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私联
方怡的人脉很广，说拉线就拉线，那边正式录制完节目，这边就安排林意和徐抒言飞B市跟沈曼冬的女儿一起吃饭。
“沈曼冬的女儿叫沈晚晚，现在十五岁，上初三。”方怡在群里发来语音：“沈晚晚可是沈曼冬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脾气被娇纵的可能有点怪，但小女生嘛，还是挺可爱的。”
林意躺在机场VIP休息厅的按摩椅上，闭着眼听完语音，问：“这算不算私联？”
徐抒言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谁私联谁？我们私联沈曼冬，还是沈晚晚私联我们？”
林意梗了下。
悻悻地戳开打字框：“总觉得怪怪的。”
方怡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你们放平常心，不是让你们上赶着巴结沈曼冬的，那样又功利又掉价。就当跟小姑娘吃一次饭。”
“你以为我人脉那么广，说搭上沈曼冬就搭上？还不是沈曼冬那边找到的我！说不知道晚晚在追星，觉得当母亲的失职，又说晚晚既然那么喜欢你们，不如一起吃个饭吧，还怕你们两个紧张，把地点定在了家里。”
林意：“……”
更紧张了！
她问徐抒言：“你不紧张吗？”
她们走得匆忙，舞台的妆没卸，徐抒言的眼角还贴着一排小小的珍珠，在吊灯的下发着细碎的光，她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有什么好紧张的？”
林意戳穿她：“你一直在滑这个页面，紧张地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吧？”
徐抒言：“……”
瞪了她一眼：“紧张有什么用？放平常心呗，沈曼冬又不是魔鬼。再说了，营业这件事，我们两个还不是轻车熟路？”
说得很有道理。
林意赞同地点了点头，又猛地想起这是徐抒言，连忙正了脸色，把毯子往上一拉：“登机叫我。”
录制了一天连歇都没歇，出了录制棚就往机场奔，林意是真困了，几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徐抒言嗯了一声，林意心想：“不装酷能死！”
对于徐抒言和林意脱团飞往B市且无公开商务行程，网上也是猜测纷纷。
【什么鬼？小情侣单独去录制什么吗？不会吧不会吧，我这边的牛没有消息啊？】
【怎么这么赶啊？甜瓜娱乐真是不做人，压榨美女！】
【不会是有什么好饼吧？我听说最近方怡在谈双人杂志封面，谈成了？】
【这次机场是在一起走了，又是熟悉的一前一后，小意应该很有安全感吧？言言挡在她的前面，她只需要跟着言言走就好了】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
落地B市已经是深夜了，沈曼冬的助理在机场接了她们，安排住在家附近的酒店里，两间大床房门对着门，徐抒言拿着房卡嘀咕：“沈晚晚真的是我们的CP粉吗？”
“什么意思？”林意把房卡放到感应器上：“怎么还没见就鉴人家粉籍？”
“我们的CP粉会不让我们住一起？”徐抒言思考得很认真：“当然如果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安排——”
“嘭！”关门声打断了她未竟的话，她侧过脸，原本站在门口的林意早就不耐烦她絮叨，关了门留下一句“晚安了您呐”顺着门缝钻了出来。
徐抒言咬牙。
还好不一间房，不然她晚上真的会对林意动手！
却说林意回了房间也没真正晚安，她在休息室睡到登机，从起飞睡到落地，明天也不用早起，此刻正精神十足，在她们团的群里喊了一声：“吃鸡有没有？！”
群组-顶流预备役
蛊团知名嗑学家：你们到了？
蛊团知名嗑学家：见到沈曼冬没有？
蛊团知名嗑学家：记得给我要签名啊啊啊啊
Thenotes-言淇：上课中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这大半夜的还学着呢？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队长，进娱乐圈委屈你这学习之魂了
Thenotes-言淇：【微笑】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队长发这个表情是不是在骂我
蛊团知名嗑学家：相信我，她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是个代表微笑的表情
蛊团知名嗑学家：回答我的问题，见着沈曼冬没？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明天呢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先吃鸡。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圆圆在干嘛，来吃鸡
圆圆：来啦
圆圆：言言呢？不一起来吗？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别管她
AAAA徐抒言（蛊团第一美女）：上号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你的备注还能再长一点吗？而且凭什么比我多一个A？
蛊团知名嗑学家：双A嗑死我了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
AAA林意（美照戳朋友圈）：徐抒言你可别落地成盒拖我后退哈，不然我先用平底锅拍死你！
AAAA徐抒言（蛊团第一美女）：呵呵
抛开一些偏见，平心而论，徐抒言确实是个很好的游戏搭档，走位风骚，开枪利落，还会开车，载着林意在刺激战场上驰骋，林意就仰头看绚烂的晚霞，为她打气：“加油！加油！加油！”
徐抒言只恨不能把她爆头：“你这就躺平了？”
“我累了嘛！”林意理直气壮：“就剩一个对手了，你这都打不赢，我可看不起你了。”
“行啊。”徐抒言布置战术：“等会儿到安全区了，你吸引火力送人头，我找到人给你报仇，一把吃鸡怎么样？”
“……做你的春秋大梦！”
所幸徐抒言的技术是真不错，没让林意吸引火力就把对手给揪了出来吃了鸡，MVP还是林意的，林意沾沾自喜，截了图，顺便把徐抒言的备注改成了“最最讨厌的人。”
少了个最，是她对徐抒言最大的褒奖。
饭局定在中午。
沈晚晚上的贵族中学，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上午只有一节马术课就被接回了家，而那时林意和徐抒言已经跟沈曼冬聊了有一会儿了。
沈曼冬比在电视上看更年轻更有气质，是岁月沉淀给予的从容与典雅。
林意和徐抒言虽说紧张却不怯场，跟沈曼冬聊天时不卑不亢，气氛还算融洽。沈曼冬的圈子跟她们不在同一层，对于小爱豆总是有些偏见，聊天也是试探。
到底是在娱乐圈里呆了数十年，道行不知道比小爱豆高多少层，再努力淡定，林意和徐抒言还是被聊紧张了，说话间都冒出天真的傻气。
沈曼冬却放下了心。比起圆滑，在娱乐圈里，更可贵的是真实，是真实下仍然可爱的灵魂。这两个小孩都很可爱。
说话间，沈晚晚回来了。
小姑娘是真的喜欢她们，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公主性子在看到她们后完全收敛了起来，红着脸跟她们打招呼，上桌吃饭聊着聊着才慢慢放松下来。
趁沈曼冬在跟徐抒言演聊说唱，沈晚晚小心地戳了戳林意，说：“不好意思啊小意。”
林意疑惑地嗯了一声，附耳过去。
“我是不小心点赞的，不知道是我妈的号。”小姑娘的表情皱巴巴的：“而且我也没想用我妈的关系私联你，你不要误会！我知道偶像和粉丝应该有距离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林意笑笑，也小小声地说：“谢谢你喜欢我们哦。”
沈晚晚害羞地笑，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彻，连忙给林意夹菜转移视线，心里像揣了小兔子似的直蹦跶，也总算打开了话匣子，问些林意在团里的事，再关心关心林意的腰伤好点了没，马上要巡演了要注意不要劳累。
旁边的徐抒言听了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沈晚晚身为她俩的CP粉，怎么半句不提她？搞了半天不会是个歪屁股吧？还问林意跟周诗忱是不是玩得很好，不会是个林意抚慰吧？
徐抒言边思考边给林意夹了块排骨，说：“小心烫。”
林意对她笑：“知道啦。”
徐抒言：“……”
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刚刚沈晚晚瞪了她一眼是不是？绝对是！
这怕不是个毒唯吧！
徐抒言的心里咯咯噔噔，抓起手机就给林意发消息：“突发情况，现在立刻跟我去厕所。”
林意的手机在包里振动，她看了一眼，没动。
徐抒言心里跟火燎似的，面前还保持着微笑，放在桌下的脚踢了踢对面的林意，林意猝不及防，夹着的排骨掉进了碗里，递了个疑惑的目光过来。
徐抒言不动声色地往洗手间那边使了个眼色。
林意边吃边聊得正欢，很想装没看见，但桌子底下徐抒言还在用脚蹭她的脚腕，一下又一下地，跟**似的，让人怪不自在的。
她拉了拉嘴角，跟沈晚晚和沈曼冬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徐抒言站起来，又欲盖弥彰地解释：“刚刚喝了好多柠檬水。”她看向林意：“走吧？”
林意点了点头。
沈曼冬的家里很大，出了餐厅要越过客厅才能到洗手间，刚一进去，徐抒言就把门锁了，林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口红补妆，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徐抒言低声说。
“什么？”
“你知道沈晚晚点赞的微博内容是什么吗？”徐抒言问。
林意没看，她歪了歪头，猜：“不就是我们两个的CP向的微博吗？糖点合集吗？还是美图专贴？”
徐抒言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营销号发起投票。投票内容是‘你觉得言之有意配吗’，配和不配两个选项，投票后自动点赞。”
“所以呢？”
徐抒言想到在饭桌上沈晚晚对林意的高度关注以及对她的不上心，她的嘴角抽了抽，说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你的唯粉，她投的是不配呢？”
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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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冬的女儿叫沈晚晚，现在十五岁，上初三。”方怡在群里发来语音：“沈晚晚可是沈曼冬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脾气被娇纵的可能有点怪，但小女生嘛，还是挺可爱的。”
林意躺在机场VIP休息厅的按摩椅上，闭着眼听完语音，问：“这算不算私联？”
徐抒言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谁私联谁？我们私联沈曼冬，还是沈晚晚私联我们？”
林意梗了下。
悻悻地戳开打字框：“总觉得怪怪的。”
方怡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你们放平常心，不是让你们上赶着巴结沈曼冬的，那样又功利又掉价。就当跟小姑娘吃一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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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
更紧张了！
她问徐抒言：“你不紧张吗？”
她们走得匆忙，舞台的妆没卸，徐抒言的眼角还贴着一排小小的珍珠，在吊灯的下发着细碎的光，她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有什么好紧张的？”
林意戳穿她：“你一直在滑这个页面，紧张地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吧？”
徐抒言：“……”
瞪了她一眼：“紧张有什么用？放平常心呗，沈曼冬又不是魔鬼。再说了，营业这件事，我们两个还不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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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赞同地点了点头，又猛地想起这是徐抒言，连忙正了脸色，把毯子往上一拉：“登机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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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有什么好饼吧？我听说最近方怡在谈双人杂志封面，谈成了？】
【这次机场是在一起走了，又是熟悉的一前一后，小意应该很有安全感吧？言言挡在她的前面，她只需要跟着言言走就好了】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
落地B市已经是深夜了，沈曼冬的助理在机场接了她们，安排住在家附近的酒店里，两间大床房门对着门，徐抒言拿着房卡嘀咕：“沈晚晚真的是我们的CP粉吗？”
“什么意思？”林意把房卡放到感应器上：“怎么还没见就鉴人家粉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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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抒言咬牙。
还好不一间房，不然她晚上真的会对林意动手！
却说林意回了房间也没真正晚安，她在休息室睡到登机，从起飞睡到落地，明天也不用早起，此刻正精神十足，在她们团的群里喊了一声：“吃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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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团知名嗑学家：回答我的问题，见着沈曼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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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嘛！”林意理直气壮：“就剩一个对手了，你这都打不赢，我可看不起你了。”
“行啊。”徐抒言布置战术：“等会儿到安全区了，你吸引火力送人头，我找到人给你报仇，一把吃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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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晚上的贵族中学，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上午只有一节马术课就被接回了家，而那时林意和徐抒言已经跟沈曼冬聊了有一会儿了。
沈曼冬比在电视上看更年轻更有气质，是岁月沉淀给予的从容与典雅。
林意和徐抒言虽说紧张却不怯场，跟沈曼冬聊天时不卑不亢，气氛还算融洽。沈曼冬的圈子跟她们不在同一层，对于小爱豆总是有些偏见，聊天也是试探。
到底是在娱乐圈里呆了数十年，道行不知道比小爱豆高多少层，再努力淡定，林意和徐抒言还是被聊紧张了，说话间都冒出天真的傻气。
沈曼冬却放下了心。比起圆滑，在娱乐圈里，更可贵的是真实，是真实下仍然可爱的灵魂。这两个小孩都很可爱。
说话间，沈晚晚回来了。
小姑娘是真的喜欢她们，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公主性子在看到她们后完全收敛了起来，红着脸跟她们打招呼，上桌吃饭聊着聊着才慢慢放松下来。
趁沈曼冬在跟徐抒言演聊说唱，沈晚晚小心地戳了戳林意，说：“不好意思啊小意。”
林意疑惑地嗯了一声，附耳过去。
“我是不小心点赞的，不知道是我妈的号。”小姑娘的表情皱巴巴的：“而且我也没想用我妈的关系私联你，你不要误会！我知道偶像和粉丝应该有距离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林意笑笑，也小小声地说：“谢谢你喜欢我们哦。”
沈晚晚害羞地笑，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彻，连忙给林意夹菜转移视线，心里像揣了小兔子似的直蹦跶，也总算打开了话匣子，问些林意在团里的事，再关心关心林意的腰伤好点了没，马上要巡演了要注意不要劳累。
旁边的徐抒言听了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沈晚晚身为她俩的CP粉，怎么半句不提她？搞了半天不会是个歪屁股吧？还问林意跟周诗忱是不是玩得很好，不会是个林意抚慰吧？
徐抒言边思考边给林意夹了块排骨，说：“小心烫。”
林意对她笑：“知道啦。”
徐抒言：“……”
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刚刚沈晚晚瞪了她一眼是不是？绝对是！
这怕不是个毒唯吧！
徐抒言的心里咯咯噔噔，抓起手机就给林意发消息：“突发情况，现在立刻跟我去厕所。”
林意的手机在包里振动，她看了一眼，没动。
徐抒言心里跟火燎似的，面前还保持着微笑，放在桌下的脚踢了踢对面的林意，林意猝不及防，夹着的排骨掉进了碗里，递了个疑惑的目光过来。
徐抒言不动声色地往洗手间那边使了个眼色。
林意边吃边聊得正欢，很想装没看见，但桌子底下徐抒言还在用脚蹭她的脚腕，一下又一下地，跟**似的，让人怪不自在的。
她拉了拉嘴角，跟沈晚晚和沈曼冬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徐抒言站起来，又欲盖弥彰地解释：“刚刚喝了好多柠檬水。”她看向林意：“走吧？”
林意点了点头。
沈曼冬的家里很大，出了餐厅要越过客厅才能到洗手间，刚一进去，徐抒言就把门锁了，林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口红补妆，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徐抒言低声说。
“什么？”
“你知道沈晚晚点赞的微博内容是什么吗？”徐抒言问。
林意没看，她歪了歪头，猜：“不就是我们两个的CP向的微博吗？糖点合集吗？还是美图专贴？”
徐抒言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营销号发起投票。投票内容是‘你觉得言之有意配吗’，配和不配两个选项，投票后自动点赞。”
“所以呢？”
徐抒言想到在饭桌上沈晚晚对林意的高度关注以及对她的不上心，她的嘴角抽了抽，说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你的唯粉，她投的是不配呢？”
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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