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蛊团
再看对方不顺眼回归期也得住一起。
专辑发布会结束后，蛊团全员下班上了回宿舍的车。一上车，周诗忱就把座椅放倒，舒服地直哼哼：“说实话，真的想我们宿舍的床了。”
甜瓜娱乐虽然总是被粉丝骂公司倒闭了，老板死了跑路了，但平心而论，对蛊团确实不错。在蛊团还没实现盈利的时候，就在S市最豪华的小区给租了套房当宿舍，270度江景展示，全智能家居，出门拿个快递都能碰到个影后影帝。
后来蛊团火了，开放个人资源，成员满世界的跑通告，但只要忙完就肯定会回宿舍。
林意瞄了眼一上车就坐在车窗边闭目眼神的陈媛，心里的小鹿乱撞，心不在焉地接了句：“我也挺想的。”
旁边有人冷笑了声。
“……”林意瞪过去，始作俑者却戴上了蓝牙耳机，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对林意的怒目视而不见。
林意知道她在冷笑什么。
她们团物料多，吃饭睡觉都要拍下来给粉丝看，所以相应的，为了营业CP，在分宿舍的时候，林意和徐抒言通过“游戏”分到了一间房，成为了室友。
其余三人，因为陈媛身体不好，要了单人间，剩下言淇和周诗忱自动分为一间。
所以对于回宿舍住，林意是又爱又烦，爱的是能跟喜欢的人朝夕相处，烦的是一睁眼就得看见徐抒言。
林意懒得理徐抒言，她往陈媛那边靠了靠：“圆圆，累了吗？”
陈媛在她们团里业务能力是最差的，唱跳双废，但胜在长得漂亮有女主相演技也很有天赋，所以在开放个人资源后，陈媛便直接进了组，年前播了部古偶小甜剧，成为该季度爆剧，陈媛的人气也节节攀升。
但她体质不好，经常生病过敏，台上还能元气点，下了台就总是恹恹的。
该说不说，林意就喜欢她这种易碎感。
也不知道徐抒言喜欢陈媛什么。林意又看了眼只留了个冷漠侧脸给她的徐抒言，心想，别看徐抒言这么烦人，品味倒是不错，跟她是如出一辙。
陈媛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她笑了下：“嗯，有点。”
“辛苦我们圆圆了。”周诗忱也看不得美女可怜，伸手揉了揉陈媛的脸：“不过大后天我们要上综艺，开场舞得唱跳主打歌，你平时拍戏忙，歌舞还不是很熟，明天要再练练。”
队长言淇也点点头：“要不要我找个人教你？”
“我来。”林意和徐抒言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电流滋啦滋啦。
林意阴阳怪气：“圆圆的part又没有rap，你来教什么啊？”
徐抒言梗了下，随即反击：“跳舞啊！小甜歌的舞简单，就不劳烦我们周大主舞了，我来就可以了。”
周诗忱：“……”
言淇：“圆圆觉得呢？”
陈媛一听又要练舞唱歌，小脸垮着：“……好吧。”
徐抒言得意地看了林意一眼，林意烦得在心里挥拳，还是气不过，放在座位下的手晃呀晃，晃到徐抒言的腿边，偷偷地掐了一下。
徐抒言一句脏话差点就要破口而出，想到旁边陈媛还在立刻紧急刹车。
没一会儿，林意放在包里的手机狂震。
讨厌的人：你刚刚掐我了
讨厌的人：你完蛋了
讨厌的人：今天晚上床上决斗
林意：先说好谁的床
讨厌的人：你的
林意：凭什么？我的床单有多贵你知道吗？弄皱了你来赔？
讨厌的人：我赔你个大头鬼，你现在的床单不是我上次某宝上买一送一送的那套吗？贵在哪里？
林意：……贵在让CP粉嗑死了，给这家店的月销量破了纪录
讨厌的人：……
林意：所以在你的床上
讨厌的人：你等着
林意：【略略略.jpg】
讨厌的人：……
虽然徐抒言是rapper，说唱的时候语速飞快，但每次打嘴炮都打不过林意，憋着一口气试图晚上以体力压制住她。
林意乐得看她吃瘪，忍不住哼起歌儿来。
她们的新专辑走少女风，主打歌是校园恋爱，甜甜却又酸涩，令人脸红的盛夏，曲调也轻快，林意是主唱，声音也甜，随便哼哼都惊为天籁。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窗外是沉沉的黑夜，过江时能看到有轮渡在江面缓缓地驶过，船里倒是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在江上渐行渐远。
林意把慢慢收回的视线落在陈媛脸上，余光又瞥到倒映在车窗上的徐抒言，心想晦气，又悻悻地移开了眼。
微信里还停留在跟徐抒言的对话框，她往上翻了翻。
她和徐抒言每天都会聊天。
倒不是说多想聊，主要是为了营业的自然，可以在任何单人采访或vlog中“不经意”地提起，以显示跟对对方的行程了如指掌，造一些“每天都在联系”“她好黏她”“小情侣肯定每天视频通话到睡着”的糖。
徐抒言是中规中矩，事无巨细，连吃了几个菜都要跟她说，她则是能敷衍就敷衍，想起来就回，想不起来就把徐抒言晾个几天，直到徐抒言受不了单机聊天，拍了拍她的头像试图把她拍出来。
系统：“讨厌的人”拍了拍你并说林意陈媛天生一对。
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滚
再之后几天都没理过林意，还是林意忍痛答应把新买的耳环借给她走机场带，徐抒言这才恢复了汇报行程的营业。
真会挑，林意牙痒痒，一挑就是她的心头好。
徐抒言肯定是上天派下来专门跟她抢东西的！
“对了宝贝们，”负责团的经纪人从副驾驶探出头，拍了拍手打断了林意的神游：“趁现在有点空，我们来开个小会，商量下新一季团综的事。”
周诗忱警觉：“你们又要搞事情？”
“怎么可能？”经纪人叫冤：“能不能给公司一点点信任呢？”
徐抒言摘了耳机，面无表情：“你是指上一季把我们五个放在孤岛求生的信任吗？”
林意愤愤然：“还是挑战五个人五百元在S市过半个月的信任？”
言淇抱着手臂：“以及说是带我们去郊外大别墅度假，实际把大门一关，让我们玩剧本杀＋密室逃脱的信任？”
周诗忱叹气：“还有骗我们说豪华轮渡七日游，结果整了好几个专业团队跟我们battle，掰不赢别想下船，是你们干的事吧？”
经纪人：“……”
看向陈媛：“你那里还有什么证据？”
陈媛咳嗽了两声：“那次连剧本都没有给关键词让我们现编现演，还直播了出去……”
经纪人：“你那次名场面出圈了啊！”
陈媛看了看林意和徐抒言：“言言合小意……”
林意：“……”
那期团综里，林意和徐抒言就这么随手一抽，抽到了个夫妻档，妻子还怀着孕闹孕吐，林意随手把抱枕塞衣服里非要让徐抒言公主抱自己，看直播的粉丝直接嗑疯，直说“传下去，言之有意有孩子了”。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失了真，变成了“当红女团人气TOP未婚先孕，孩子竟有两个妈！”直接出圈，后来公司迫不得已还出声明辟了谣。
可以说是林意最不愿再回忆的黑历史了。
眼看着徐抒言也想起这段已经在憋笑了，林意一拍大腿转移话题：“公司这次到底要怎么折腾我们？”
“没有啦！”经纪人说：“这次真的不会！这次的策划都由你们来出！”
言淇坐直身体：“我们出？”
经纪人直点头：“没错，六期团综，按年龄顺序，每人策划一期，最后一期由你们集体出，这次经费足够，所以可以大胆设想，要有趣，好玩，有看点就行！”
“哇！公司这次这么大方？”
“我可以让言言和小意在我面前谈恋爱吗？”
“周诗忱！”
“我想看圆圆跳宅舞哎！”
“饶了我吧小意。”
“就是！林意你自己想跳吧干什么拉圆圆下水？”
“徐抒言我看你是想跟我一起跳！等我策划的时候你就等着整期跳宅舞吧！”
“林意你别忘了谁是幺儿！”
“……”
按年龄顺序，林意是团里年纪最小的，排第五期，确实是徐抒言先。林意放狠话：“所以你要对我好点，不然到我了我会加倍报复回去的。”
经纪人：“这是体现你们相亲相爱的团综……”
周诗忱耶了一声：“所以要狠狠地秀恩爱！”
蛊团其他人：“……”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小区，经纪人把她们送到家门口，反复叮嘱晚上不准吃东西喝水要做面膜后，才很不放心地离开。
宿舍总共有两层外加小阁楼，陈媛的单人间在一楼，其他人的卧室在二楼。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回到家的瞬间放松下来，陈媛说了句要跟家人打电话就先回了房，周诗忱跟言淇猜拳谁先洗澡，输了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刷微博，问徐抒言：“你也猜拳猜输了？”
徐抒言愣了下，说：“没，都是她先洗。”
看到周诗忱露出了“你好爱她”的眼神后，又紧急补充：“我们一次定胜负过，打架。”
周诗忱奇道：“你输了？”
一提起来徐抒言就生气：“她耍赖挠我痒，趁我不备扒我裤子我才输的！……周诗忱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饿了半个月的狼看见了肉！
周诗忱眼镜都绿了：“扒裤子能展开说说吗？”
徐抒言：“……拜拜。”
徐抒言和林意的房间挺大，衣帽间连着卧室，也有独立卫浴，这会儿浴室的玻璃门上浮着淡淡的雾气，还不时有歌声传来，一看就是林意洗嗨了。
飘窗上摆着本时尚杂志，封面上的蛊团成员各有各美丽，徐抒言随便翻了翻，好巧不巧正翻到采访那一页，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去孤岛，你会带哪个成员去？”
她和林意的互选曾让粉丝嗑生嗑死，超话排名直奔第一，但互选的原因如果爆出去却能让粉丝原地上吊。
那天她们坐一起写答案，她问林意：“去孤岛，你选谁？”
林意毫不犹豫：“当然选你了，孤岛那么苦，我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享清福？”顿了顿，问：“你呢，你带谁？”
“废话，肯定是你。”徐抒言在纸上写下林意的名字：“我在那里孤苦伶仃，放你跟圆圆在外面过二人世界？想得美！”
“……滚！”
刚想到这里，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徐抒言心里警铃直响，她跟林意约了今天床上打一架，按林意的耍赖程度，力气没她大，绝对会偷袭，她从现在就得防备着。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又停下，浴室的门被打开。
徐抒言迟疑了下，回过头。
林意的头发没吹干，在脑后挽起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干枯玫瑰色的V字领蕾丝睡衣开口很大，极其节省布料，堪堪遮住大腿根，见徐抒言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往前挺了挺胸：“没看过美女啊？”
“你以为我想看？”徐抒言把杂志扔在飘窗上，问：“怎么穿这件？”
这件睡裙是林意一年前买的纯欲风“战袍”，据说是为了勾引陈媛而下得血本，睡裙到的当晚，她就美滋滋地换上向徐抒言宣战：“今晚我肯定就留圆圆的房间了，不要等我了哦，没人看到这一身会不心动！”
徐抒言呵呵冷笑：“滚吧。”
林意根本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喜滋滋地滚了。她在心里从二十开始倒数，还没数到十，林意就折了回来。
她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还故意问林意：“怎么回来了？”
林意捂着胸口，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后背裸露的皮肤因为害羞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她锤床：“啊啊啊啊穿得太少了好羞耻！”
徐抒言问：“你不去勾引圆圆了？”
林意的声音闷在被子上：“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所以迄今为止，也只有徐抒言看林意穿过这身“谁看都会心动”的战袍。虽然她也不是很想看。
“其他睡衣都被我搬剧组去了，就这一件。”林意绕过她床走过来。
徐抒言眯起眼睛。
林意斥道：“不准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
徐抒言无语：“我这是在防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哎！”被林意扑倒的一瞬间，徐抒言脑海中划过四个大字：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林意会偷袭，会挠她痒，会很不要脸地让她先求饶。
徐抒言怕痒，边躲着林意的手边寻思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擒住林意的手，正琢磨着，敲门声骤响，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言言，小意，我进来了？”
很耳熟？
是谁——意识到是谁后，徐抒言的眼睛一瞬间瞪大，她飞快地抓住还在她身上作乱的林意的手，仰起头喊道：“别！”
晚了，陈媛已经推开了门。
林意的动作也僵住。
陈媛倒是见怪不怪，她看了看林意，又看了看徐抒言，呃了一声：“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等会儿再来吧。”
说完，礼貌地关上了门。
仍然在床上保持着一上一下很暧昧的体位的徐抒言和林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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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回宿舍住，林意是又爱又烦，爱的是能跟喜欢的人朝夕相处，烦的是一睁眼就得看见徐抒言。
林意懒得理徐抒言，她往陈媛那边靠了靠：“圆圆，累了吗？”
陈媛在她们团里业务能力是最差的，唱跳双废，但胜在长得漂亮有女主相演技也很有天赋，所以在开放个人资源后，陈媛便直接进了组，年前播了部古偶小甜剧，成为该季度爆剧，陈媛的人气也节节攀升。
但她体质不好，经常生病过敏，台上还能元气点，下了台就总是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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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徐抒言喜欢陈媛什么。林意又看了眼只留了个冷漠侧脸给她的徐抒言，心想，别看徐抒言这么烦人，品味倒是不错，跟她是如出一辙。
陈媛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她笑了下：“嗯，有点。”
“辛苦我们圆圆了。”周诗忱也看不得美女可怜，伸手揉了揉陈媛的脸：“不过大后天我们要上综艺，开场舞得唱跳主打歌，你平时拍戏忙，歌舞还不是很熟，明天要再练练。”
队长言淇也点点头：“要不要我找个人教你？”
“我来。”林意和徐抒言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电流滋啦滋啦。
林意阴阳怪气：“圆圆的part又没有rap，你来教什么啊？”
徐抒言梗了下，随即反击：“跳舞啊！小甜歌的舞简单，就不劳烦我们周大主舞了，我来就可以了。”
周诗忱：“……”
言淇：“圆圆觉得呢？”
陈媛一听又要练舞唱歌，小脸垮着：“……好吧。”
徐抒言得意地看了林意一眼，林意烦得在心里挥拳，还是气不过，放在座位下的手晃呀晃，晃到徐抒言的腿边，偷偷地掐了一下。
徐抒言一句脏话差点就要破口而出，想到旁边陈媛还在立刻紧急刹车。
没一会儿，林意放在包里的手机狂震。
讨厌的人：你刚刚掐我了
讨厌的人：你完蛋了
讨厌的人：今天晚上床上决斗
林意：先说好谁的床
讨厌的人：你的
林意：凭什么？我的床单有多贵你知道吗？弄皱了你来赔？
讨厌的人：我赔你个大头鬼，你现在的床单不是我上次某宝上买一送一送的那套吗？贵在哪里？
林意：……贵在让CP粉嗑死了，给这家店的月销量破了纪录
讨厌的人：……
林意：所以在你的床上
讨厌的人：你等着
林意：【略略略.jpg】
讨厌的人：……
虽然徐抒言是rapper，说唱的时候语速飞快，但每次打嘴炮都打不过林意，憋着一口气试图晚上以体力压制住她。
林意乐得看她吃瘪，忍不住哼起歌儿来。
她们的新专辑走少女风，主打歌是校园恋爱，甜甜却又酸涩，令人脸红的盛夏，曲调也轻快，林意是主唱，声音也甜，随便哼哼都惊为天籁。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窗外是沉沉的黑夜，过江时能看到有轮渡在江面缓缓地驶过，船里倒是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在江上渐行渐远。
林意把慢慢收回的视线落在陈媛脸上，余光又瞥到倒映在车窗上的徐抒言，心想晦气，又悻悻地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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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滚
再之后几天都没理过林意，还是林意忍痛答应把新买的耳环借给她走机场带，徐抒言这才恢复了汇报行程的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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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忱警觉：“你们又要搞事情？”
“怎么可能？”经纪人叫冤：“能不能给公司一点点信任呢？”
徐抒言摘了耳机，面无表情：“你是指上一季把我们五个放在孤岛求生的信任吗？”
林意愤愤然：“还是挑战五个人五百元在S市过半个月的信任？”
言淇抱着手臂：“以及说是带我们去郊外大别墅度假，实际把大门一关，让我们玩剧本杀＋密室逃脱的信任？”
周诗忱叹气：“还有骗我们说豪华轮渡七日游，结果整了好几个专业团队跟我们battle，掰不赢别想下船，是你们干的事吧？”
经纪人：“……”
看向陈媛：“你那里还有什么证据？”
陈媛咳嗽了两声：“那次连剧本都没有给关键词让我们现编现演，还直播了出去……”
经纪人：“你那次名场面出圈了啊！”
陈媛看了看林意和徐抒言：“言言合小意……”
林意：“……”
那期团综里，林意和徐抒言就这么随手一抽，抽到了个夫妻档，妻子还怀着孕闹孕吐，林意随手把抱枕塞衣服里非要让徐抒言公主抱自己，看直播的粉丝直接嗑疯，直说“传下去，言之有意有孩子了”。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失了真，变成了“当红女团人气TOP未婚先孕，孩子竟有两个妈！”直接出圈，后来公司迫不得已还出声明辟了谣。
可以说是林意最不愿再回忆的黑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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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经纪人说：“这次真的不会！这次的策划都由你们来出！”
言淇坐直身体：“我们出？”
经纪人直点头：“没错，六期团综，按年龄顺序，每人策划一期，最后一期由你们集体出，这次经费足够，所以可以大胆设想，要有趣，好玩，有看点就行！”
“哇！公司这次这么大方？”
“我可以让言言和小意在我面前谈恋爱吗？”
“周诗忱！”
“我想看圆圆跳宅舞哎！”
“饶了我吧小意。”
“就是！林意你自己想跳吧干什么拉圆圆下水？”
“徐抒言我看你是想跟我一起跳！等我策划的时候你就等着整期跳宅舞吧！”
“林意你别忘了谁是幺儿！”
“……”
按年龄顺序，林意是团里年纪最小的，排第五期，确实是徐抒言先。林意放狠话：“所以你要对我好点，不然到我了我会加倍报复回去的。”
经纪人：“这是体现你们相亲相爱的团综……”
周诗忱耶了一声：“所以要狠狠地秀恩爱！”
蛊团其他人：“……”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小区，经纪人把她们送到家门口，反复叮嘱晚上不准吃东西喝水要做面膜后，才很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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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回到家的瞬间放松下来，陈媛说了句要跟家人打电话就先回了房，周诗忱跟言淇猜拳谁先洗澡，输了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刷微博，问徐抒言：“你也猜拳猜输了？”
徐抒言愣了下，说：“没，都是她先洗。”
看到周诗忱露出了“你好爱她”的眼神后，又紧急补充：“我们一次定胜负过，打架。”
周诗忱奇道：“你输了？”
一提起来徐抒言就生气：“她耍赖挠我痒，趁我不备扒我裤子我才输的！……周诗忱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饿了半个月的狼看见了肉！
周诗忱眼镜都绿了：“扒裤子能展开说说吗？”
徐抒言：“……拜拜。”
徐抒言和林意的房间挺大，衣帽间连着卧室，也有独立卫浴，这会儿浴室的玻璃门上浮着淡淡的雾气，还不时有歌声传来，一看就是林意洗嗨了。
飘窗上摆着本时尚杂志，封面上的蛊团成员各有各美丽，徐抒言随便翻了翻，好巧不巧正翻到采访那一页，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去孤岛，你会带哪个成员去？”
她和林意的互选曾让粉丝嗑生嗑死，超话排名直奔第一，但互选的原因如果爆出去却能让粉丝原地上吊。
那天她们坐一起写答案，她问林意：“去孤岛，你选谁？”
林意毫不犹豫：“当然选你了，孤岛那么苦，我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享清福？”顿了顿，问：“你呢，你带谁？”
“废话，肯定是你。”徐抒言在纸上写下林意的名字：“我在那里孤苦伶仃，放你跟圆圆在外面过二人世界？想得美！”
“……滚！”
刚想到这里，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徐抒言心里警铃直响，她跟林意约了今天床上打一架，按林意的耍赖程度，力气没她大，绝对会偷袭，她从现在就得防备着。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又停下，浴室的门被打开。
徐抒言迟疑了下，回过头。
林意的头发没吹干，在脑后挽起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干枯玫瑰色的V字领蕾丝睡衣开口很大，极其节省布料，堪堪遮住大腿根，见徐抒言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往前挺了挺胸：“没看过美女啊？”
“你以为我想看？”徐抒言把杂志扔在飘窗上，问：“怎么穿这件？”
这件睡裙是林意一年前买的纯欲风“战袍”，据说是为了勾引陈媛而下得血本，睡裙到的当晚，她就美滋滋地换上向徐抒言宣战：“今晚我肯定就留圆圆的房间了，不要等我了哦，没人看到这一身会不心动！”
徐抒言呵呵冷笑：“滚吧。”
林意根本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喜滋滋地滚了。她在心里从二十开始倒数，还没数到十，林意就折了回来。
她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还故意问林意：“怎么回来了？”
林意捂着胸口，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后背裸露的皮肤因为害羞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她锤床：“啊啊啊啊穿得太少了好羞耻！”
徐抒言问：“你不去勾引圆圆了？”
林意的声音闷在被子上：“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所以迄今为止，也只有徐抒言看林意穿过这身“谁看都会心动”的战袍。虽然她也不是很想看。
“其他睡衣都被我搬剧组去了，就这一件。”林意绕过她床走过来。
徐抒言眯起眼睛。
林意斥道：“不准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
徐抒言无语：“我这是在防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哎！”被林意扑倒的一瞬间，徐抒言脑海中划过四个大字：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林意会偷袭，会挠她痒，会很不要脸地让她先求饶。
徐抒言怕痒，边躲着林意的手边寻思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擒住林意的手，正琢磨着，敲门声骤响，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言言，小意，我进来了？”
很耳熟？
是谁——意识到是谁后，徐抒言的眼睛一瞬间瞪大，她飞快地抓住还在她身上作乱的林意的手，仰起头喊道：“别！”
晚了，陈媛已经推开了门。
林意的动作也僵住。
陈媛倒是见怪不怪，她看了看林意，又看了看徐抒言，呃了一声：“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等会儿再来吧。”
说完，礼貌地关上了门。
仍然在床上保持着一上一下很暧昧的体位的徐抒言和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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