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_和离后我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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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听得这声质问,周染宁终于有了反应,“毁我容貌者,难道没有宋楚轻的一份儿?”

  宋契敛起眼底的阴郁,松开她,“太后打小拔尖,看上什么都会想方设法争取来。”

  “害人也算争取?”

  宋契哑然,想安抚她的情绪,被她躲开。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至于迷恋女色到这种地步,一刻都等不了,此刻要做的,是避开陆绪,尽早赶回京城,而不是陷入温柔乡,但身侧女子身体散发的幽幽清香,像迷药,扰乱他的思绪。

  他想要,解解馋。

  脑子里想的,手上开始了动作,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压了过去。

  周染宁惶恐,开始剧烈挣扎,手腕因扭动,被勒出一道道红印子。

  宋契眼底掀起狂热的兴致,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与平日里冷清的人儿大相径庭,感到极为新鲜。

  蓦地,脸上一疼,连隔着脸皮的牙床都遭了殃,生疼生疼的。

  周染宁刚刚双手合拢,抡起拳头砸在他脸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嘶。”宋契捂住脸,舔了一下牙床,冷笑一声,坐直身体,“我不逼你便是,但你需记得,你迟早是我的女人。”

  周染宁戒备地盯着他,胸口止不住起伏,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强行令自己镇定。

  宋契缓了一会儿,先行放过她,掀开帘子,下令道:“沿途放个信儿,就说承勤王陆绪此番北上,挟了余舒凌,相信会有绿林英雄前去拦截的。”

  周染宁清清楚楚听到他口中提起了余舒凌,脱口问道:“皇后娘娘尚在人间?”

  宋契笑了下,“宁儿口误,世间没有皇后余氏,只有疯妇余舒凌。”

  有他这句就够了,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较真,对她无益。

  周染宁暗暗记下,向后靠去,不再言语。

  宋契让人取来饭菜,亲自喂到她嘴边,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周染宁不张口,他也不逼,放下碗,“困倦就睡,别担心,回京城前,我不碰你。”

  这话等于保证,也等于告知。

  意思是,早晚会强迫她。

  周染宁闭了闭眼,宋契得势前,给她的感觉,也算君子端方,而今,简直是斯文败类。

  宋契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从脚打量到脸,眼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这女人,生来就是尤物,却总是冷冷清清,敛去了妖娆,可越这样,越让他惦记,惦记了数个年头,要不是陆绪横插一脚,她早已成为他的妻子。

  可想到宋楚轻,宋契无奈地摇摇头,宋家人是绝不会接纳周染宁的,若想收了她,只能委屈她做外室。

  刚想开口与她搭话,马车忽然震荡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随从的声音:“主子,有刺客,你先走,我等掩护!”

  话落间,车顶刺入一把剑。

  宋契侧身避开,抓住周染宁手臂,将她带出马车,跳上随行的马匹,一甩马鞭,“驾!”

  马匹直奔前方漆黑的夜。

  这时,一道厉箭射来,擦着他的后背而过。

  宋契瞥眸看去,见一白衣男子骑马逼近,双手离缰,持起弓箭,再次射出一箭,直冲他肩胛骨。

  宋契带着周染宁弯下腰,堪堪避开。

  白衣男子自箭筒取箭,又射出一记。

  刚好宋契的随从赶来,于半空中砍断箭支,侧脸嚷道:“主子,看样子,他们是冲这女人来的,咱们不能留下她!”

  那名白衣男子蒙着面,宋契辨认不清对方身份,心里极为不甘,料定对方钟情于周染宁,要不然,也不会涉险前来搭救,于是,当着白衣男子的面,狠狠亲了一口周染宁的侧脸。

  周染宁差点咬破下唇。

  随从见宋契没听进去,一发狠,驱马靠过去,强行将周染宁扯下马。

  白衣男子见状,双腿狠夹马腹,驱马上前,在周染宁坠地的一瞬间,气沉丹田,歪斜身躯,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上马匹,圈在双臂之间。

  与此同时,宋契忽然转身,抛掷佩剑,直击男子面门。

  男子护住周染宁,向后仰倒,避开了袭来的剑,并停住了马匹,眼看着宋契逃走。

  周染宁闻到熟悉的沉香味,不踏实的心才算安放下来,长长地吐口浊气。

  齐蕴搂着她,直视扬长而去的宋契,眼底隐现冷芒,双方人数差不多,可齐蕴不能与之硬碰硬,很容易暴露身份,故而,放走了宋契,而且,他留下宋契一命,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想做渔翁,看宋契和陆绪斗来斗去,两败俱伤。

  他半抬起手臂,阻止了欲追上前的隐卫,低头看向怀里的姑娘,眸光晦暗不明,“可有受伤?”

  周染宁摇摇头,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关心,却感受不到温暖。

  齐蕴没再说什么,带人回到了临时落脚的地方。

  进了小院,在穆家父女诧异的目光下,拉着周染宁进了屋子,砰一声关上房门,将她抵在木门上。

  周染宁不明所以,怔怔看着他,见他掏出锦帕,一下下蹭她被宋契亲过的脸颊。

  帕子虽丝滑,但没有沾水,还是蹭疼了她娇嫩的肌肤。

  齐蕴扔了帕子,又拿出另一条,来到水盆前沾水,彻彻底底给她擦了一把脸。

  周染宁忽然有些委屈,若是换作齐小乖,定是抱着她来回哄,驱散她心底的恐惧。

  这男人,在做什么?

  齐蕴将锦帕撇在水盆里,问道:“肖柯不顾大局,擅自寻私仇,理应弃之,你为了他被宋契抓住,可谓糊涂!”

  周染宁张了张口,一口气闷在胸中,“肖柯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就可以肆意妄为,暴露同伴行迹?”

  周染宁身体极为疲惫,不想跟他争执,他既然这么想,那就是他对,淡声道:“小女子妇人之仁,不配留在殿下身边,等殿下斩杀陆绪,咱们就分开吧。”

  齐蕴紧抿唇线,扣住她肩头的力道越来越大。

  周染宁拢眉,挣了挣,“殿下松手。”

  齐蕴意识到自己掐疼了她,立即松开手,表情却没有半点缓和。

  周染宁低头揉肩,哑声道:“给殿下添麻烦了,以后我会注意。”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层隐障,薄薄一层,却极为坚固。

  齐蕴走到桌边,执起壶倒了杯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周染宁站在水盆前,觉得屋里有些闷,推开窗子,无意识瞥见了穆家父女。

  穆方简一身布衣,头发花白,看上去很是沧桑。

  她曾见过三年前的穆方简,那时的他大权在握、风生水起,时隔三年,竟变得如此落魄。

  再看他身边的年轻女子,十六七岁,古灵精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闲不住,这姑娘就是穆方简的女儿穆咚咚吧。

  周染宁对穆咚咚的印象停留在,小姑娘女扮男装去逛青楼,被父亲满街头追打,这事儿在贵女里传开,不知惹笑了多少人。

  一旁被忽略的男人看向周染宁,“过来一下。”

  周染宁脚步未动,齐蕴心里叹息,自袖管掏出一盒药膏,走向她,“伸手。”

  周染宁懵着伸出手,才反应过来,手腕被麻绳勒破了。

  看着细白手腕上清晰可见的红痕,齐蕴眼眸转寒,剜出药膏,涂抹在上面,忽地,又发现她左手手腕上有一条浅浅的疤。

  “怎么弄的?”

  周染宁没解释,“阿虎和肖柯呢?”

  提起肖柯,像在齐蕴心里添了一把火,“在隔壁屋,由阿虎照看着,无性命之忧。”

  周染宁舒口气。

  徐福来见两人久久不出来,心中担忧,敲了敲门,“殿下,该用膳了。”

  齐蕴将药膏放在周染宁手上,走到门扉前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穆咚咚侧身给齐蕴让路,之后往屋里看探头探脑,心道,屋里这位可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大雍第一女侯啊。

  穆咚咚离开京城时,周染宁还未出嫁,故而不知周染宁过得如何。

  穆方简一瘸一拐走到女儿身后,抱拳咳了下,“咚咚没礼貌。”

  穆咚咚站直身子,嘻笑道:“女侯好像受伤了,我进去帮她看看。”

  “隔壁有侍医,你添什么乱?”

  “我能帮忙端茶递水呀。”说着,她迈进一条腿,敲敲门,“女侯,我能进来吗?”

  周染宁捏下眉心,转身看向她,“穆姑娘请。”

  穆咚咚小碎步走进来,盯着周染宁,巴巴眨眼。

  女侯可太美了。

  周染宁被她盯的头皮发麻,“穆姑娘有事?”

  穆咚咚递上蒹葭山庄的特效金疮药,双手捧上,“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请女侯笑纳。”

  “太子给我留药了,穆姑娘自己留着吧。”

  “女侯知道我?”

  周染宁流露一抹淡笑,“当年京城的小纨绔,谁人不知。”

  穆咚咚眨着大眼睛,心里美滋滋,女侯竟然认识我,我得多出名啊。

  看她熠熠发光的杏眼,周染宁觉得别扭,“快用膳了,一起吧。”

  “好呀。”

  穆咚咚喜滋滋跟在周染宁后面,周染宁走哪儿,她跟哪儿,像个小苍耳,夜里还非要跟周染宁挤在一起睡。

  第一个不同意的人,并非穆方简,而是齐蕴。

  齐蕴天生带着王者气息,不拘言笑时令人生畏,穆咚咚虽是小纨绔,但自知比不得真龙天子,在气势上就弱了五六分,撇撇嘴,没再坚持。

  深夜,齐蕴同穆方简商量完明日的路线,起身来到周染宁临时住的屋子,房门没有栓,轻易被推开,发出咯吱一声。

  周染宁正在沐发,被香胰子辣了眼睛,闭眼扭头,“殿下?”

  齐蕴“嗯”一声,来到她身边,挽起衣袖,拿起一旁的水瓢舀起水,用另一只手按低她的头,将瓢里的水缓缓倒在她头上。

  周染宁就着水流洗脸,眼睛稍稍好受些,抬手去拿水瓢,“我自己来。”

  齐蕴没让,又舀起一瓢为她沐发,之后拿起布巾,缠绕住她的长发。

  他动作轻柔,与齐小乖一模一样,周染宁不知哪来的勇气,拽住他衣襟,踮起脚,缓缓向他靠近,带着试探和不确定。

  齐蕴僵了身体,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小乖......”

  周染宁没控制住情绪,唤出了心中那个名字。

  齐蕴当即冷脸。

  周染宁意识过来,落下脚,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抱歉。”

  齐蕴忽然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再次踮起脚配合他的身高,“你若分不清我和齐小乖,就当齐小乖死了吧,再也不会出现。”

  周染宁不认同地摇头。

  齐蕴轻哂,一字一顿戳她的心窝子,“听好了,世间只有太子齐蕴,没有自崖底而来的齐小乖,清醒一点。”

  “不!”周染宁捂住耳朵,抗拒这个现实,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看她流泪,齐蕴忽然眼前发白,白幕里,出现一抹虚影,看不真切,却真真实实感受得到其存在。

  “他”支配着自己,朝周染宁伸出手,拥她入怀,薄唇不受控制地吐字:“宁儿不哭。”

  周染宁登时止住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泪眼盈盈。

  小乖...?

  齐蕴收紧手臂,不停念着——

  “宁儿不哭,我在呢。”

  “宁儿别怕,我不会离开你。”

  周染宁彻底收不住,哭出声来,“殿下!”

  齐蕴手臂越收越紧。

  周染宁回抱住他,含泪亲吻他的喉结。

  齐蕴虽处于混沌,但血气方刚,哪受的了这般撩.拨,吞咽嗓子时,能清晰感受到女子柔软的唇。

  理智被击的溃不成军,扣住她后脑勺,俯身下去。

  唇舌交织。

  深藏已久的悸动源源不断激荡他心头,一种欲念破土而出,芽苗冒出新绿,不断茁壮。

  周染宁半睁着眼,随着他的步子后退。

  他们的身后,是一张拔步床,只有一床被褥。

  两人跌在褥子上。

  男人的手无处安放,落在她的腰上。

  倏然,齐蕴脑子轰一下,白幕中的画面坍塌,变成碎片。

  他忽然松开她,捂住胸口,急促呼吸。

  周染宁被他吓到,上前去扶他,被他抬手制止。

  齐蕴身形微晃,另一道声音骤然消失。

  空气似乎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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