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雷鸟他老公是谁?
菅名山，就是夏天初登鹤观时，自迷雾中窥看到的高山。
鹤观不算大，地势虽有落差，但整体平坦，只有中间立着一座圆台状的高山，好似突起的火山口。
跟随阿瑠走入山中，是真正的山中，这座圆台山的中心居然是空的，但它不是火山口，而是彼时雷鸟的巢穴。
抬头看天，灰蒙蒙一片，有似曾相识的一幕，想起了「龙脊雪山」顶部的大窟窿，那是被「天空岛」投掷的「寒天之钉」砸穿，难道这处诡异的无顶山洞就是壁画中自天空岛坠落的异物砸出来的？
但周围没有类似寒天之钉的可怕造物，甚至连拥有天空岛气息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岩壁和神樱枝条……洞穴的雷樱枝条远比外面的巨大，像是一颗神樱树的幼苗，但是已经枯萎了，没有花枝，无法进行雷元素的吸收和释放。
可是，当夏天等人踏入洞穴深处，周遭的雷元素骤然升起，仿佛打开了某扇异次元的门扉，高浓度的元素肉眼可见的汇聚成团。
这种感觉就和在「天云拤」修复封印时遇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还真就一模一样，雷元素最终成型，那只挥斥雷电的巨大鸟兽又一次降临。
样貌分毫不差，性格也是如此，根本无法沟通，只有纯粹的愤怒和敌意。
“卡帕奇莉！”
阿瑠欣喜的呼出声音，可没有立刻上前，并非他恐惧这只模样有些奇怪的卡帕奇莉，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雷鸟成型，立刻发动攻势，夏天自当出手，他明确判断这只雷鸟是无法沟通的纯元素生物。
可他的动作太慢了，又或者是有人太快了。
影在身后不远，全神贯注的叮嘱夏天安危，在雷鸟爆发杀意的瞬间，影扬手一刀，将雷鸟屠灭。
可怖的白光晃了眼睛，幸好胡桃有提前替阿瑠捂住。
说起来，这雷鸟够悲剧的，怎么着也是同「若陀龙王」「东风之龙」一个级别元素生物，却撞上了丝毫不讲情面的鸣神大御所，活着被斩了一刀，死后又被斩了两刀，怎得一个「惨」字。
夏天惊叹雷神武艺的同时，心中不免抱怨：被人保护的感觉是很好，但像这种完全可以由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懂得谦让嘛！不然好感度怎么提高？
像是万千鸟儿的叫声，雷电叱咤了许久才消停，同一时间在鹤观上空的轰鸣声也停止了。
最终，于雷鸟消散之时，过于强烈的怨气产生了能被聆听的回响，是来自于「卡帕奇莉」的诅咒。
“……既然你们让独一无二的歌，化作血水白白流进了这片土地……”
“那么，直到我「菅名卡帕奇莉」再度听见那个人儿……那个「阿瑠」的歌声，这片土地都将遭受永远的劫难……”
“……”
这是雷鸟面对鹤观降下雷罚时的话语，亦是她的怒意化作的诅咒，而她的愿望就是解开诅咒的方法……再一次听到阿瑠的歌声。
在雷鸟认知的世界里，阿瑠已经死了，阿瑠的歌声是不存在之物，也意味着她的诅咒是永无止境的。
在现实存在的世界里，阿瑠与雷鸟都死了，无论是歌唱者还是聆听者都不复存在。
所以，诅咒无解了吗？
阿瑠也听到了雷鸟的愤怒，确认了夏天的推论，他那幼小的心灵涌出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没办法区分谁对谁错……
阿爸错了吗？他是为了鹤观族人，而且也征求过我的同意，怎么能怪阿爸呢？
那是鹤观的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错了吗？当然不是，他们对我很好，也有劝阻。
那是「卡帕奇莉」错了？当然也不怪她，她的愤怒是因为我……
阿瑠捂着眼睛流泪，鹤观的悲剧，他无法怪罪任何人：“卡帕奇莉，一直记得，唱歌的约定……但是……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村子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止不住泪流，他真的搞不懂，明明大家都是好意，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所有人的悲剧呢？
一旁的夏天身体僵硬，他是幸运的，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痛，无法感同身受的他要怎么去安慰？有什么资格去安慰？
胡桃倒是见识过人世间的许多悲伤，但她的性格和安慰的方式大概没办法让阿瑠感到舒服，此刻不开口气人就算是帮助了。
令人意外的，最先开口的居然是慢步走来的影，她尽可能的收起雷霆之威，学夏天蹲下来，以平等的视角与「阿瑠」说话：“不是「阿瑠」的错，只是因为彼此之间缺乏沟通，才导致了最后的恶果。”
眼前第一眼很可怕的姐姐，此刻居然这般温柔，温柔到阿瑠抑制不住情感，哭喊出声：“如果我能与卡帕奇莉多说一些话，多问她一些事，也许……也许大家就不会死了！”
“是啊，如果我们与重要之人能多一些交流，少一些隐瞒，或许很多死亡都可以避免……”
影口中喃喃，像是在安慰和劝解，更像是触景生情……或许，她有在想，如果五百年前她能与姐姐多沟通一些，或许就可以避免那些别离。
夏天担心好不容易快要走出心扉的影又继续自闭，就算挤不出话来也要上前打断，却听影用微笑掩饰了悲伤：“很遗憾，一切无法冲来，再如何重塑也只是虚幻的影像，什么也挽回不了……但至少，你最终懂得了雷鸟……卡帕奇莉的心情，如果她能再度听到你的歌声，我相信卡帕奇莉的怒火和怨念也会消除把！”
笑容会将人感染，阿瑠用力的将鼻涕吸回，眼角的泪水还无法停止，但笑容已经挂上嘴角。
他依然悲伤，但希望微笑面对：“……我之前还以为卡帕奇莉已经忘了这回事了呢……还以为，她是因为那次祭典不合她的意，以为她不喜欢我……”
胡桃都憋坏了，看气氛有所缓和，赶紧插话：“你说过她是你的朋友，朋友是不会忘记重要的朋友说过的话的！她也在一直等着你，等你唱歌给她听！”
“嗯……我也想要唱歌给她听，不过，我好久好久没看到她了……刚刚出现的卡帕奇莉应该和又爷爷他们一样，只是幻影吧？”阿瑠问，要不是幻影，那又是伤心事，朋友居然在自己面前被斩杀了。
“嗯，刚刚只是幻影而已。”夏天如此回答，心中却是思量是否要将雷鸟已经死亡的事情告知……阿瑠今天已经承受太多悲伤。
“卡帕奇莉的话，已经移居到清籁岛了！”
胡桃开始了她善意的谎言，她这两天有从夏天口中得知清籁岛的故事。
胡桃挑着俏皮的眉毛，不断朝夏天投递眼神，夏天只好顺着话继续：“嗯，清籁岛有一座破碎的山，上面有很多雷云，那都是雷鸟的领域！”
胡桃说谎脸不红心不跳，最厉害是还能假装的和真事一样：“哎呀，本来我们想到「天云峠」顶上去瞻仰雷鸟大人的模样……但是卡帕奇莉很忙，而且、而且还生了好多小雷鸟！他们现在都在云层上面飞，基本不会下来见人了！”
哈？编得越来越离谱了，生小雷鸟都来了，那雷鸟他老公是谁？
也不全是瞎扯，胡桃也有在用脑子想事情，凑到夏天耳边，小声提醒：“雷鸟死亡的地方是清籁岛，最后的怨念和意识肯定也主要在那里，如果阿瑠的歌声是解除诅咒的钥匙，那么就只有带阿瑠去卿来东。”
变脸达人上线，胡桃转头继续同阿瑠说话，满脸堆笑：“卡帕奇莉就在天上哦！她很忙，不能下来听你唱歌，不过，你要是在清籁岛唱歌的话，她肯定能听得到！”
周围都是笑容，让阿瑠的悲伤变淡了许多，眼泪终于止住。
他从没离开过鹤观，不懂得那些地方具体在哪里：“清籁岛？也是和鹤观一样的岛屿吗？”
“嗯，就在鹤观附近，如果天气好的话，从海岸边就能看到呢！坐船一会儿就到了。”胡桃忙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清籁岛离鹤观有多远，总之先骗就对了。
卡帕奇莉就在清籁岛，过去就能唱歌给她听，阿瑠当然一万个愿意，但是：“可是，我没办法离开，每次我想要离开去到雾气外面，都会被送回来……现在的我，没办法去到外面的世界。”
眼瞳藏不住的失落。
影难得一见的温柔将阿瑠开导，胡桃的善意谎言将阿瑠安慰，接下来总该轮到夏天做事情了。
他极为自信：“现在的阿瑠是经历了悲伤，已经长大的阿瑠，那些雾气已经不是阿瑠的对手了！只要阿瑠愿意，尽管走出去就是！”
“真的？”
“真的！”
两句疑问，分别来自阿瑠和胡桃，一个比一个惊讶。
“当然是真的。”夏天很肯定，拍拍胸脯：“要是出不去，我就是小狗！”
阿瑠的天真的，他很容易就相信了，为可以离开鹤观去看外面的世界而兴奋。
在离开雾气去岸边的路上，胡桃很是担忧的问：“真的行吗？阿瑠的存在得益于地脉的支持，只能支持有过阿瑠存在的区域，可清籁岛根本就没有阿瑠记忆的残留，怎么想都无法实现吧？”
影也疑惑，就算是她，也想不到可以让阿瑠离开鹤观的方法。
很明确，阿瑠能长期有意识的存在于鹤观，是因为这里拥有他的记忆，所以地脉只需要很少的能量就能够复刻这一切。
而在记忆存在之外的地方，想让阿瑠有意识的存在，就必须要让地脉允许数据流动或者凭空创造阿瑠的数据，这显然是违反「规则」的。
那么，地脉会同意吗？会支持吗？
夏天也不确定，但他想要知道结果，想要知道地脉是否会帮助自己，所以不惜以「自己变成小狗」为赌注。
“既然地脉站在我这一边，那如果是我希望的，地脉应该会愿意帮忙，否则就会伤我的心，我就不给它办事了！”
夏天玩笑般的说着威胁的话，胡桃则一脸期待的想要看笑话：“能不能不要变小狗，变成大马好不好？给我骑……嘿嘿！”
“那要是地脉真的帮我了，你变成大马给我骑好不好？”夏天反嘴就是一句，隐藏了坏笑。
我们可爱天真的小胡桃大概是听不懂夏天的无聊的黄腔，很干脆的拒绝了。
“才不要！”
嘴上归说，但内心是一千个相信夏天的！就算夏天说天空岛都会听他的话，胡桃也信。
影一路上没说话，在快要走出黑雾时，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似乎太相信地脉了。”
夏天觉得问题奇怪：“你不相信吗？神樱树就是地脉的一部分啊？”
“我当然相信神樱树，但……地脉和神樱树不同，神樱树虽然是地脉在稻妻的延伸，可当中继承了无数稻妻人民的意志，我相信的并非神樱树，我相信的是稻妻的意志。”
影不做谜语人，在解释完她对神樱树信任的原因后，直言说出了自己为何会对地脉有所困惑的理由：“当然，我不怀疑地脉会像神樱树守护稻妻一样的守护提瓦特世界……只是，他守护的提瓦特世界，不代表会守护提瓦特的人民，我曾经也以为天空岛会庇护这个世界，但鹤观之所以陷入黑雾的原因，就是天空岛造成的吧？”
“也许吧？但我觉得天空岛虽然做了很多错事，让人讨厌和生气，可或许有它的理由也说不定……”夏天是真的没办法深入探讨这种全凭猜想的问题，他必须承认：“嗯……悄悄和你说，我是那种相信「性本善」的老好人，在看清楚罪恶之前，习惯尽量把事物往好处想，或许是因为我遇到的大部分人，都是一些「可爱的笨蛋」的关系吧！”
说着话，走出了黑雾，远处是醒目瑰丽的风景。
夏天目光深邃，深呼吸一口气：“这个世界太美好了，美好到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美好……我知道想法很幼稚，但不许笑话我！”
回身望影，说不让笑，她还是笑了，浅浅涟漪，如青叶落碧湖。
“呵呵。”
“都说了，不许笑话我！”
“不，不是笑话，真的不是。”
影再三否认，眼中竟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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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观不算大，地势虽有落差，但整体平坦，只有中间立着一座圆台状的高山，好似突起的火山口。
跟随阿瑠走入山中，是真正的山中，这座圆台山的中心居然是空的，但它不是火山口，而是彼时雷鸟的巢穴。
抬头看天，灰蒙蒙一片，有似曾相识的一幕，想起了「龙脊雪山」顶部的大窟窿，那是被「天空岛」投掷的「寒天之钉」砸穿，难道这处诡异的无顶山洞就是壁画中自天空岛坠落的异物砸出来的？
但周围没有类似寒天之钉的可怕造物，甚至连拥有天空岛气息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岩壁和神樱枝条……洞穴的雷樱枝条远比外面的巨大，像是一颗神樱树的幼苗，但是已经枯萎了，没有花枝，无法进行雷元素的吸收和释放。
可是，当夏天等人踏入洞穴深处，周遭的雷元素骤然升起，仿佛打开了某扇异次元的门扉，高浓度的元素肉眼可见的汇聚成团。
这种感觉就和在「天云拤」修复封印时遇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还真就一模一样，雷元素最终成型，那只挥斥雷电的巨大鸟兽又一次降临。
样貌分毫不差，性格也是如此，根本无法沟通，只有纯粹的愤怒和敌意。
“卡帕奇莉！”
阿瑠欣喜的呼出声音，可没有立刻上前，并非他恐惧这只模样有些奇怪的卡帕奇莉，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雷鸟成型，立刻发动攻势，夏天自当出手，他明确判断这只雷鸟是无法沟通的纯元素生物。
可他的动作太慢了，又或者是有人太快了。
影在身后不远，全神贯注的叮嘱夏天安危，在雷鸟爆发杀意的瞬间，影扬手一刀，将雷鸟屠灭。
可怖的白光晃了眼睛，幸好胡桃有提前替阿瑠捂住。
说起来，这雷鸟够悲剧的，怎么着也是同「若陀龙王」「东风之龙」一个级别元素生物，却撞上了丝毫不讲情面的鸣神大御所，活着被斩了一刀，死后又被斩了两刀，怎得一个「惨」字。
夏天惊叹雷神武艺的同时，心中不免抱怨：被人保护的感觉是很好，但像这种完全可以由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懂得谦让嘛！不然好感度怎么提高？
像是万千鸟儿的叫声，雷电叱咤了许久才消停，同一时间在鹤观上空的轰鸣声也停止了。
最终，于雷鸟消散之时，过于强烈的怨气产生了能被聆听的回响，是来自于「卡帕奇莉」的诅咒。
“……既然你们让独一无二的歌，化作血水白白流进了这片土地……”
“那么，直到我「菅名卡帕奇莉」再度听见那个人儿……那个「阿瑠」的歌声，这片土地都将遭受永远的劫难……”
“……”
这是雷鸟面对鹤观降下雷罚时的话语，亦是她的怒意化作的诅咒，而她的愿望就是解开诅咒的方法……再一次听到阿瑠的歌声。
在雷鸟认知的世界里，阿瑠已经死了，阿瑠的歌声是不存在之物，也意味着她的诅咒是永无止境的。
在现实存在的世界里，阿瑠与雷鸟都死了，无论是歌唱者还是聆听者都不复存在。
所以，诅咒无解了吗？
阿瑠也听到了雷鸟的愤怒，确认了夏天的推论，他那幼小的心灵涌出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没办法区分谁对谁错……
阿爸错了吗？他是为了鹤观族人，而且也征求过我的同意，怎么能怪阿爸呢？
那是鹤观的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错了吗？当然不是，他们对我很好，也有劝阻。
那是「卡帕奇莉」错了？当然也不怪她，她的愤怒是因为我……
阿瑠捂着眼睛流泪，鹤观的悲剧，他无法怪罪任何人：“卡帕奇莉，一直记得，唱歌的约定……但是……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村子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止不住泪流，他真的搞不懂，明明大家都是好意，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所有人的悲剧呢？
一旁的夏天身体僵硬，他是幸运的，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痛，无法感同身受的他要怎么去安慰？有什么资格去安慰？
胡桃倒是见识过人世间的许多悲伤，但她的性格和安慰的方式大概没办法让阿瑠感到舒服，此刻不开口气人就算是帮助了。
令人意外的，最先开口的居然是慢步走来的影，她尽可能的收起雷霆之威，学夏天蹲下来，以平等的视角与「阿瑠」说话：“不是「阿瑠」的错，只是因为彼此之间缺乏沟通，才导致了最后的恶果。”
眼前第一眼很可怕的姐姐，此刻居然这般温柔，温柔到阿瑠抑制不住情感，哭喊出声：“如果我能与卡帕奇莉多说一些话，多问她一些事，也许……也许大家就不会死了！”
“是啊，如果我们与重要之人能多一些交流，少一些隐瞒，或许很多死亡都可以避免……”
影口中喃喃，像是在安慰和劝解，更像是触景生情……或许，她有在想，如果五百年前她能与姐姐多沟通一些，或许就可以避免那些别离。
夏天担心好不容易快要走出心扉的影又继续自闭，就算挤不出话来也要上前打断，却听影用微笑掩饰了悲伤：“很遗憾，一切无法冲来，再如何重塑也只是虚幻的影像，什么也挽回不了……但至少，你最终懂得了雷鸟……卡帕奇莉的心情，如果她能再度听到你的歌声，我相信卡帕奇莉的怒火和怨念也会消除把！”
笑容会将人感染，阿瑠用力的将鼻涕吸回，眼角的泪水还无法停止，但笑容已经挂上嘴角。
他依然悲伤，但希望微笑面对：“……我之前还以为卡帕奇莉已经忘了这回事了呢……还以为，她是因为那次祭典不合她的意，以为她不喜欢我……”
胡桃都憋坏了，看气氛有所缓和，赶紧插话：“你说过她是你的朋友，朋友是不会忘记重要的朋友说过的话的！她也在一直等着你，等你唱歌给她听！”
“嗯……我也想要唱歌给她听，不过，我好久好久没看到她了……刚刚出现的卡帕奇莉应该和又爷爷他们一样，只是幻影吧？”阿瑠问，要不是幻影，那又是伤心事，朋友居然在自己面前被斩杀了。
“嗯，刚刚只是幻影而已。”夏天如此回答，心中却是思量是否要将雷鸟已经死亡的事情告知……阿瑠今天已经承受太多悲伤。
“卡帕奇莉的话，已经移居到清籁岛了！”
胡桃开始了她善意的谎言，她这两天有从夏天口中得知清籁岛的故事。
胡桃挑着俏皮的眉毛，不断朝夏天投递眼神，夏天只好顺着话继续：“嗯，清籁岛有一座破碎的山，上面有很多雷云，那都是雷鸟的领域！”
胡桃说谎脸不红心不跳，最厉害是还能假装的和真事一样：“哎呀，本来我们想到「天云峠」顶上去瞻仰雷鸟大人的模样……但是卡帕奇莉很忙，而且、而且还生了好多小雷鸟！他们现在都在云层上面飞，基本不会下来见人了！”
哈？编得越来越离谱了，生小雷鸟都来了，那雷鸟他老公是谁？
也不全是瞎扯，胡桃也有在用脑子想事情，凑到夏天耳边，小声提醒：“雷鸟死亡的地方是清籁岛，最后的怨念和意识肯定也主要在那里，如果阿瑠的歌声是解除诅咒的钥匙，那么就只有带阿瑠去卿来东。”
变脸达人上线，胡桃转头继续同阿瑠说话，满脸堆笑：“卡帕奇莉就在天上哦！她很忙，不能下来听你唱歌，不过，你要是在清籁岛唱歌的话，她肯定能听得到！”
周围都是笑容，让阿瑠的悲伤变淡了许多，眼泪终于止住。
他从没离开过鹤观，不懂得那些地方具体在哪里：“清籁岛？也是和鹤观一样的岛屿吗？”
“嗯，就在鹤观附近，如果天气好的话，从海岸边就能看到呢！坐船一会儿就到了。”胡桃忙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清籁岛离鹤观有多远，总之先骗就对了。
卡帕奇莉就在清籁岛，过去就能唱歌给她听，阿瑠当然一万个愿意，但是：“可是，我没办法离开，每次我想要离开去到雾气外面，都会被送回来……现在的我，没办法去到外面的世界。”
眼瞳藏不住的失落。
影难得一见的温柔将阿瑠开导，胡桃的善意谎言将阿瑠安慰，接下来总该轮到夏天做事情了。
他极为自信：“现在的阿瑠是经历了悲伤，已经长大的阿瑠，那些雾气已经不是阿瑠的对手了！只要阿瑠愿意，尽管走出去就是！”
“真的？”
“真的！”
两句疑问，分别来自阿瑠和胡桃，一个比一个惊讶。
“当然是真的。”夏天很肯定，拍拍胸脯：“要是出不去，我就是小狗！”
阿瑠的天真的，他很容易就相信了，为可以离开鹤观去看外面的世界而兴奋。
在离开雾气去岸边的路上，胡桃很是担忧的问：“真的行吗？阿瑠的存在得益于地脉的支持，只能支持有过阿瑠存在的区域，可清籁岛根本就没有阿瑠记忆的残留，怎么想都无法实现吧？”
影也疑惑，就算是她，也想不到可以让阿瑠离开鹤观的方法。
很明确，阿瑠能长期有意识的存在于鹤观，是因为这里拥有他的记忆，所以地脉只需要很少的能量就能够复刻这一切。
而在记忆存在之外的地方，想让阿瑠有意识的存在，就必须要让地脉允许数据流动或者凭空创造阿瑠的数据，这显然是违反「规则」的。
那么，地脉会同意吗？会支持吗？
夏天也不确定，但他想要知道结果，想要知道地脉是否会帮助自己，所以不惜以「自己变成小狗」为赌注。
“既然地脉站在我这一边，那如果是我希望的，地脉应该会愿意帮忙，否则就会伤我的心，我就不给它办事了！”
夏天玩笑般的说着威胁的话，胡桃则一脸期待的想要看笑话：“能不能不要变小狗，变成大马好不好？给我骑……嘿嘿！”
“那要是地脉真的帮我了，你变成大马给我骑好不好？”夏天反嘴就是一句，隐藏了坏笑。
我们可爱天真的小胡桃大概是听不懂夏天的无聊的黄腔，很干脆的拒绝了。
“才不要！”
嘴上归说，但内心是一千个相信夏天的！就算夏天说天空岛都会听他的话，胡桃也信。
影一路上没说话，在快要走出黑雾时，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似乎太相信地脉了。”
夏天觉得问题奇怪：“你不相信吗？神樱树就是地脉的一部分啊？”
“我当然相信神樱树，但……地脉和神樱树不同，神樱树虽然是地脉在稻妻的延伸，可当中继承了无数稻妻人民的意志，我相信的并非神樱树，我相信的是稻妻的意志。”
影不做谜语人，在解释完她对神樱树信任的原因后，直言说出了自己为何会对地脉有所困惑的理由：“当然，我不怀疑地脉会像神樱树守护稻妻一样的守护提瓦特世界……只是，他守护的提瓦特世界，不代表会守护提瓦特的人民，我曾经也以为天空岛会庇护这个世界，但鹤观之所以陷入黑雾的原因，就是天空岛造成的吧？”
“也许吧？但我觉得天空岛虽然做了很多错事，让人讨厌和生气，可或许有它的理由也说不定……”夏天是真的没办法深入探讨这种全凭猜想的问题，他必须承认：“嗯……悄悄和你说，我是那种相信「性本善」的老好人，在看清楚罪恶之前，习惯尽量把事物往好处想，或许是因为我遇到的大部分人，都是一些「可爱的笨蛋」的关系吧！”
说着话，走出了黑雾，远处是醒目瑰丽的风景。
夏天目光深邃，深呼吸一口气：“这个世界太美好了，美好到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美好……我知道想法很幼稚，但不许笑话我！”
回身望影，说不让笑，她还是笑了，浅浅涟漪，如青叶落碧湖。
“呵呵。”
“都说了，不许笑话我！”
“不，不是笑话，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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