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要去到影的身边!
夏天茫然无助的眼瞳。
看得影心颤，看得她舍不得，忙解释。
“人偶将军是为了对抗磨损而生的产物，论意志，她能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
“但因为你的出现，她开始动摇了，我才能认定，我能够战胜自己过去的意志！”
“为此，我必须向她证明，此刻，我的意志绝非磨损的产物，我将铸就的未来，会是经得起磨损的伟业！”
“不这样做，将军的法则就无从改变，稻妻亦无「前进」可言。”
“这是我的责任，无论这场战斗要持续多久，数月、数年、十几上百年……无论多久，我都会击败她！”
就和夏天最初与影的战斗一样，决出胜负的不是谁死谁亡。
在意识空间的战斗，比拼的便是意志，只要意志尚存，无论被击败多少次，都能再度站起，直到有一方承认，对方的意志胜于自己。
为此，可能需要进行无数次的战斗，甚至永无止境。
“五百年前，人类凭借奋战证明了自身的力量。”
“现在，他们又靠着「愿望」革除旧弊，就像古老的樱树也会长出新枝。”
“——我该学会信任他们了。”
影面带微笑，不愿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增添悲伤。
夏天嘴唇颤动，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他想要阻止这场战斗，他想要说服人偶将军，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望了望影，望了望人偶将军。
空洞的眼神，看得影心疼，看的人偶将军皱眉。
像是有默契的，两人没有在夏天眼前交战的意思。
影将夏天抱住，将脸颊埋在他的脖颈，深深的呼吸。
与之前那些，是因为需要才有的行为不同。
这一次，是影真正的，因为想要拥抱而拥抱。
她懂了人的情感。
所以——
她必须更为坚决。
“假如真所说的「梦想」才是真正的永恒，那么将军所不存在的「须臾」，也不足为惧。”
什么意思？
“若是为了稻妻无穷的未来，我的战斗无论多漫长，在「永恒」中也只如一瞬。”
什么意思？
“我向稻妻的臣民们许诺，定会归来……这份诺言，由你见证。”
什么意思？
“帮我转告神子和幕府奉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就交给他们了……”
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呀！我不懂啊！
影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印在夏天心里，而夏天瞪大眼睛，像是一个傻子，听不明白。
他不想听，所以听不明白，听不明白当中的「诀别」。
影的拥抱很软，软到让夏天无力，倚靠在她的怀里。
雷电麻痹了身体，伴随无法反抗的漩涡，眼前一片漆黑。
……
夏天，与你的相遇，我很开心……
我不太能理解普通人的情感，所以也不懂得表达……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否为人们口中的「喜欢」，亦或是更深的情感……
我想要在你的身边，想要每天都与你「约会」，想要见证你的每一次微笑……
可……在此之前，我必须是稻妻的神明，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对不起。
因为我很难过，所以我想，你可能也会像我一样难过。
夏天。
纵然岁月会无限制的流逝，我也不会将你遗忘。
你会成为我的「永恒」。
……………………
……………………
浑浑噩噩，等夏天醒过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身后是红色的鸟居，身前是昏暗的洞穴。
夏天往后仰趟在鸟居上，一动不动。
开始努力的回想，好像不快一点，那段记忆就会被遗忘，会被当作是梦境消散。
记起来了。
然后。
砰——
脸上出现血瘀，夏天狠狠的揍了自己一拳，令意识徒然清醒。
这一拳是教训自己的！
开什么玩笑！
简直无能！
简直丢脸！
就因为没有提前预估到事情的发展，就因为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就慌乱变成傻子了？
既没有说完想要说的话，也没有做好想要做的事。
简直是废物！
既然敢不要脸的在心里把别人当成是自己女人，那就有点男人该有的表现！
老婆在别处和……妹妹？还是另一个老婆？或者另一个人格？
总之，老婆在别处和人打的你死我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这是你吗？你的愿望呢？说好要保护她们，要给予她们的未来呢？难道你给予影的，就是无限战斗的未来吗？
绝对不能这样！
不能什么都没做就接受一切！哪怕什么都无法改变，至少……要把该说的话说完，至少也竭尽全力一回！
不知道因为昏睡耽误了额多久，但从苏醒到振作，夏天只花费了三分钟。
他坚定自己的信念，决心必须去到影的身边！
一定要阻止她们！
再望向鸟居，后面只有粗糙的岩壁，寻不到去往真的意识空间的门扉。
这时候，能提供帮助的……
几乎是瞬间，就能想到那位自诩是影挚友的八重神子。
夏天走出山洞，站在山腰远远眺望。
能看到离岛的人群，表明容彩祭还在进行中，应该没有昏迷几天几夜的夸张剧情。
既然容彩祭还在继续，那八重神子应该是在离岛。
飞的快还是跑到快？当然是先飞后跑。
极速回到离岛，去到八重堂举办的签售会现场，果然见到了面满带笑的八重神子，她对自己举办的活动很满意。
“哎——”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旁边的角落拽。
要不是有感觉到夏天靠近的气息，八重神子一定会把这只手给躲掉……如果知道不是夏天，也不会让人抓住自己的手。
八重神子的媚态并非全是伪装，她确实有狐狸的天性，喜欢粘着感兴趣的人和事，并用尽一切解数来取乐。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亲口承认「喜欢夏天呢」，也没有说愿意做夏天的女朋友，但都那么多次的亲密接触了，可没办法在心里否认。
既然是女朋友了，那就更不需要限制，可以尽情的把一些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姿态展露出来。不管是若即若离，还是似娇若媚，都是她想要拿捏住夏天的手段。
四下无人的角落，八重神子转身将夏天的手甩开，先装作不悦的说：“瞧你一脸焦急，别不是影出事了吧？”
本只是随口打趣，堂堂稻妻神明，怎么会出事？
可近距离感知到夏天的紧张情绪和那难以平复的喘息，八重神子确定了事情的重要性。
“怎么了？影出事了？”
“呼——”
夏天深呼吸，平稳之后，将影和将军为「永恒」看法而决斗的事情，说了一遍。
“……”
“哦——”
八重神子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
惊讶是因为比她想象中要快，不惊讶是因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原来如此，影想把稻妻托付给人类，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恶战……”
“死板又极致，完全凭借自身意志行动，只要缺少一分实力都无法达成目的……确实是她的作风。”
八重神子无奈的摇摇头，为好友叹气：“影啊，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评价完毕，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还故意调侃：“我说，过去那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现在你又是为什么担心呢？无所谓，就当她再自闭五百年啦！”
换做平常，夏天可能会反过来揶揄：你这也算是挚友？也算是眷属吗？
但现在，实在没心思开玩笑。
他再一次抓住八重神子的小手，用力攥紧来表达自己的决意。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没有参与，所以我无法评价……但现在，既然我决定了要插手影的永恒，也已经插手了，那么，我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哎呀呀，好感动呀，都没听你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呢！”
八重神子居然还有心情嘟起嘴来吃醋。
不过看她的可爱模样和俏皮的语气，夏天反而心安下来……
他相信，八重神子不可能不在乎影，既然还能有心情打趣，肯定是有能帮到影的办法。
夏天为了影服软：“好啦，以后想听什么都说给你听，先告诉我，要怎么去到影的身边。”
“好，我说给你听……之前——”
说话来个大转弯，差点把夏天急死。
“呵呵。”八重神子捂嘴甜笑：“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夏天抓狂的摩擦头发：“诶？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现在可是中午诶！我饿了！请我吃油豆腐，我就告诉你办法。”
八重神子这一副任性的模样，可爱的同时，让人想揍她！
但夏天能懂她的心意，是想让自己先吃些东西，免得没有足够的体力。
离岛的油豆腐不够正宗，但有总比没有好。
八重神子吃了七八串，印象中好像只要下馆子，她都是在吃油豆腐，真的不会腻吗？
不管啦，夏天心系正在决战的影，吃完后立刻发问。
“好了，现在告诉我吧！”
“要说，狐仙大人，请告诉我吧。”
“狐仙大人，请告诉我吧！”
夏天很是听话，但内心将仇记下，有让她还的时候。
八重神子故作惊吓的模样，掩着嘴，一边擦拭嘴角油渍，一边说：“哎呀呀，什么眼神嘛，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还没吃饱呀？”
夏天加重语气，不想再拖延，又不敢凶她：“好了，快说……快说吧！”
八重神子无奈的耸肩。
“其实有关雷电真的意识空间，我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道它是神樱树的根基，也听说它和影的「一心净土」有些差别。”
“与「洞天仙府」不同吗？”
“空间也是有区别的，洞天仙府是真是存在的，和我们现世空间一样，只是规模更小一点而已，而意识空间……嗯……”
想了想，然后摊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所以就不解释了。”
以为又要故弄玄虚或者捉弄人，没想到八重神子痛快起来。
“先跟我到空间入口去吧！”
说完话，只见视线一闪，居然已经来到了影向山腰。
忘记了，宮司大人还有一手「寄物传送」的本事，这可真是方便。
去到鸟居前，八重神子一面施法，一面进行简略的说明。
“意识空间对外行来说非常抽象，好在我是影的眷属，多少能感应到她的所在之处……”
“换句话说，我无法定位那个地点在空间里的具体位置，但能把你送到影身边去……”
“现在她身旁的一切都很混沌，如湍流一般无序……强行闯入也许会被巨浪卷走，彻底迷失在时间空间之中。”
“只有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意识，才能不被抽象空间里的巨浪吞没。”
“你的意志足够强，我才能将你送到合适的位置！”
面对八重神子的确认，夏天很肯定的点头：“我知道了。”
要去到影的身边，这份意志，绝对不输任何人。
门扉被打开。
与影所开启的通道，有些许差别。
在离岛的时候，夏天有想过，要不要先找人给莫娜她们托个话。
想了想，还是算了，干嘛要弄得好像可能诀别一样。
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也绝对不能有事！
如果把消息传递给她们，一定会像现在的八重神子一样，难以安定。
八重神子一直表现得平静悠闲，举手投足之间不慌不忙。
而现在，夏天真的要进去了，她却是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我会守在外侧随机应变，做你的最后一道保险。”
说完，勾住夏天的脖颈，这次没有开玩笑，很认真的在夏天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为了我，为了稻妻，也为了你自己，可要好好努力啊！我在这里，等你和影回来。”
“嗯。”
像这种异空间穿梭，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
但夏天没有丝毫犹豫，迈进了门扉。
在夏天的身影消失之后，八重神子以双手按压起伏的胸口。
闭上眼睛，无比虔诚的祈愿。
“神樱，请你护佑夏天，护佑影，让他们回到我的身边……”
“为此，我愿意未来一周，亲自修剪你的枝芽……”
“一个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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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影心颤，看得她舍不得，忙解释。
“人偶将军是为了对抗磨损而生的产物，论意志，她能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
“但因为你的出现，她开始动摇了，我才能认定，我能够战胜自己过去的意志！”
“为此，我必须向她证明，此刻，我的意志绝非磨损的产物，我将铸就的未来，会是经得起磨损的伟业！”
“不这样做，将军的法则就无从改变，稻妻亦无「前进」可言。”
“这是我的责任，无论这场战斗要持续多久，数月、数年、十几上百年……无论多久，我都会击败她！”
就和夏天最初与影的战斗一样，决出胜负的不是谁死谁亡。
在意识空间的战斗，比拼的便是意志，只要意志尚存，无论被击败多少次，都能再度站起，直到有一方承认，对方的意志胜于自己。
为此，可能需要进行无数次的战斗，甚至永无止境。
“五百年前，人类凭借奋战证明了自身的力量。”
“现在，他们又靠着「愿望」革除旧弊，就像古老的樱树也会长出新枝。”
“——我该学会信任他们了。”
影面带微笑，不愿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增添悲伤。
夏天嘴唇颤动，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他想要阻止这场战斗，他想要说服人偶将军，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望了望影，望了望人偶将军。
空洞的眼神，看得影心疼，看的人偶将军皱眉。
像是有默契的，两人没有在夏天眼前交战的意思。
影将夏天抱住，将脸颊埋在他的脖颈，深深的呼吸。
与之前那些，是因为需要才有的行为不同。
这一次，是影真正的，因为想要拥抱而拥抱。
她懂了人的情感。
所以——
她必须更为坚决。
“假如真所说的「梦想」才是真正的永恒，那么将军所不存在的「须臾」，也不足为惧。”
什么意思？
“若是为了稻妻无穷的未来，我的战斗无论多漫长，在「永恒」中也只如一瞬。”
什么意思？
“我向稻妻的臣民们许诺，定会归来……这份诺言，由你见证。”
什么意思？
“帮我转告神子和幕府奉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就交给他们了……”
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呀！我不懂啊！
影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印在夏天心里，而夏天瞪大眼睛，像是一个傻子，听不明白。
他不想听，所以听不明白，听不明白当中的「诀别」。
影的拥抱很软，软到让夏天无力，倚靠在她的怀里。
雷电麻痹了身体，伴随无法反抗的漩涡，眼前一片漆黑。
……
夏天，与你的相遇，我很开心……
我不太能理解普通人的情感，所以也不懂得表达……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否为人们口中的「喜欢」，亦或是更深的情感……
我想要在你的身边，想要每天都与你「约会」，想要见证你的每一次微笑……
可……在此之前，我必须是稻妻的神明，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对不起。
因为我很难过，所以我想，你可能也会像我一样难过。
夏天。
纵然岁月会无限制的流逝，我也不会将你遗忘。
你会成为我的「永恒」。
……………………
……………………
浑浑噩噩，等夏天醒过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身后是红色的鸟居，身前是昏暗的洞穴。
夏天往后仰趟在鸟居上，一动不动。
开始努力的回想，好像不快一点，那段记忆就会被遗忘，会被当作是梦境消散。
记起来了。
然后。
砰——
脸上出现血瘀，夏天狠狠的揍了自己一拳，令意识徒然清醒。
这一拳是教训自己的！
开什么玩笑！
简直无能！
简直丢脸！
就因为没有提前预估到事情的发展，就因为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就慌乱变成傻子了？
既没有说完想要说的话，也没有做好想要做的事。
简直是废物！
既然敢不要脸的在心里把别人当成是自己女人，那就有点男人该有的表现！
老婆在别处和……妹妹？还是另一个老婆？或者另一个人格？
总之，老婆在别处和人打的你死我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这是你吗？你的愿望呢？说好要保护她们，要给予她们的未来呢？难道你给予影的，就是无限战斗的未来吗？
绝对不能这样！
不能什么都没做就接受一切！哪怕什么都无法改变，至少……要把该说的话说完，至少也竭尽全力一回！
不知道因为昏睡耽误了额多久，但从苏醒到振作，夏天只花费了三分钟。
他坚定自己的信念，决心必须去到影的身边！
一定要阻止她们！
再望向鸟居，后面只有粗糙的岩壁，寻不到去往真的意识空间的门扉。
这时候，能提供帮助的……
几乎是瞬间，就能想到那位自诩是影挚友的八重神子。
夏天走出山洞，站在山腰远远眺望。
能看到离岛的人群，表明容彩祭还在进行中，应该没有昏迷几天几夜的夸张剧情。
既然容彩祭还在继续，那八重神子应该是在离岛。
飞的快还是跑到快？当然是先飞后跑。
极速回到离岛，去到八重堂举办的签售会现场，果然见到了面满带笑的八重神子，她对自己举办的活动很满意。
“哎——”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旁边的角落拽。
要不是有感觉到夏天靠近的气息，八重神子一定会把这只手给躲掉……如果知道不是夏天，也不会让人抓住自己的手。
八重神子的媚态并非全是伪装，她确实有狐狸的天性，喜欢粘着感兴趣的人和事，并用尽一切解数来取乐。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亲口承认「喜欢夏天呢」，也没有说愿意做夏天的女朋友，但都那么多次的亲密接触了，可没办法在心里否认。
既然是女朋友了，那就更不需要限制，可以尽情的把一些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姿态展露出来。不管是若即若离，还是似娇若媚，都是她想要拿捏住夏天的手段。
四下无人的角落，八重神子转身将夏天的手甩开，先装作不悦的说：“瞧你一脸焦急，别不是影出事了吧？”
本只是随口打趣，堂堂稻妻神明，怎么会出事？
可近距离感知到夏天的紧张情绪和那难以平复的喘息，八重神子确定了事情的重要性。
“怎么了？影出事了？”
“呼——”
夏天深呼吸，平稳之后，将影和将军为「永恒」看法而决斗的事情，说了一遍。
“……”
“哦——”
八重神子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
惊讶是因为比她想象中要快，不惊讶是因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原来如此，影想把稻妻托付给人类，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恶战……”
“死板又极致，完全凭借自身意志行动，只要缺少一分实力都无法达成目的……确实是她的作风。”
八重神子无奈的摇摇头，为好友叹气：“影啊，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评价完毕，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还故意调侃：“我说，过去那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现在你又是为什么担心呢？无所谓，就当她再自闭五百年啦！”
换做平常，夏天可能会反过来揶揄：你这也算是挚友？也算是眷属吗？
但现在，实在没心思开玩笑。
他再一次抓住八重神子的小手，用力攥紧来表达自己的决意。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没有参与，所以我无法评价……但现在，既然我决定了要插手影的永恒，也已经插手了，那么，我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哎呀呀，好感动呀，都没听你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呢！”
八重神子居然还有心情嘟起嘴来吃醋。
不过看她的可爱模样和俏皮的语气，夏天反而心安下来……
他相信，八重神子不可能不在乎影，既然还能有心情打趣，肯定是有能帮到影的办法。
夏天为了影服软：“好啦，以后想听什么都说给你听，先告诉我，要怎么去到影的身边。”
“好，我说给你听……之前——”
说话来个大转弯，差点把夏天急死。
“呵呵。”八重神子捂嘴甜笑：“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夏天抓狂的摩擦头发：“诶？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现在可是中午诶！我饿了！请我吃油豆腐，我就告诉你办法。”
八重神子这一副任性的模样，可爱的同时，让人想揍她！
但夏天能懂她的心意，是想让自己先吃些东西，免得没有足够的体力。
离岛的油豆腐不够正宗，但有总比没有好。
八重神子吃了七八串，印象中好像只要下馆子，她都是在吃油豆腐，真的不会腻吗？
不管啦，夏天心系正在决战的影，吃完后立刻发问。
“好了，现在告诉我吧！”
“要说，狐仙大人，请告诉我吧。”
“狐仙大人，请告诉我吧！”
夏天很是听话，但内心将仇记下，有让她还的时候。
八重神子故作惊吓的模样，掩着嘴，一边擦拭嘴角油渍，一边说：“哎呀呀，什么眼神嘛，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还没吃饱呀？”
夏天加重语气，不想再拖延，又不敢凶她：“好了，快说……快说吧！”
八重神子无奈的耸肩。
“其实有关雷电真的意识空间，我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道它是神樱树的根基，也听说它和影的「一心净土」有些差别。”
“与「洞天仙府」不同吗？”
“空间也是有区别的，洞天仙府是真是存在的，和我们现世空间一样，只是规模更小一点而已，而意识空间……嗯……”
想了想，然后摊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所以就不解释了。”
以为又要故弄玄虚或者捉弄人，没想到八重神子痛快起来。
“先跟我到空间入口去吧！”
说完话，只见视线一闪，居然已经来到了影向山腰。
忘记了，宮司大人还有一手「寄物传送」的本事，这可真是方便。
去到鸟居前，八重神子一面施法，一面进行简略的说明。
“意识空间对外行来说非常抽象，好在我是影的眷属，多少能感应到她的所在之处……”
“换句话说，我无法定位那个地点在空间里的具体位置，但能把你送到影身边去……”
“现在她身旁的一切都很混沌，如湍流一般无序……强行闯入也许会被巨浪卷走，彻底迷失在时间空间之中。”
“只有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意识，才能不被抽象空间里的巨浪吞没。”
“你的意志足够强，我才能将你送到合适的位置！”
面对八重神子的确认，夏天很肯定的点头：“我知道了。”
要去到影的身边，这份意志，绝对不输任何人。
门扉被打开。
与影所开启的通道，有些许差别。
在离岛的时候，夏天有想过，要不要先找人给莫娜她们托个话。
想了想，还是算了，干嘛要弄得好像可能诀别一样。
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也绝对不能有事！
如果把消息传递给她们，一定会像现在的八重神子一样，难以安定。
八重神子一直表现得平静悠闲，举手投足之间不慌不忙。
而现在，夏天真的要进去了，她却是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我会守在外侧随机应变，做你的最后一道保险。”
说完，勾住夏天的脖颈，这次没有开玩笑，很认真的在夏天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为了我，为了稻妻，也为了你自己，可要好好努力啊！我在这里，等你和影回来。”
“嗯。”
像这种异空间穿梭，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
但夏天没有丝毫犹豫，迈进了门扉。
在夏天的身影消失之后，八重神子以双手按压起伏的胸口。
闭上眼睛，无比虔诚的祈愿。
“神樱，请你护佑夏天，护佑影，让他们回到我的身边……”
“为此，我愿意未来一周，亲自修剪你的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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