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_大周守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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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

  第150章《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四千)

  计然离去,风允这才疑惑地翻阅扬粤典籍宫中的典籍。

  “夫子,这扬粤的大宰为何如此……怪异。”

  邹衍看出来了。

  风允淡笑:“扬粤大宰,乃是宋国人,其出仕在扬粤,却多懈怠,或许……”

  “嗯……运气而养生?”

  风允诧然。

  不过是翻了几篇竹简,就看见一些古怪之言。

  “冬不藏精,春必温病……”

  风允默默而读,一旁的邹衍见之,亦不敢打扰风允。

  “这言论,为何古而玄呼?”

  这扬粤的竹简,其上文字不似今朝,更像是商末的文字,风允默默试读,以照篆文与形,阅读其上之言。

  “这是大宗医书?”

  阅读几番,风允讶然其上的所记。

  何为大宗,其为源头,是为本源,而医书……

  “古之巫医,而如今巫与医已经分离,其分离之期应是黄帝之时…”

  风允正思索着,却见那书上之言,微微一愣……

  “黄帝曰: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

  “这……黄帝之言?”

  “莫非此为《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其名之广,现实之时风允也有耳闻。

  不过其内容风允却少有知晓的。

  此时观阅之书,见黄帝之问,风允能断定,这医书应该就是黄帝至商末的一个阶段所做,其上之言,可明显看出,非一时之一人所做,因其朝代不同,所记叙的手法大不同。

  应该是有心之人收集在此,遂多有杂乱。

  其中,那运气之言最为具体,运气之外又以养生之言居多,其外,还有些经络、脉象之言,不过残缺,风允也无法从中确定完整的人体经络、脉象。

  “此书大才,应是商时所遗,被扬粤宗室带来此地。”

  扬粤是商汤后裔,有些商汤遗留也是应该。

  “若真是《黄帝内经》,怕不亚于《周易》之言。”

  但这书直接丢在此地……

  “怕是有缺。”

  风允心头已有了预料,随即将那些竹简兽皮,帛书金文,搬到案桌旁,见到桌面有几份竹简,他微微迟疑。

  打开一看,原是些诗歌,也无多在意,推开在侧,就拿起那些医书一一观阅。

  邹衍抬眸,他对这些医药之书可没有兴趣,就拿出《女娲十月历》,继续研究。

  随着翻阅,天色昏暗,这店内的柴火都添了几次。

  夜里,一扬粤内侍前来。

  “风君安。”

  风允抬眸,望之微诧。

  “不知何事,可是大宰有安排?”

  内侍点头。

  “大宰命我传讯风君,这几日大宰外出,而待我扬粤查明楚国之心后,再召见风君,与王论事。”

  风允点头,无多询问。

  等内侍走回,风允将已经看毕的医书堆放好,继续去拿。

  “夫子,这些医书很重要吗?”

  邹衍拿起一本医书观看,其上却满是他看不懂的草药医理。

  风允道:“百越盛行巫医之术,之后我也欲以巫医为百越传承,如今在扬粤观到医书,怎能不看。”

  将另外一堆的医书,搬到一旁,风允拿起一卷,就要观看。

  邹衍却还是不解。

  “夫子,您并不擅长巫医之术,为何要让巫医成为百越传承呢,若是以您的玄法为传承,岂不是更方便……还有农事,这也不是您的所学,可您一路上都在研究它。”

  “衍认为,您在巫医和农事上,耗费了太多精力,对您的行政是一种阻碍。”

  闻言,风允摇头。

  “衍啊……这百越并不适合玄法。”

  “百越国蛮野,重农可为其存粮,无忧生存,而重医可助其狩猎战事,无忧国外。”

  “玄法……暂不适合百越。”

  玄法,乃是风允在女娲成道之道中所悟。

  是个人的成道之法,不适用于寻常庶民,难以普及,这是玄法的弊端,风允也暂时无解。

  “好了,去休息吧。”

  邹衍点头,缓缓起身,离开典籍宫,前往安排的宫室休息。

  风允摇头失笑。

  邹衍是士族,士族多是发号施令的群体,劳作之事甚少。

  毕竟,士、农、工、商。

  这也是一种阶级。

  “这医书…过于残缺了。”

  风允不去想邹衍之言,将目光望向这医书之上。

  “天元纪篇…”

  风允细细观看此卷,其上之言依旧残缺,比之前那一堆还要严重,寻常人,即使是巫医观之都会摸不清头脑。

  可。

  风允眉头越发紧蹙。

  “天元纪?”

  “天干地支?”

  望着这残破的《黄帝内经·天元纪篇》,风允以天干地支补上残缺之地,竟然隐隐能连贯。

  风允拿出一份空白兽皮,在上对照残缺的《黄帝内经》,以天干地支,阴阳五行之论补之。

  其中不明晦暗之处,越发清晰,一些小残缺的地方能被直接补全,而大残缺的地方,也隐隐联系,只要风允再多寻些医书,或就能补之。

  “黄帝问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思忧恐,论言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余已知之矣,愿闻其与三阴三阳之候奈何合之?”

  风允以五行之论,延伸五御,在上医书中的寒暑燥湿风,五脏、七情六欲之言,论述人体五气,运气而行……

  如此,这《天元纪篇》的首要就被风允补全。

  马不停蹄,风允继续翻阅残缺的《黄帝内经》,以自己在女娲传承中所知所悟的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和巫医祝由之术,补全这《黄帝内经》缺失的部分。

  “是了,黄帝时,其十巫中的巫彭就是黄帝身边的大医,遂黄帝的医学也是从女娲的巫医中脱胎而出。”

  “其《黄帝内经》或许受到了神农氏所开辟的药医之道影响,将巫医分离,取其医而成了此医学内经!”

  这满地的医书中,多有草药之名,或许……

  “或许除开《黄帝内经》,其中还有《神农本草经》的部分。”

  不过此时风允也清楚了,这《黄帝内经》与《神农本草经》或许不是神农氏与黄帝亲手所做,其应是开山之人,而后续岁月由人族后贤继续填补,方才有如今这一典籍宫的医药之书。

  之所以用黄帝与神农氏之名为书,也是追溯本源,诉明概要。

  “内经为医理,本草经为药典也。”

  弄清之后,风允也决定将这典籍宫中的医书分为两类而记。

  一作医理,一作药典。

  医理需用自身所学补全,而药典就不用,只需记录即可。

  如此,风允对外界之事暂且放下,等待扬粤王的召见,自己就在典籍宫中,翻阅医书,编著补全《黄帝内经》,汇总《神农本草经》。

  ……

  一连十几日,冬雪已停,大周年关已过。

  “夫子,您总算是不看这医书了。”

  邹衍看着落不下脚的典籍宫,认命地与风允一同收捡,整理风允所写的医书。

  “还未写完。”

  风允摇头,接过邹衍递来的残页。

  对照上文,排列有序,他以骨针缝合一处。

  他高看了这扬粤国的典籍宫,将这典籍宫内的书都阅尽,也不过是整理了九篇《黄帝内经》。

  其中七篇,共八千余字,是为《黄帝内经·气运篇》,剩余的两篇,两千余字,是为《黄帝内经·养生篇》。

  加之不过万言,十日的编撰,却让其疲惫不已。

  除了《黄帝内经》,还有那《神农本草经》,其也只编著了六十二种药。

  风允虽不清楚这二医书有多少,但也可预想,必定还有大半遗失。

  “得此些,已经是我运气。”

  风允淡笑,随即又拿出新的帛书,准备抄录一份。

  “夫子,为何又要写?”邹衍这几日见风允痴迷于医药,都不打扰,此时正想着待风允休息一二,好询问阴阳之事,却又见到风允拿出医书。

  “吾从扬粤得之医书,虽说有观书许可,但这许可之情过大。”风允解释道:“遂准备将我之所得,留录一份,也算是偿还此情。”

  风允说着,准备抄录《神农本草经》,将《黄帝内经》交给了邹衍。

  “此书我名曰-《黄帝内经》,其中包含阴阳五行,天地四方,四季十二时之大妙,天干地支之象也包含在其中……”

  闻言,邹衍愣然。

  “这…这不是医书你们?”呆呆接过医书,邹衍却只觉得手中医书中,似孕育着一股玄奥之力,他心中一惊。

  却见风允伸手,对书封轻轻一敲,那股力量就被压制下去。

  “禁声,你先抄录一份,再观其中之妙。”

  “诺!”邹衍紧忙点头,也与风允一般坐好,恭敬地抄录此书。

  而此时,门外传来响动。

  却是计然。

  风允示意邹衍继续抄录,自己则起身迎接。

  “大宰安。”

  微微一礼,对面的计然也行礼而回。

  “风君安,不知在典籍宫几日,可还习惯?”

  风允谢道:“允乃百越之臣,出使扬粤,却能居于扬粤典籍宫,怎会不习惯呢?”

  计然朗笑。

  “实际上,余也喜欢呆在典籍宫啊。”

  扫过在案桌旁抄录医书的邹衍,计然追忆道:“风君不知,余除却风君外,还认识一位守藏史的先生。”

  “余应称其为夫子…”

  说着,他又微微摇头。

  “计然愚笨,说是那位先生的弟子,倒是高攀了。”

  计然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但似乎想起什么,又有些气愤。

  风允见之,询问道:“大周典籍宫内的先生?”

  风允心中猜测,不会是那位吧?

  计然有心说明。

  “风君日后若是前往中原之地,或许能……唉,计然也说不清了。”

  “几日前收到信件,那位先生如今已经不在大周典籍宫内了,现在应该是去了鲁国才对。”

  鲁国……风允又想起一人来。

  “大宰,您说的那位先生,是?”风允询问,以证那位是否真的出现在这错乱的大周时期。

  “哈哈,风君不问,余也是要介绍的,那位先生啊,称为-李聃。”

  李聃。

  风允暗道果然。

  “不知李聃先生如今年岁,若是遇见,也好向先生求学论道。”

  老子……道家之先也。

  对于道家学说,风允是喜爱的,不过他如今有了自己的道,所以只能论道而学,不可追寻。

  “哦,先生啊,如今中年,其年岁余也不得详细。”

  计然提起李聃,眼中尊敬。

  风允思索,又道:“不知这位先生去鲁国,是要出仕?”

  计然摇头。

  “非也,而是先生友人去世,前去主祭。”

  风允点头,也不再问,他是要前往中原,但百越之事还未稳定,不可离去。

  而……

  “不知大宰告知余这些,是有了离去打算?”

  风允观之计然,就觉得他与扬粤之人截然不同,也无融入的心态。

  计然点头。

  “余之所学尚浅,来扬粤之地也是为了游学……因为一些事情而留,如今所求已得,又闻李聃先生前往鲁国,遂准备前去求学。”

  风允点头。

  这计然倒是自在无拘,其只是及冠之年,就已经在外游学,如今身为一国大宰,又说离就离。

  “大宰向允说明此事,不知有何赐教?”

  风允直入主题。

  这计然不可能平白无故与他说这些闲事。

  计然一笑。

  “风君敏锐,余确实有事告知。”

  计然认真道:“余清楚风君现为百越相,又接四国相印,如今欲来扬粤结盟,以求安定。”

  “此事对扬粤也有好处,余会促成。”

  “但…还望风君非小人,以结盟之由来欺骗扬粤。”

  风允闻之,也明白计然的意思——他将离开扬粤,此时是为扬粤最后一政,遂希望能不留纰漏,完美处理风允出使扬粤,欲求结盟之事。

  “大宰放心,我百越可立誓,不侵扬粤,但扬粤若侵百越,此誓作废。”

  计然闻言,目光微惊,这是在感叹风允的爽快。

  他并不怀疑风允在百越的威信。

  “那多谢风君了。”

  计然清楚风允的能力。

  能够结四国相印,来盟扬粤,计然就清楚百越并非扬粤所能轻易拿捏的。

  而楚国之事,扬粤也已探明,确有其事,楚国欲以彭蠡泽四国,吸引扬粤军力,以此奇袭扬粤都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扬粤若不与风允结盟,将腹背受敌,绝不是几国的对手。

  若与风允结盟,则可全力防御楚国,无须防御彭蠡泽几国。

  孰优孰劣,就是扬粤王在听完他的解释后,都能作出决定。

  如此,计然再对风允一礼。

  “如此,就请风君准备,明日王将召见。”

  风允也回礼。

  “大宰辛劳。”

  计然摇头,朗笑,显然对于风允,他并无的恶意。

  而处理了正事,他也不离去。

  又道:“风君可曾看了我宋国的诗歌?”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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