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修罗场了吗_37_穿回来后每天都在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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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修罗场了吗_37

  林莫进去时,李芙蓉正气极发火。

  他已经换好裁剪精致的戏服,妆容未着,水袖甩的颇有气势,“告诉你们多少遍了,戏班的规矩和讲究是一直传承下来的!老祖宗有老祖宗的道理!你们是不是都不放在心上?!”

  “今天的二胡谁拉的?!”

  “我可以暂不追究,但以后要再不遵守,就给我滚出戏班!说!是谁?!”

  一群人鹌鹑似的站着,没人应声。

  就在李芙蓉更加恼火之际,有人颤颤巍巍道:“班、班主……二胡被放在储物间,没人进去啊。”

  “钥匙还在我这里……”

  二胡悠扬的声音在李芙蓉的骂声响起后便消失不见,这会儿后台处静悄悄的,韦肖骁带来的同学都不敢大声喘气。

  李芙蓉皱眉:“钥匙给我,去看看。”

  有同学小声问:“不就是拉个二胡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林莫道:“都是从前就定下来的规矩。”

  “未开锣前,有三不准,一不准敲碰响器,二不准落座九龙口,三不准花旦上台。”

  “后台也有规定,各角儿也有规定,总共三十三条。”

  “尤其进台前要先向祖师爷行礼,寓意戏曲有始有终,美满结束。”

  韦肖骁愣住:“林大师,你知道的好清楚啊。”

  林莫:“听人讲过。”

  “如果忘记一两个规矩,没遵守怎么办?”有同学好奇问。

  韦肖骁:“戏唱不下去了呗。”

  林莫摇头:“戏是能唱的,但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造成一些更‘严重’的后果。”

  众人不解,能有什么后果?

  他们也跟着去了储物间。

  李芙蓉用钥匙打开门,却惊愣在门口。

  有人在后面道:“怎、怎么会这样……枪柄捣地,雨盖擎开……玉带也反了。”

  “班主,十禁九犯啊。”

  李芙蓉脸色难看的迈步进去。

  林莫低头掐手指。

  仲泞疑惑:“你在做什么?”

  “我在算吉凶……”

  手指一顿,林莫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算不出来。

  有人觉得李芙蓉有点小题大做且迷信,不由得说:“应该是有人看不得我们戏班顺利演出,故意弄乱的吧。”

  “是啊,班主,南台戏班传承这么久,肯定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都没什么……”

  “谁告诉你没什么的。”李芙蓉怒道。

  他手腕上系的铜钱在发烫,是在提醒他有问题……而且他不是无神论者,从小和爷爷学唱戏,也曾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再怎么惊疑不定,上台的时间也快要临近,耽误不起,李芙蓉只得叫众人先回去准备。

  “林大师请留步。”他道。

  林莫点头,走进储物间内。

  李芙蓉从地上捡起二胡的琴弓问:“林大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一点阴气都没有,目前看不出来任何问题。”林莫宽慰道:“后台犯禁只是小事情,也许就是吓唬你罢了,但台上要注意……”

  李芙蓉颔首,忍不住叹气:“偏偏是在老观楼里,若有什么邪物,这地方的风水可压不住。”

  林莫疑惑:“我记得戏班登台前是有这方面的忌讳,为什么不换个戏楼?”

  “是大太爷爷定下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清楚……”李芙蓉摇头。

  他想起小时候被抱到老观楼里和爷爷学唱戏,无聊时跑到最上面的阁楼处,翻着旧物玩儿。

  光线略显暗淡,影影绰绰。

  只有他捣腾老旧八音盒的声音,但渐渐的,有股婉转的音调传来,似有似无,带着浅浅的哀怨与忧愁……

  他当时年纪尚小,懵懵懂懂,不明白什么是害怕,顺着越加清晰的戏声便寻了过去……只瞧见大红的戏服和黑亮柔顺的头发时,就被爷爷从身后抱起。

  再转眼,那道身影已消失不见。

  爷爷当时问他在看什么。

  他答了。

  小手摸着爷爷腕上的铜钱玩,觉得在微微发热。

  随即,爷爷便神情复杂的抱着他离开了。

  他也是后来才回想起,那天应该就只有他和爷爷两人才对。

  李芙蓉自回忆中抽出,道:“我此刻觉得心绪不宁,以前确实也发生过破坏规矩的行为,且每次必有不好的事情出现。”

  “但今天十禁九犯,是从未有过的……”

  储物间的东西被收拾好后,李芙蓉离开。

  韦肖骁带着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

  “林大师,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枪柄捣地、雨盖擎开?”

  “是不是有同行恶意竞争?”

  童泽拿着手机搜索,嘀咕道:“没找到什么戏班规矩啊。”

  林莫道:“枪柄向地乱捣是骂人的意思,雨盖其实就是伞,在戏班里也叫做开花子,因为‘伞’与‘散’同音,以前的伶人最忌讳散班,所以不能直接叫伞名。”

  “玉带反上,名为白虎带,是凶兆的意思。”

  “哇,这么多讲究啊。”

  “储物间被霍乱成那个样子,岂不是意味着今天开戏不顺利?怪不得李班主脸色难看的很……”

  “但、但之前储物间的门被锁上,里面的二胡是谁拉的?”有人弱弱的问道。

  进去后也没有瞧见什么人啊。

  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不禁冒了出来。

  “也许是……录音机定时放的?或者,有人在外面拉的吧?”

  “我们当时就在走廊……没人啊,听起来也不像录音机,音色很美……”

  “快别自己吓自己了,我汗毛竖起,要是能被你发现,也就没这事了。”

  林莫道:“先离开后台吧。”

  出去后没一会儿,他就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唐衍初、湛闻霜等人。

  老观楼的观看席位是老式摆放,前头一排四个方桌,每桌三人,后面逐渐增多,到普通席位就是长椅板凳。

  席晋谦送给他的戏票是连在一起的VIP席位,不知道唐衍初和湛闻霜是怎么后买到的,竟然就坐在与他们这桌相邻的位置。

  林莫看了眼,仲泞也坐在那里。

  韦肖骁在他这桌落座,惊喜笑道:“没想到能和林大师一桌诶,这位置在正中间,是最佳的观看地点,嘿,我特意给自己留了一张,仲泞想要我都没给……额,不过他们三老看我干嘛?”

  韦肖骁有点如坐针毡。

  席晋谦道:“你坐的非常好,安心在这里看戏就行。”

  “啊?额……哦。”韦肖骁懵愣。

  他做什么了?

  没多久,好戏登台,唱的第一出是昆曲《牡丹亭》。

  看他们上台时,林莫的脸色变了变。

  韦肖骁也疑惑:“怎么有人走了右面?不是不让走吗?”

  “不让走右面是有什么说道吗?”席晋谦问。

  林莫点头:“戏中的座位通常左为青龙,右为白虎,扎扮登场,必须由左边进退,如果走了右面,是误踏白虎,为不祥之兆。”

  韦肖骁面容皱起:“这一出一出的……让人感觉太不好了。”

  好在《牡丹亭》的第一幕顺利落下,接着是《贵妃醉酒》。

  看到韩舒烟登场后,楼内观众的欢呼声大了起来,意料之中的,她在戏迷心里很受欢迎。

  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

  韩舒烟确实有才华,将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一场下台后,楼内掌声雷动,不绝于耳。

  不过第三出《锁麟囊》开场前,掌声更大,甚至有人叫起了李芙蓉的名字。

  林莫好奇的往后瞄了眼,差点将嘴里面的茶水给喷出来。

  有人竟然拉起一面写着“芙蓉真绝色”的横幅……也不知晓李芙蓉瞧见会作何感想。

  李芙蓉的唱腔惊艳。

  开嗓后,楼内逐渐的安静下来。

  似有风刮过,吹得帘布轻轻飘动几下,茶梗在杯内浮浮沉沉,端茶送水的伙计不断穿梭着,身影映在眼中有点模糊,椅凳摩擦地面的声音蓦然放大,有点嘈杂和刺耳……

  林莫倏地惊醒般,站起喊道:“李芙蓉躲开!”

  台上穿着红色戏服的身影在刹那间便往旁边闪躲。

  “唰”的一声。

  一杆长|枪自上方笔直的落下,扎透地面。

  李芙蓉摸着手腕上发热的铜钱,心有余悸,脸色煞白,若不是林莫方才的那一声,恐怕现在被长|枪穿透的就是他的身体。

  但这还没完。

  在台上众人惊愣之际,又是几柄长|枪唰唰落下,目标明确,瞄准他们的头顶。

  “啊——”

  林莫不做迟疑,快速的跨步上台,踢飞几柄长|枪后,约莫有人被吓得够呛,惊慌失措的往他身边撞来。

  就在一瞬间,站在边缘处躲着的一人莫名其妙的上前两步,他似有所感的抬起头,随即,眼睛因恐惧瞪得极大。

  一柄长|枪由上而下,从他张大的嘴中贯穿他的身体。

  霎时,血花四溅,死相狰狞。

  “啊————”

  楼内的观众惊恐无比的向外面涌去,人群拥挤,惊喊遍布。

  席晋谦和湛闻霜等人维持秩序,唐衍初立即报警,并上台查看情况。

  血液蜿蜒而下,染红了阶梯和幕布,长|枪贯穿身体后,牢牢的扎进木板里,将人也钉在了台上。

  此刻除了林莫和李芙蓉还在外,其他人早已忍受不住心中的胆寒,逃离了戏台。

  唐衍初脸色凝重。

  林莫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这长|枪……应该是唱戏用的。”

  李芙蓉被厚厚的粉遮盖住面容,瞧不清楚神情,却能够听出来他僵硬的声线:“是南台戏班存放在储物间里的长|枪…………”

  唱戏用的长|枪都是略柔韧的木头制成,枪|头又平又钝,根本不可能伤人。

  更何况,他在开演前就让人好好的检查一番,台上幕后没有任何问题,横梁也空荡荡的一片。

  但现在……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却真切的摆在他们眼前。

  很快,警局出动,将老观楼四周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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