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对簿公堂。_穿成薄情书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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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簿公堂。

  傍晚时刻,村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大约是从田地里回来了。

  柳云华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他抬起头来重复一遍:“应渠,我想和离。”

  柳应渠放下了喂鸡的碗,他点点头:明天早上我们就去衙门。

  谭大娘和柳云愿还疑惑着,柳云华埋着头怎么走得这么快。

  “大哥,你走得太快了。”柳云愿把自己的背篓放在地上,柳应渠神色悠然,他伸出手想要帮柳云愿拿进去。

  “你别碰,哥儿的东西你一个男的别拿。”柳云愿抱着自己背篓就跑进自己房子里了,他们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哥儿用的。

  柳应渠:“....”

  晚饭的时候柳应渠简单说了几句,柳云华捏紧了衣摆。

  “和离吧,我也同意,就是怕对应渠和云愿有影响。”谭大娘沉默一会儿冷静道。

  她凭一己之力拉扯起来三个孩子,对于柳云华心里还愧疚着,现在家里也有其他的营生,柳应渠也拜了一个夫子做师父。说来说去柳云华和离的事对柳应渠的名声有碍,对以后柳云愿嫁人也有影响。

  谭大娘又不想把柳云华推进火坑里。

  “娘,我没事。”柳应渠手指一顿,笑了笑:“名声虽重要,但还是要看成绩。”

  就算有关系,柳应渠也不能枉顾了柳云华的意愿,更何况这件事他乐见其文。

  柳云愿:“我也没关系。”

  柳云华不知道怎么说话,他含着泪低着头不说话,身子还在颤抖。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次日一早柳应渠就借了牛车和柳云华去县城里头,柳云愿和谭大娘也收摊了,跟着一起去。

  柳应源共奏析云化来到存

  开始有了烟火和执闹的气自

  去到目城甲先道上已经右了人在埋城

  定到会议生,做道上已经有了人在法律,开始有了这人和各向的气息,柳应集帘看柳云平米到府衙。

  柳应渠用眼神鼓励柳云华,柳云华敲响了府衙的擂鼓。

  “你有什么事?”一个衙役哈欠连连的跑出来。

  “我是柳家村的柳云华,我的丈夫是西村的高大,我要状告他打伤我,我想要和他和离。”

  一听到和离这两个字衙役彻底清醒了,这可是稀罕事。清水县城还没有状告自己丈夫的,更何况还是和离。状告丈夫有限制,状告丈夫必须是夫郎或者妻子本人。

  陈县令最近这些日子忙着布置考场,他正在和提督学政说话,一个衙役匆匆走了进来。

  陈县令皱着眉头:“有什么话快说。”

  “县令,堂下有人状告自己的丈夫打伤他,想要和离。”衙役连忙说道。

  关于婚姻和一些杂事这种事一般需要县府去出面调解,但是这涉及到了和离,陈县令生出了兴趣,连着在旁边的提督学政也有几分兴趣。

  陈县令走出去坐在堂上,他一拍惊堂木:堂下是何人!

  柳云华跪在下面,不敢抬头去看:“草民是柳家村的柳云华,状告丈夫高大多次打伤我,草民想要和他和离。”

  陈县令点点头让衙役去拿高大,他看下柳云华并无任何奇特之处竟然有勇气提出这样的想法。

  他厉声道:“你状告高大多次打伤你可有证据!”

  柳应渠对着柳云华点点头,柳云华深吸一口气:“大人,可派人察看草民身上的伤痕。”

  陈县令派人把柳云华带进去,让专门的人检查,柳云华一瞧那人是一个男人,柳云华有些不愿,柳应渠见状上前一步:大人,草民想与大哥一起进去。

  “你是何人?”

  草民柳应渠,是柳云华的二弟。柳应渠不卑不亢道。

  陈县令听见这名字倒没什么反应,倒是旁边的提督学政目光突然锐利了一瞬间,他之前在看各个考生信息时,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现在又出现在他面前,这不得不让他有些关注。

  “去吧。”

  府衙里的人很有分寸,只是看了手腕和头顶的伤,还能看见里面的青痕交错的痕迹,头顶里还有血疤。头上的伤没好,一抽一抽的疼。

  “伸出你的手。”

  柳云华伸出手来,指甲缝里还有没有愈合的伤口,他不禁问道:有人用针扎过你?

  柳云华点点头:“高老太太不顺心时会扎。”

  “好,你可以出去了。”

  柳应渠低低的道谢,礼数很周到。在府衙周围已经围绕着七七八八的人了,好久没有响起的惊堂木和威武的声音突然响起,有喜欢看热闹的人就看了一眼正好听见了柳云华要状告自己的丈夫。

  这就把来看热闹的人震惊了。

  他开始说给别人听,一下子就在清水县城里炸开锅了。

  “听说没,今天有一个哥儿要状告他的丈夫打伤他,还要和离!”

  “有一个哥儿要状告他的丈夫,他还要和离!”

  “这是什么哥儿,以后谁还敢娶他们家的人,这样的哥儿什么家才教得出来!”

  “这个哥儿怎么会这么做,这样多丢人啊。”

  清水县城因为这件事议论纷纷,大多不看好,不仅富家的小姐和哥儿要去看看,身为男子也想去看看。

  甚至还有青楼和南风馆的人,他们听了这件事心里有些异样,也连忙让奴仆驾车去衙门。

  快去看看,府衙里有哥儿状告文夫了!

  柳容今天也不知何缘故早早就来到了县城,他牵着李冬冬的手给他买了一份果脯,听见这话他身子一怔,把铜钱递给了商家。

  他看这还在低头吃果脯的李冬冬,他摸了摸李冬冬的头,把李冬冬抱了起来。

  “阿父,我们要去哪?”李冬冬自然地把小手搭在柳容的肩膀上。

  “去看看你昨天遇见的漂亮哥哥。”

  李冬冬乖乖的点点头。

  沈府

  “少爷!少爷不得了了!有哥儿状告自己的丈夫还想和离!”蒋罗罗一得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就从外面跑回来了。

  他素来是最爱看热闹的。

  沈清梧听见这话也惊讶了,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胆识。

  “据说是个姓柳的!”蒋罗罗眉飞色舞的说。

  沈清梧也难得见这事,他也生了好奇心。

  从后面走出来,柳云华停住了脚步,他看见各色各样的人站在外面大声的说话对着他指指点点,柳云华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他开始感到害怕,突然觉得呼吸不过来了,他们的目光就像是最尖锐的刀刺进他的心脏,刀刀是血,刀刀致命,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他心脏往外扯。

  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柳云华愣了愣。

  柳应渠温和的声音传来:别怕大哥,我会保护你的。

  柳云华突然鼻尖一酸,他点点头走了出去跪在了下面。

  这时高大也被衙役骑马从西村带来了,徭役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给高大说了一遍,高大到了府衙跪在地上心里有了计较。

  他哭着说:“大人,县令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承认我打了云华,但我根本就没有打伤云华,我下手没有那么重。不信大人去问问我们成亲就因为两情相悦,现在只是闹了别扭,他就要上告府衙。”

  高大跪着向柳云华爬过来,脸上满是悔恨:“云华,云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再也不催你生孩子了,你回来吧。你跑回娘家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计较。”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向柳云华的眼神异样还夹杂着鄙夷。

  “多大点事,不就是被自家丈夫打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告状的。”

  “对呀,瞧瞧他丈夫哭得多么伤心,一言不合就回娘家,这样的哥儿也太不懂事了,看他的丈夫被告上府衙了,还能对他的夫郎不计较,这是多么宽宏大量,多么喜欢他。”

  “我呸,什么样的家养出什么样的哥儿,也就他丈夫能娇惯这样的哥儿了!”

  高大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柳云华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表情,一转头又换上了一副老实人的面孔。

  云华,你就跟我回去吧,我发誓我回去一定好对你。

  柳云华浑身发凉,打了个寒颤。

  “不是的……不是的……”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但还是在窃窃私语。

  柳应渠皱眉对着柳云愿说了几句:你去看回春堂开门没,把金大夫带过来,他要是问起就说我的名字。”

  柳云愿连忙跑出去。

  高大见状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他高声深情说道:“云华,就算你这几年来生不出孩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高大的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一个不能生育的人还要丈夫包容他,偶尔打一下怎么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矫情!”

  柳云华身处在舆论的中心,柳应渠上前挡在柳云华面前扬声道:县令大人,为何你不问问我大哥的伤势。”

  陈县令点点头,检查的人对着陈县令耳语。

  “肃静!”陈县令一拍惊堂木:“高大,本官问你柳云华身上的伤势青痕交错,指缝间和头顶还有血疤你怎么解释!”

  高大心中一急:大人草民,草民不是故意的!

  “那是你打的了?”陈县令厉声道。

  “那是云华对我的奶奶不孝顺,是奶奶惩治他的!”高大依然狡辩,还抬出了孝道的帽子扣在柳云华的头上。

  “大人,高大这话说得左右矛盾,他首先说他不是故意,现在又攀扯上了高老太太。”柳应渠拱手:“请问一个高老太太是如何用棍棒打在我大哥身上,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陈县令点点头:“高大你怎么解释?”

  高大还是有些门道,他哭着说:县令大人,这本是我们夫夫的事,跟柳应渠没有关系。

  陈县令心想大昭朝的夫妻和离必须是妻子和夫郎状告丈夫,高大这么说也没错。

  “大昭朝有规定和离必须是妻子或夫郎状告丈夫,没说过告上堂后,身为亲人不能陈述其罪行。”柳应渠同样说道。

  这条律法确实也没写。

  提督学政饶有兴趣的看向柳应渠。

  柳应渠余光看见了柳云愿和金大夫,他嘴唇上扬:“大昭律法规定丈夫打妻子或夫郎,非折伤以上勿论;至折伤以上按照打伤人减二等论罪。若是折伤一处,该仗三十。”

  “而高大正是打折了我大哥的手,这该如何判决!”

  高大恶狠狠的看向柳应渠,而柳应渠没有给高大一个眼神。

  检查的人皱皱眉头,他虽然察觉到了柳云华手上的骨头有些不对劲,但是不是折伤还有待商榷。

  “草民从高家接回大哥后,先用简单的汤药处理过,第二天就送进了回春堂,金大夫可以为草民佐证!

  高大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金大夫被柳云愿一路上催着赶着,现在吹胡子瞪眼的还是上前一步:“没错,老夫检查过,柳云华确实是折伤,他在我们回春堂有抓药的记录,还有这是臭……柳应渠让老夫写的证明,叫什么大夫证明。”

  金大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衙役见状呈上去了。

  陈县令细细看过,把柳云华的伤写得很清楚,陈县令也有些触目惊心,他不禁去看堂下柳云华。

  “谁知道会不会是你们串通…”高大嚷嚷道。

  “住口!金大夫德高望重,不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陈县令正准备说出这句话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他一去看是柳应渠,陈县令心里有些无语。

  这话以柳应渠的身份说出来有些怪异。

  “金大夫,小子无状,还有话想问我大哥的身体于生育有碍否?”柳应渠慎重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金大夫身上。

  金大夫缓缓道:“柳云华无碍就是气血虚,对于生育并无障碍。”

  高大一听这话跌倒在地,像是失了神,看上去有些可笑。

  “不可能!不可能!我没问题!”高大眼睛凸了出来:“是柳云华!是柳云华有问题!”

  肃静!经本案高大犯下打伤夫郎至折伤,杖折三十。

  高大想要大声说话却被衙役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陈县令问道:“柳云华,你是否要与高大和离?”

  柳云华脊背挺直,跪伏下来:是,大人。

  “本官判决柳云华和高大和离,柳云华归家安置!”

  在人群之中沈清梧看着柳应渠就没眨过眼睛,心里砰砰直跳。人群中的看热闹的人也很高兴,这个热闹看得好。

  “大人,草民还有话要问。”柳应渠扶起柳云华拱手道。

  人群之中打算散了的人也聚在一起,看着府衙。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陈县令也只能停下来问道:你有什么话。

  “陈大人,我大哥今日的做法是不是无罪?”

  柳云华的身子僵了僵。

  “这是自然。”

  “哥儿和女子状告丈夫是不是有罪?”

  ……无罪。

  “那哥儿和女子是不是不应该受到丈夫的磋磨,受到磋磨来告……”柳应渠知道今天只能说到这了,他止了话头。

  “草民问完了。”

  陈县令飞快的走了,提督学政又看了柳应渠一眼。

  柳云愿抱住柳云华不愿意放手,谭大娘也欣慰的点点头,柳应渠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柳容在人群中抱着李冬冬眼中也是带着笑,他为自己好友高兴。

  他和柳云华从小一起长大,他以前还经常去柳家玩,所以和柳云愿也熟悉起来,在李家受气后,李冬冬也喜欢去柳家找柳云愿。

  从他嫁给李家之后,柳云华嫁给高大之后他们都没有什么联系的,但心里还是念着。

  柳云华看见柳容,他神色一怔,两人相视一笑。

  人群渐渐散去了,李冬冬扯着柳应渠的袍子,乖乖的吃果脯。

  “应渠哥哥,给你吃。”李冬冬把一片果脯放在柳应渠掌心里。

  “谢谢冬冬,冬冬你怎么来这里了?”柳应渠蹲下来温和的问道,他的心里已经有猜测了。

  “阿父说要看看漂亮哥哥就来了,昨天漂亮哥哥给我买糕点了。”李冬冬说道。

  柳应渠看向了和柳云华交谈的柳容,这还是柳应渠第一看见柳容,柳容长得很文雅不像是一个刚烈的人,现在和柳云华交谈时还微微弯着嘴角。

  突然柳应渠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看向他,柳应渠看过去。

  他觉得这可能不是灼热的目光,而是愤怒的目光,柳应渠心里有些异样,他在堂上说了那么多话,不会被沈清梧听见了吧。

  有点羞耻。

  沈清梧意识到柳应渠已经看见了他,凶巴巴的比划了一下指了指对面的茶馆,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柳应渠沉重的点点头。

  “娘,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柳应渠得到了应许,他才走进了茶馆,一进茶馆浓浓的茶香气清香扑鼻,坐在大堂的人悠闲的喝茶谈事,柳应渠有些羡慕,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什么时候他也能整天抱着茶壶喝茶。

  这日子不远了。

  蒋罗罗站在门口守门,柳应渠看见了蒋罗罗点点头就走进了雅间。

  他一个贴身小厮现在沦落为守门人了,蒋罗罗心里很失落。

  茶馆的雅间典雅,已经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在桌子上放着,沈清梧坐在一边看见柳应渠本来想笑,结果想到什么又抿直了嘴唇。

  “我看的哥儿是我大哥的好友,他已经嫁过人了。”柳应渠笑着就去拉沈清梧的手,沈清梧的手温润如玉,白皙细腻。

  “我是有一点生气,但我更生气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你家里的事,我可以帮你。”沈清梧扬扬下巴,有些气恼。

  “没事,已经解决了。”柳应渠正打算自然的放开沈清梧的手,沈清梧反手抓住了柳应渠。

  这让柳应渠有点慌。

  “柳郎,你好厉害。”沈清梧毫不犹豫的夸奖,他凑近了去看自己的情郎,看见了情郎优美的唇形。

  沈清梧掩饰性的低下头,心头热起来了。

  他牵住柳应渠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把头挨在柳应渠的肩膀上脸红:你有没有摸到我的腰窝?”

  柳应渠哪敢去摸,他突然怕沈清梧咬他的肩膀了。

  柳应渠突然想到他为何会想到咬肩膀,他生了欲.色。

  漂亮老婆?柳应渠在心里念了一遍。

  他又念了念。

  柳应渠看见了沈清梧头发上插着的发簪。

  “怎么没换其他的发簪?”

  沈清梧不知怎么也觉得不好意思:喜欢就不换。

  “当然我还有其他的簪子,偶尔会换着用。”沈清梧又高兴起来:”你给我的两盏灯,我挂在我房子上面了,一个墙角金灿灿的,一个墙角是美人图。

  “我爹还想要我的美人图我没给。”

  柳应渠耐心的听着。

  可是我更喜欢金元宝,我会不会很俗气。沈清梧听过太多人叫他暴发户,就算他的舅舅在京城里做官。

  柳应渠笑了笑,他认真的说:不俗气,我也喜欢,我也是一个俗人。

  沈清梧摇头同样很认真:不,你是一个文化人。

  柳应渠:“……”

  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文化和读书相关的。

  沈清梧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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