张开嘴呼吸,下一秒就被无情入侵。

  楚观南好会……亲的他好舒服,还想睡觉。

  最后,楚观南咬了下他的嘴唇,慢慢放开他。

  安饶连忙捂住嘴,这次变成了他瞪着小鹿一般的双眼,睫毛震颤,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脸很烫,心也很烫。

  这可是,初吻啊……

  回到古堡时,有两组已经先他们回去了。

  杜悦伶半道就挥了小白旗,连带沈维舟一块给拖了回来。

  顾慕慈和祁晏也是,毫无默契可言,始终找不到对方,倒是同时挥起小白旗的时间,卡得恰如其分。

  导演的脸还黑着,正打算带人杀到市中心把那个乱剪辑的罪魁祸首拖回来炸至两面金黄。

  看到安饶他们回来,才勉强有了点笑模样。

  “恭喜二位啊。”他拍着手,一脸姨母笑。

  安饶:这仿佛婚礼现场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哈哈,我们全程观看直播,南哥那个吻,我酥了——”祁晏站起身大力拍着安饶的肩膀。

  差点给他直接怼进地里。

  安饶勉强稳住身形,抬手挡住微微发红的脸。

  杜悦伶抬手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漫不经心瞥了眼身旁的沈维舟。

  这小脸黑的,怕不是刚从煤矿出来。

  “哎,有些人呐,老做什么春秋大梦,不如干点正事。”

  沈维舟知道是在挪逾他,瞪了杜悦伶一眼,起身上楼。

  ……

  洗完澡,安饶坐在床上,拿回了手机,饶有兴趣地回去看看第一期视频及评论。

  这一看,刚塞进嘴里的圣女果差点没噎死他。

  【我本来还挺喜欢的安饶的,结果,差点害死我小慈姐。】

  【安饶当时为了钱都能下药楚爷,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我现在都担心其他嘉宾,希望他们不要被安饶盯上。】

  【一个有剧本的恋综愣是让你们整成悬疑片,烦不烦啊。】

  【动动脑子想想,谁会当着那么多镜头害人,当饶饶傻子么?】

  【他确实不精神。】

  【emmm我是真的路人,为了晏宝来的,but,安饶弹琵琶那里,太仙了,允许我背叛晏宝三秒钟(色)】

  【抱住!疯狂点头!我就是冲着那个镜头又把他之前上过的《我家cp》刷了一遍,这小哥哥太绝了,特别会玩特聪明!】

  【呵呵,现在殷安杜三个在我这里权当死人,一个鼻孔出气的垃圾。】

  【谢谢你放过他们,看你主页超话,ms还是景溪粉,千万别脱粉,锁死!】

  【林景溪竟然说筷子是韩国发明的?真NB啊,@共绿团,过来鉴鉴精韩份子呗。】

  【别断章取义,他说的是货架上那双筷子是韩国制造好吧,瞎带什么节奏。】

  【那个白人背包客问的就是筷子是不是韩国发明的,林景溪说是韩国发明的,你洗个毛线洗,快去给韩国人下跪吧。】

  当安饶看到杜悦伶耳光片段时,了解了。

  但凡剪辑师有脑子都会把这段剪掉,可惜他脑忘胎,难怪一回来看见导演脸那么黑。

  【杜悦伶BISS!给小慈道歉!】

  【杜悦伶真贱啊,贱逼东西滚去坐牢吧。】

  杜悦伶也看见了,但她刚得很,直接发微博:

  【欢迎带顾慕慈去验伤,不是说要报警?我等警察上门,不敢报警你就是fw】

  换做其他艺人估计早就息事宁人,但杜悦伶不怕,不混演艺圈大不了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反正饿不死,钱多底气足。

  安饶觉得她是真的勇,但凡对当年网上传她在片场扇顾慕慈耳光一事做出解释,她都不会像现在一样背腹受敌,但她就是不解释,吃瓜群众爱怎么猜怎么猜。

  或许是觉得,她一旦说出真相,不分青红皂白的慕慈粉就会祸水东引找那个新人的茬,人家不容易,自己挨骂就挨吧,别让小可怜再被网暴。

  安饶默默划着评论,忽然感觉面前落了一道阴影。

  他抬头,看见楚观南洗完澡回来,黑沉沉地看着他。

  安饶有点心虚,忽然想起来自己正光着两条大腿趴床上乱晃,赶紧扯过被子盖好,对楚观南回以微笑。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不是为了膈应楚观南尽早离婚么。

  他又把被子踢开,两腿微张,笑嘻嘻道:“老公-人家腿疼,揉揉嘛。”

  楚观南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坐到床上,抬过他一条腿捂在怀里,手指轻轻揉捏,顺着脚踝一路向上至膝盖。

  安饶倚在床头,被这专业的手法捏得犯困,打了个哈欠,脑袋向一边歪去,眼睛越眯越小。

  “困了?”楚观南轻声问道。

  安饶点点头,随手拿过枕头抱在怀里,身体倾斜下去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楚观南轻轻扶过他的脑袋,用最轻的力道给人安顿好,盖上被子。

  安饶已经睡了过去,睫毛纤长投出扇形阴影。

  细致的眼尾泛着红晕。

  楚观南默默看了一会儿,从他手里拿过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手机界面停在微博热搜上,充斥着不忍直视的谩骂以及污言秽语。

  他其实很少看微博,也不爱关心网络纷争,因此也从没见识过一个人竟然可以嘴脏到这种程度。

  【安饶小diao子害人精,当心哪天孽力回馈。】

  【一人血书小慈报警,这简直就是杀人未遂啊。】

  楚观南看向安饶,看向那片因为委屈泛着红的眼尾。

  他肯定觉得很难过吧,但好像从来不会去表达,只默默一个人解决问题然后自我消化。

  楚观南关掉他的手机,帮他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工作人员已经睡下,下面黑漆漆一片。

  他来到杂物室,翻了翻,翻出下湖时穿的潜水服,找到贴着「顾慕慈」标签的那件。

  借着微弱灯光仔细检查过腰带连接氧气瓶的地方以及扣带,他又使劲拽了下,拽到手指发疼也没能拽开。

  半晌,他掏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潜水服安全性能测评(配图)】

  正守着熬夜的吃瓜群众忽然发现楚观南竟然发微博了!赶紧点进去看,就见这么一条奇怪的微博,开始大家还不明白,还以为他被卖潜水服的盗号了。

  思忖良久,终于恍然大悟!

  楚观南是在暗示,潜水服连接氧气瓶的腰带除非主动解开,否则绝不可能出现刮擦松懈的情况!

  本来不少已楠/枫经睡下的网友又被特殊提示音吵醒,这下觉也不睡了,有什么比吃瓜更重要的:

  【我头一次赶上现场打脸,还是南哥亲自出来打的,我现在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腰带是顾慕慈自己解开的呗,这是干啥,嫁祸陷害?】

  【呵呵呵,谁不知道顾大影后一直喜欢楚总,结果被安安抢了先她心里不爽呗。】

  【好恶心啊,今年吃到最恶心的瓜(呕吐)】

  另一边。

  安饶正睡着,倏然间,手机响了一下,提示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没看见楚观南,觉得有点奇怪。

  他随手捞过手机看了眼,见有人通过嘉宾的小群找到他给他发了条消息。

  发信人是……杜悦伶?

  杜悦伶上来就发了条很奇怪的信息:“你平时看爽文么?”

  安饶疑惑:“不看,什么是爽文。”

  杜悦伶:“上微博,让你爽爽。”

  爽爽?就网民差点没把他喷成杀人犯那架势,能爽?

  安饶口嫌体正直打开了微博。

  热搜第一:

  #耳光事件反转

  热搜第二:

  #林景溪精韩

  点进第一条热搜,就是一条转发量点赞评论十几万的微博。

  博主名叫:【饶想见你】;

  看到这个ID,安饶手指抖了下。

  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但似乎,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底下是一条时长五分钟左右的视频。

  点开——

  安饶倏然瞪大眼睛。

  视频中的这个女生的眼睛和声音,很熟悉。

  她不就是当初那个在机场被林景溪粉丝围攻的那个小粉丝?虽然那个女生当时戴了口罩,但那对眼睛特别漂亮,令人过目不忘。

  女生看起来有些疲惫,眼底还有淡淡青色,看样子这几天都没睡好。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道:“大家好,我是前DX少女团的队长尹青鸢。”

  安饶愣住。

  她也做过练习生?

  “针对最近网上沸沸扬扬的耳光事件,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才敢站出来,因为现在已经退圈进入普通公司工作,考虑到生活安稳,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但今天,我想说说这件事。”

  尹青鸢哽咽了下,举起自己的证件和一份文件。

  “这是我的证件和公司任职书,我愿意为我今天所说的一切负责。”

  她的五官是非常柔和的那种线条,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坚定。

  “二零年八月,我参加了《夏日有约》综艺节目,和我一同参加节目的除了我团几位成员外还有顾慕慈和杜悦伶小姐。其中有一个选秀环节,第一名有六万元奖金以及一年的广告合约,但轮到我上场前,我在后台看到顾慕慈往我的裙子上泼了油彩,导致我没有演出服,被评委认定消极比赛。”

  尹青鸢深吸一口气:“杜悦伶小姐替我感到委屈,所以和顾慕慈起了冲突,她当时因为生气推了顾慕慈小姐一把,并非网传的扇她耳光。”

  “而我这两年之所以不敢出来澄清事实,一是因为带着妈妈治病没有多余精力,二也是因为,惧怕顾慕慈的粉丝对我进行网暴,因为我曾经收到匿名短信,对方警告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就让我连工作都没有,我很害怕,妈妈后续的治疗费用让我无法全身而退,所以才选择沉默。”

  尹青鸢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但是……”她缓缓抬起头,眼眶渐渐泛红,“人不能懦弱到连是非黑白都不分。”

  “这些年杜悦伶小姐为我承受了太多责骂,所以,我想和大家说明事实,请大家停止对她的网暴。”

  “最后,我相信清者自清,在真相大白之前,请大家务必保持冷静思考,谢谢。”

  说完,她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虽然这条视频发布之后顾慕慈的团队第一时间出来洗白澄清,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用处。

  【啊啊啊是青鸢!好想你T_T还会回来么?你受委屈了宝贝,我就觉得当初论唱跳能力肯定是你第一啊,顾慕慈唱歌都跑调怎么拿到的第一。】

  【真的是鸢儿!好怀念!鸢儿退圈真的太可惜了,明明人气那么高。】

  【突然对杜悦伶有好感了……仔细想想她除了豪横一点,好像其他方面,还好?】

  【卧槽!我刚才去看了第一期节目回放,杜悦伶把顾慕慈从湖里拉上来时,她的氧气管是塞在顾慕慈嘴里的!她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把人拉上来!】

  【卧槽姐妹,我也回去看了,还真是!】

  【细思极恐,所以有可能是顾慕慈故技重施,又被杜悦伶发现,所以杜悦伶才扇她?!】

  【造谣的你有病?你看见了?尹青鸢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有监控么?口说无凭说个JB。】

  【求傻杯别跳了233,去楚大神的微博吃个瓜?不闻窗外事的楚大神都看不下去了。】

  【骂安饶骂杜悦伶,你还是先去骂你妈生了你这么个杂碎吧。】

  尹青鸢看到了那条评论,直接@她转发微博:

  【当时后台的监控我有,要看么?】

  【哈哈哈求锤得锤,顾慕慈的nc粉还是洗洗睡吧。】

  【笑死,安饶在水里不顾顾慕慈挣扎强行按住她解开她的腰带再把氧气瓶挂身上游上去,全程只用了一分不到,德州电锯杀人狂都自愧不如,有些脑残粉真就大脑比鹅毛还苍白。】

  【别吵了,大家先看看顾慕慈怎么说吧。】

  安饶看得目瞪口呆。

  世界真小,他从没想过当年耳光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就是自己在机场帮助过的小粉丝。

  而这个叫尹青鸢的小粉丝还给他发了私信:

  【饶哥,感谢你那天在机场帮我解围。其实耳光这件事,我本来想隐瞒一辈子,是你给了我勇气,你身处绝境也绝不服输,我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做缩头乌龟,说出来我心里舒服多了,希望风雨之后的彩虹围绕你我,加油,我刚出道那会儿就很喜欢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安饶马上给她回了私信:【你也要加油,如果妈妈那边需要帮忙就找我(心)】

  难怪杜悦伶说让他爽爽,现在杜大小姐肯定在屋里偷着乐吧。

  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顾慕慈的哭声透过房门传了出来,好像还在呜咽说着什么。

  安饶起身下床,来到顾慕慈房间门口。

  她正坐在床边,脸埋进胳膊里,哭得浑身发抖。

  祁晏则忙着安慰她。

  “你相信你的团队肯定没问题的,现在网友都在气头上,你要是站出来道歉肯定会被骂得更厉害。”

  顾慕慈抬起头,小脸泪津津,哭皱的鼻尖泛着惹人心疼的微红。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这些年我也过得很不好,一直很自责,但没找到合适机会道歉,你们就让我去吧,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我认了。”

  自责?真感到自责的人会故技重施?

  安饶想笑。

  顾慕慈忽然看到安饶,忙起身走过去,拉起安饶的手,委屈的眉眼满是诚恳:

  “那天在湖里,我真的不知道腰带为什么松了,我当时一着急,就想把氧气瓶挂你身上让你带我游上去,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相信我好不好。”

  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就是算准了别人无法求证。

  不愧是林景溪老爸扶持的人,俩人的招数如出一辙。

  安饶抽出手,嘴角弯弯扬起。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眯眯一摊手。

  不用解释太多,我有脑子,会自己判断。

  顾慕慈急了,忽的一把拉住安饶,眼睛通红很吓人:

  “我求求你了,你帮我解释一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真不是……”顾慕慈身体慢慢下坠,双膝着地跪在安饶面前,紧紧拉着他的手腕,“我承认我年轻不懂事的确因为一时之利做过错事,但这次真没有那种想法……”

  安饶不得不佩服她,是不是只要犯了错下跪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他冷冷看着顾慕慈,一旁祁晏也在帮着求情。

  几人动静很大,已经吸引了楼下工作人员的注意。

  顾慕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又忽然站起身,忙抬手整理凌乱的头发。

  她一扭头,赫然发现,等来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楚观南。

  楚观南二话不说拉过安饶的手就往外走,顾慕慈那句「南哥」甚至还没叫出口,房门轰然关上。

  楚观南给人拉回房间,把人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睡觉吧,别管她。”

  安饶捂紧小被子,只露一对眼睛,含着笑意:“我就是去看个热闹。”

  想起他那委屈泛红的眼角,楚观南鼻间轻轻出了口气,抬手拍着他的小肚子:“那看完热闹了,睡吧,晚安。”

  “精神了,睡不着了。”安饶尝试着闭上眼睛试了试,但大概还没从顾慕慈那震惊一跪中平静下来。

  他腾出一只手点点楚观南的手背:“给我唱歌好不好。”

  楚观南笑了,眉眼弯似月牙:“你还是小宝宝么。”

  “是小宝宝啊,你唱不唱吧。”

  楚观南轻轻翻身上床,单手撑腮靠在安饶身边,一只手不忘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哄睡。

  绵长优雅的英文歌盘旋在房间内,本该是非常浪漫的场景,但安饶正瞪着眼一动不动盯着楚观南的画面实在有些煞风景。

  楚观南移开视线,余光悄悄看过去,安饶还在盯着他看。

  他低下头,手指挡在嘴前清咳一声。

  幸好灯光昏暗,看不清他泛着红的脸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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