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正好杀个人_想被女帝踩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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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好杀个人

  皇帝最怕的,莫过于知晓自己屁股7下的位置坐不稳,自己却又没什么办法,比如那一场在江南发酵了半年,都始终压不下去的大乱。

  虽然让昭言平了,但皇帝也明白再来一次可能是早晚的事,又哪里吃得下饭,睡得好觉。

  因此明哲当初说的心药,还真不是单纯的戴高帽胡诌。

  自从得到土豆,元兴帝看到了能让百姓安分下来的盼头,从而当真身体大好,调理几日之后,便开始了勤政,不但重新开始上朝,还将病前五日一次的.上朝,在近期提到了两日一次,想补一补以前落下的朝政,在土豆推行开的这几年里,尽可能稳住局势。

  于是隔了一日,宫门便又大开。

  早朝是一一个辛苦活,以现代时间来说,大概就是五六点,百官天不引5就需要起床洗漱,穿衣吃饭,再从京城各处的自家宅子赶到宫门前,静候宫门开启,依次进入。

  这事无疑比较痛苦,不过久病的皇帝好起来了,还比以前勤政了,让百官的心里是也多少提起了些干劲,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结果短时间里,还真给朝廷带来了些新气象一般的气氛。

  可就算气象再新,上朝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因此下朝就变成了一件欢快的事。

  等这目百官下了朝,一出宫门,便在上了各家马车之前,颇有些热闹的三三两两攀谈了起来。

  “刘大人,明日是休沐了,今儿下了值,一-同去那酒楼喝点?”

  您说......那家啊?‘

  “不然呢,本官_上次去尝了一回,结果这两日在家吃饭,都有点食不知味。

  “嘿,不瞒您说,本官其实一样!那下了值

  正说着,这名姓刘的官员注意到了一一个沉着脸走来的人,顿时消了声。

  跟他说着话的官员回头看了一眼,也明白了原因。

  因为走来的,是面无表情的李侍郎。

  等到人过去了,两位大人才又低声说了几句。

  “这李侍郎前天不是进宫了吗,然后听说着,那血公主也让召进宫了,怎么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血公主刚立了功回来,陛下正心情好吧,反正看样子,这茬是没戏了。

  “那可惜了,本官还想等着那酒楼的方子让放出来呢,老去那也不是个事啊

  正说着话,两人察觉到周围原本零碎交谈着的百官了,忽然有些不同寻常的喧闹,忍不住抬头张望了一下。

  这一张望,就看到停在前面的一辆马车里,走出了一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停在前头的李侍郎面前。,

  没人不知道那红色的身影是谁,也没人不知道李侍郎与那位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

  李侍郎停住了脚步,面色沉了沉,随后恍若无事的拱手道:“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有何贵干

  昭言漠然的看着他

  下一刻,在出鞘的剑鸣声中,一颗圆滚滚的头颅飞上了天。

  目睹这一幕的百官,霎时间鸦雀无声,看着那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那里。

  头颅上的眼睛睁得滚圆,似乎直到现在,都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旁的绿萝接过昭言手中的剑,用绸布擦了擦,随手将沾血的绸布,丢在了那无头的尸体旁。

  回过神来,百官皆尽哗然愤慨,却无一-敢上前喝问。

  "不是!他妈的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说一声的?“

  王府里,明哲猛地一拍桌子,瞪着面前的红药。

  红药缩了缩脑袋,只小声的说出了一句:“这是殿下决定的事......”

  “我......”明哲欲言又止的沉默片刻,突然嗤笑一声拍了拍脑袋,“也是,我什么人啊,用得着跟我交代么。”

  前日从宫里出来,昭言说了句去庄子的事后天再说,明哲也没多问,且当她这两日有些其他事,便该修炼修炼,该习字习字,该采买采买,该琢磨吃的便琢磨吃的。

  而今天按理是那个“再说”的日子,于是早晨时候,明哲就问了一嘴,得到了一个宛若重度拖延症的回答:“下午再说。

  结果等午饭时候再过去,昭言人就不在了。

  一问留下的红药,明哲得到了一一个让他当场懵了的回答。

  昭言去宫门口杀人了。

  之后出现的,便是上面拍桌子的那一幕。

  明哲的那句“用得着跟我交代么”,倒也不全是气话,毕竟他就是个厨子,最多加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而昭言是皇家公主堂堂二字王,要干什么,确实没有跟他交代的道理。

  “什么时候杀的。”明哲问道。

  红药继续缩着脖子道:“下了早朝。

  “意思是现在已经杀完了,后面该咋咋了是吧。”

  “.......之前得了消息,陛下大怒,已经召殿下进宫去了,现在还没出来。”

  很好,那就是只能等消息了。

  明哲抬脚就想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以她的身份,犯了事用不着关牢里去吧

  红药立刻回道:“除非是天大的罪,否则一般不会的。”

  什么叫天大的罪啊,宫门口杀三品高官算不算

  明哲深吸了口气,转头走了。

  在天色刚暗下来的时候,昭言回了府。

  红药迎出了屋子,看着如往常一般神色淡漠的昭言,和她身后嬉笑着的绿萝,不由得愁的揉了揉脸蛋。

  回来后,昭言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换身居家的舒服衣裳,红药也自然去服侍,而在这般换着衣裳的时候,红药愁眉苦脸的道:“殿下,今日第一次见明公子发火了。”

  昭言面色如常的道:“他那人平日很好说话,但在一些事情上,也是有脾气的。”

  如此说完,昭言又问道:“今日是为何

  红药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是因为那么大的事,殿下都没给明公子知会一声啊,今早听殿下要去杀人的时候,奴婢都吓了一跳呢。”

  结果昭言再问道:“本王为何要给他知会一声。

  这话乍一听是没资格的意思,然而跟在身边的红药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单纯的问句。

  这让红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

  旁边是刚喝了半壶水的绿萝,昭言这趟到底是入宫挨训的,那她这个跟在身边的小侍:女,自然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在殿外等着,大半晌连口水都没的喝。

  此时听到身边僵住,绿萝放下杯子,嬉笑着道:“那当然是因为明公子关心殿下,觉得i文种有危险的事,怎么都该先讨论讨论,啊。比如您在北疆的时候,要是不给老将军说一声,便私自出关去草原上走了一圈,老将军是不是也得发火

  昭言想了一会,了然的点了点头。

  “如此,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他人呢。“

  听到这个,红药赶紧回道:“在小厨房呢,之前来问了句宫门下钥的时间,然后便准备着了。”

  知道了,本王亲自去找他。看昭言这次如此“懂事”,红药安心的松了口气,将最后的衣带绑上。

  但看昭言要去,红药又不放心的叫道:“殿下!您别再像上次把田庄硬送给明公子那样啊!连个好点的由头都没,看着是挺奇,怪的

  绿萝的嘴“库”的一下鼓了起来,双肩抖了抖,就保持这个状态抖了几彳沙,才慢慢稳住了肩膀,并把嘴里那口气咽了回去。

  仅从脸上看,她没有笑。

  昭言侧头回看了一眼,发冷的声音里又带了几分鲜活的恼怒之意:“知道了。”

  留下这句,昭言迈出了门槛。

  绿萝捂着肚子坐了下来,低着脑袋,到底发出了“噗嗤”一声。

  红药坐在她旁边,拍了她一巴掌:”别笑了,你脑子机灵,给殿下想办法啊。”

  绿萝带着笑意抬头道:“想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咱殿下不就是那样么。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说不正经的啊。

  迎着皱眉的红药,绿萝笑吟吟的低声道:“有些时候啊,殿下显得笨拙一点,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

  明哲问过红药宫里下钥的时辰,寻思着,人要么在那之前回来,要么等到明天,便按照自己的工作和月钱,如常的进了厨房。

  听着院子里有动静,便知道是人回来了。

  明哲也没管,继续鼓捣他的鸭子。

  前几日在酒楼琢磨新菜的时候,明哲就有了念头,让侍卫找铁匠去打了一-大一小两个烤炉,昨日小的到了后,便叫搬进了小厨房,开始琢磨起了烤鸭这种东西,

  天下生意共一石,吃食不说占了五斗,也得有个两三斗了,有了个能当招牌的烤鸭,这酒楼的生意还得.上去两层,还能去外面开一些店。

  至于正宗的北京烤鸭就算了,那玩意太繁琐,根本不属于明哲琢磨过的家常菜范畴,什么时劃候要是刷到了菜谱,倒是可以试上,试。

  不过就算是简单家里吃的,也需要好好腌制加工,因此明哲昨日弄了腌制的调料,.上午便给腌上了,直到现在才算正儿八经的给做上。

  本来估摸着不消片刻,红药就得来知会一声殿下回来了,结果最后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是一袭红裙。

  明哲当时有点意外,皱着眉道:“你跑厨房来做什么?”

  昭言漫步进了厨房,看着热气腾腾的烤烟户,闻了一下飘散出来的香气,问道:“今晚吃什么。”

  ......明哲就寻思,她最近的人设是不是有,点往吃货那边崩。

  当初在船上,就有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让自己当天开始当厨子的操作,好吧,那个可以理解为

  撒娇,虽然明哲很难把撒娇俩字跟她联系上,但至少是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想要一点舒服的照顾。

  前两天说要去庄子上,不给她做饭了,结果也是她要一起去庄子。

  然后今天,这么大的事回来,第一句是问晚上吃啥。

  明哲叹了口气:“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断头饭,是的话就再丰盛点。”

  昭言抬了下眼皮:“禁足三个月,罚俸一年。

  这让明哲颇感意外:“这么轻?”

  就算是不谋逆就不至于砍头下狱的皇亲,可在宫门口杀三品高官这种事,简直是公然挑衅朝廷和皇帝的权威,当真称得上影响极其恶劣,明哲估摸着就算不下狱,也得在府里或宫里软禁更久才是。

  结果只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月,还是回自己府里,至于罚俸以前是很严重,可放在现在,倒也无关紧要了。,

  总的来说,代价简直轻到令人发指。

  面对明哲的疑惑,昭言回道:“李侍郎三番五次想遣人来酒楼闹事,去年传出我那酒楼用人肉的也是他,诽谤皇室子女这种事.最严重是可以问斩的。

  “此次虽说不,上严重,但本王残导嗜杀之名人尽皆知,过激一些也无妨。‘

  听着这番话,明哲脸色奇怪的想了半晌,姑且接受下了这个结果。

  做事要讲究个师出有名,没名才会站不住脚,会被罚的重。

  那李侍郎祖坟都让扬了,干出那些事:当然让人觉得正常,而昭言拿出诽谤皇家的名头,又带着残暴嗜杀的名头,干出这事也属于正常。

  双方都只是过激了点嘛。

  如果那位李侍郎只是挨了打,还活着,

  ,还能继续当这么个先头兵出头鸟,那么朝中大人们还得力挺他一下,雪花般的上起折子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怒斥昭言的罪状。

  可现在人都死了,用处没了,后头也没什么需要交好的根基,那么又有谁会在刚看完死人的时候,勇敢站出来为李侍郎“伸张呢

  这也算是某种欺善怕恶了。

  想了想,明哲间了一句:“当时那事确实是他传的?”

  昭言不在意的回道:“那不重要,只要都觉得可能是他便好,还能有人跳出来说不是?”

  行吧,看来这次是做好准备的,倒是自己多操心了。

  明哲往烤炉里看了一眼火候,随后拿火钳扒拉出了炉子里的火炭,将那烤的焦黄发亮的鸭子取了出来。

  昭言还在厨房站着,一边看着明哲切鸭子,一边问道:“听红药说,你今日发火了。”

  明哲耸耸肩:“乍一下没想明白罢了,回头想想,确实没有跟我说一声的道理。

  厨房的人声静了片刻,只有剁鸭子的声音。

  而在这样,片刻的安静后,昭言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宫里想给我指婚。

  明哲愣了一下,看着她。

  昭言继续道:“我不想,便正好杀个人。”

  明哲:“

  这话,乍一听挺让人发懵的,

  可细想之下,那似乎莽撞到让人心惊的举动,又确实是个一石三鸟的好棋。

  酒楼安生了,跳脸恶心人的出头鸟没了,指婚的事也必定吹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缘由,就.......挺让人没脾气的。

  明哲也知道自己有些异想天开,可是这般充满心跳的相遇和经历,这般好看的脸和身材,这般冰冷淡漠杀人如草,却又在面对自己时会平和一些的性子,加上前两日那应当算是关心的举动,又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点。

  还是那句话,明哲也觉得自己的口味有,点厉害,但以各种稀奇古怪的xp来论,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正常的。

  沉默半晌,明哲开口道:“厨房油烟大,回去等着吃吧,马上就好了。。

  ”

  “嗯。

  昭言转了身,又说道:“今晚收拾收拾,明日便一道去庄子上。

  明哲装盘的手停了一下:“你不是禁足了?”

  “去庄子上禁,说了要教你骑马。”

  留下这句话,昭言出了厨房。

  明哲在厨房里发了会呆,回头看看盘里的鸭子,觉得自己可能要想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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