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入宫_想被女帝踩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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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入宫

  因为昭言入城时遣侍卫递来的牌子,今日宫门特意晚了下钥的时辰。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昭言下了车,带着红药步入了高大威仪的宫门。

  门内早有一名有些上了年纪的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在候着,看到只有红药和昭言,老太监迎上两步疑惑道:“见过殿下,这个……请问神医在何处?”

  昭言暂且驻足,看都不看他的回道:“没有神医。”

  “这……”老太监迟疑道,“殿下此番离京,不是为陛下寻访神医吗?如此,只怕在陛下那不好交代啊。”

  昭言终于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老太监禁不住退了半步。

  “王公公。”昭言的声音依旧平缓,却让初夏的夜色多了几分寒意,“本王行事,还需向你交代不成?”

  被称为王公公的老太监登时低下了头:“老奴逾越了,殿下请随老奴来。”

  打着灯笼,老太监在前面引上了路。

  昭言带着红药跟在后面,再后面是一溜打着灯笼,噤若寒蝉的小太监。

  随着一行人进宫,沉重的宫门也在一声“吱呀”后,轰然紧闭。

  …………

  往日的这个时辰,皇上已经准备歇下,又只是家人见面,因此见昭言的地方,是在寝殿。

  在寝殿门口,昭言示意了一下红药手里的盒子:“此物等下要呈上。”

  王公公回身道:“且先容老奴检查一番。”

  这是必要的程序,昭言没有说话。

  王公公打开红药手里的盒子,有些疑惑的拿着那土豆看了看,随后也没多问,躬身道:“殿下请。”

  随着引路的王公公,昭言迈进了寝殿的门槛,王公公则留在了门外。

  寝殿外厅的主位上,坐着身着明黄,两鬓略有斑白的皇帝,经过一代代的血统改良,自然是仪貌堂堂,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好,有些病恹恹的,却无减周身的威仪气势,如同一只令人不敢触怒的病虎。

  先帝因病而逝,自登基算起,皇帝在位已有二十余年,号元兴,是为元兴帝。

  下首还坐着一个年轻许多的,眉眼间与元兴帝有着几分神似,即便没有那般威仪,也至少称得上一句风流倜傥,此时明明在皇帝面前,却坐的有些没个正型。

  注意到下首的另一个人,昭言目光暗沉了一瞬,随即恍若无事的微微低头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元兴帝还算和蔼的答应了一声:“嗯,此行让你受累了,也不知那扬州知府哪来的胆子。”

  昭言在知府的府上遇刺,知府倒台,这么大的消息,当然作为急报传递到了京城。

  “都是儿臣该做的。”

  打完这边招呼,昭言又向坐在下首的人开口道:“二皇兄今日也在。”

  二皇子露出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洒脱笑容,点头道:“近日着实担忧父皇龙体,听闻皇妹寻医回来,便赶来进宫看看,也看看皇妹是否安康,听闻不仅是在扬州出了事,连在京城外,皇妹都受了些惊扰,着实令人心惊。”

  “不过现在看来,皇妹还是一如既往,倒是本王多虑了。”

  昭言面无表情道:“劳烦皇兄担心。”

  二皇子笑着道:“本应如此,皇妹无须客气,还是快些有请寻来的神医吧,父皇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昭言道:“没有神医,只有一剂神药。”

  此言一出,不仅二皇子目露异色,连元兴帝都微微沉了下脸。

  “神药……”

  二皇子挑起了眉,摇摇头道:“这药可不能乱吃,何况是给父皇吃的药,退一步说,再好的药也要看对不对症,又哪有什么包治百病的神药?皇妹莫不是过于心急,遇见了某些江湖骗子,听信了那包治百病的神药之说。”

  如此说着,二皇子又道:“如今父皇连症状都不明,最重要的是请来神医判明症状,就算真寻到了些神药,皇妹此举也着实冒失了些。”

  靠坐在主位上的元兴帝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仿佛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昭言也看都没看二皇子一眼,只是半低着头,眼中带着回忆之色。

  见昭言不说话,二皇子收起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显露出了几分遗憾:“本王知道皇妹对为兄有些成见,但此事……”

  就在二皇子这番欲言又止的话语中,昭言有些突兀的开口道:“父皇的症状并不严重,宫中太医也是代代相传,医术精湛,却久治不愈,才让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

  “因此儿臣斗胆猜测,父皇的病,并非病在身上,而是心病。”

  抬起头来,昭言点着心口道:“父皇,病在一个忧字,忧国忧民的忧。”

  二皇子半张着嘴,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元兴帝也抬起了眼皮,脸上明显有点愣神。

  在这般反应里,昭言神色不变的继续道:“因此儿臣这趟带回来的并非大夫,而是治父皇心病的心药,此刻就在门外,已经让王公公检查过。”

  元兴帝渐渐回过了神,坐起身体道:“呈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王公公捧着盒子走了进来,在元兴帝旁边打开了盒盖。

  看着那两颗土豆,元兴帝露出了跟当时王公公类似的疑惑表情,拿到手里看了看,问道:“这是何物?”

  昭言回道:“此物名为土豆,可做主粮,以十余斤为种,便种满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四个月收成,儿臣亲眼看着收了六百余斤,按照这番算算,倘若种在良田里,亩产可达三千斤往上。”

  这一番话,让皇帝面露惊色,拿着土豆的手都抖了一下。

  二皇子更是惊诧万分,死死盯着那土豆问道:“三千斤?皇妹,你方才说四个月收成,但你离京才两个多月,怎知种下时是什么样子?这等大事可不能乱说!”

  昭言瞥了二皇子一眼,随后收回目光道:“说起来,儿臣此事还算抢功了,因为此物本是扬州知府得商人进献,为了确认产量,便令人种了一季。”

  “结果那位知府大人谋逆不成,这事便到了儿臣手里,经过审讯和府里一些下人的口供,当初种下的确实是那么一筐子。”

  说到这里,昭言的声音冷了一些。

  “儿臣之所以要亲自押送扬州知府回京,其一是为了不私自处刑,押回京好好审一审他府上的刺客从何而来,其二便是让他亲口给父皇交代一下当初下种的事,结果没到城门口,便让人杀了,也不知是谁不想让他说话。”

  二皇子神情微动,带着不解之色道:“胆敢行刺皇妹,这扬州知府确实该死,如此死在京城外,倒是便宜他了,不过在扬州的时候,皇妹没审出来幕后主使么?”

  昭言毫无情绪的道:“他说主使便是皇兄,皇兄可信?”

  二皇子立刻哂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本王一向想排除嫌隙与皇妹交好,长这么大也没去过扬州,更没和扬州知府有过什么交集,这既没有刺杀皇妹的理由,也没有这本事的,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昭言抬起眼眸,冷漠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则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和昭言对视了片刻,又在笑意难以维持之时移开了视线,叹着气道:“也不知皇妹对为兄的成见为何如此之深。”

  “够了。”元兴帝皱起眉头开口道,“今日不是来看你们争执的,昭言,此物从何而来。”

  昭言收回视线,回道:“据扬州知府交代,当初那名进献的商人,也是从番邦商人手中得到此物,便拿着来扬州知府这里讨了赏。”

  元兴帝没过问什么商人,只是问道:“所以,这便是你说的心药?”“是。”昭言点头道,“两年前江南的那场大乱,有很多原因,但让百姓乱成那样的理由,归根结底,还是一句吃不上饭,人都要饿死了,自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凡百姓都能吃口饱饭,又有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闹乱子呢。”

  随着这几句话,元兴帝的眼神愈发集中,死死盯着手里的土豆。

  “虽说有知府的人为证,说当初那商人进献的,确实只有一筐十余斤的土豆,也是扬州知府亲眼看着种下的,不过为保稳妥,也为推行粮种,还请父皇划片田地,待到适宜种植的初秋,儿臣会从播种到收获,再亲眼看上一季。”

  昭言施了一礼,不紧不慢的道:“倘若确实为真,此物,能否暂解父皇之忧。”

  “好!”

  元兴帝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好,把王公公和二皇子都吓了一跳。

  发觉自己有些激动,元兴帝轻咳了一声,收起情绪道:“便依你之言,再种一季看看,若可行,此番你便是立了一大功!”

  任谁都能看出元兴帝此时高兴的很,二皇子也适时的拱手道:“恭喜父皇得此安民之宝。”

  昭言再次施礼道:“还有一事要禀报父皇,扬州知府谋逆,儿臣扣下人后顺带抄了他的家,抄出了两百余万两,一些字画收藏又卖了百余万,这些银子有些兑成金元宝,有些兑成银票,一起带了回来。”

  这话让元兴帝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三百万两?”

  “是。”

  “呵,这两年年景不好,朝廷一年赋税才有个八百万两,处处需银子处处不够使,结果一个扬州知府的家里就能抄出三百万两。”皇帝沉着脸厉声道,“看来这乱臣贼子,还当真是死的便宜了!”

  皇帝一怒,王公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连二皇子都将那放荡之色收起几分,坐正了一点。

  元兴帝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等到重新睁开时,算是恢复了几分平静,再次点头道:“昭言做的很好,这些银子,也算解朝廷一时的燃眉之急了。”

  昭言半低着头,没有做声。

  元兴帝看了昭言一眼,皱着眉思索了一下,随后道:“你遇刺这事,朕会派人严查到底,今日天色也晚了,你一路舟车劳顿,便回去好好歇息吧。”

  “是,儿臣告退。”

  昭言行了一礼,正要退出寝殿,又听元兴帝说道:“对了,此物如何烹调?”

  昭言回身道:“切块炖入汤中,或煮熟碾碎,或切成丝炒均可。”

  “朕知道了,去吧。”元兴帝说着,又对身边的王公公道,“去送一程,开个宫门。”

  王公公起身应下,随着昭言离开寝殿。

  二皇子伸着懒腰站起,拱了拱手道:“天色确实已晚,儿臣便不打扰父皇歇息了,与皇妹许久未见,儿臣去送他一程。”

  元兴帝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二皇子出了寝殿门,快走跟上前面的昭言,而后对王公公道:“王公公,本王也送皇妹一路。”

  王公公意会,慢下步子和二皇子的随侍一起退到后方。

  红药看了昭言一眼,得到示意后,也跟着退了下去。

  见几人已随着脚步拉开足够的距离,二皇子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往日皇妹说话太直,总惹父皇不快,今日虽然还是冷着脸,却称得上伶牙俐齿,把父皇哄的很是高兴,看来这离京两月,皇妹着实变了不少。”

  昭言淡淡回道:“皇兄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蠢。”

  二皇子脸色微僵,随后却继续笑着道:“皇妹此言何意?”

  “任何人都可以是刺客,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其中最不容易让人起戒心的,便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与天真无邪的孩童,那个老人,着实是一颗好棋。”

  昭言的声音中,似乎显得有几分惋惜:“皇兄是收拢了些江湖人士,但扬州那般的神箭手,应该不是皇兄的人,结果皇兄被人当了枪使,丢完了精心培育的死士,还为了给自己擦屁股浪费了这么一颗好棋子,不是蠢是什么。”

  二皇子面色不变,笑着道:“皇妹今日说话总是莫名其妙,让本王半句都听不懂。”

  “那便说点你能懂的。”

  昭言有些平和的声音,自夜风中传来。

  “我若是在此废了你的双臂,能如何,断了你的双腿,能如何,摘下你的脑袋,又能如何?”

  二皇子面色一紧,随着这三句话,猛然退了三步。

  昭言慢慢的往前走着,头也不回的道:“看来这次,皇兄听懂了。”

  二皇子猛提了口气,阴着脸再次迈开了脚步,却没有离得太近,就保持着三步的距离说道:“皇妹离京那几年作孽过多,既然回来了,还该好好修身养性才是,女子注重温顺贤良,如此动不动便喊打喊杀的,未免有些失德了。”

  昭言道:“所以说皇兄蠢,方才那不过是个玩笑话。”

  “哦?原来皇妹也会开玩笑?”

  “那是自然,你这样的人,怎会让本王拼着受罚去杀。”

  二皇子的脚步,迈不出去了。

  红药脚步匆匆的自二皇子身边经过,跟上了昭言,王公公也低着头,行了个礼,默不作声的走了前去。

  随侍来到二皇子身边,望着二皇子那阴沉的脸色,低头道:“殿下息怒,此番既然已经起了波澜,血公主的名头自然也会被人再记挂起来,且看她能否沉得住气,沉得住,便继续在那府里困着,沉不住,便自然有人收拾她。”

  二皇子的神情从阴沉慢慢平息,又抬起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啪”“啪”拍了几下自己的脸。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他已重新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容。

  “你说的对,要看谁先……沉不住气。”

  俩手往脑袋后面一枕,二皇子重新以那吊儿郎当的样迈开了步子,轻巧的道:“走吧,今儿个不是在宫里安排了寝殿么,睡觉了睡觉了,反正最该操心的不是本王,是吧。”

  夜色沉寂,与深沉的宫殿一同,压下了这微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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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各位汇报两个事。

  一个是周末要了几个PY,给自己扔了个箱子冲榜,然后冲上去了,到现在是点击第三,收藏第一。

  我都不知道该说题材有点小众点击上不去,还是夸自己收订比高。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推荐榜也是第一。

  这事着实感谢各位,也想请各位让我在这个榜单上呆个一周,如果能再上个月票榜就更好了。

  至于和投票对应的更新问题……我真有在好好更新,最近日更都在六千以上,老读者应该知道我这已经是在爆肝了,毕竟刚被编辑提醒,仔细看了看征文规则,发现月底不到15W,就不算入历史征文。

  知道这个的时候我人都麻了,到月底之前,估计整个人都要一直处在焦虑状态中。

  然后,这几天可能要改一下书名简介,封面不改,烦请各位到时候别不认识我。

  呃,因为书名简介一起涉及低俗

  各位觉得邪王和她的男宠妃怎么样?或者女帝陛下深深宠?

  好吧,开玩笑的,但前一个确实最初准备的书名……

  我去继续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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