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金绵草_朕不是这样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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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金绵草

  触到唇瓣的那一瞬间,仿佛在亲、吻着一朵芬芳柔软的花。

  秦诺几乎要沉浸在这种梦幻般的感觉不能自拔了!

  他闭上眼睛,然后抱住对方,柔软娇嫩的触感传来,他试图加深这个吻。

  凌乱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是霍幼娟正紧张而僵硬着。

  自己这是怎么了?脑中骤然闪过一道电光,他猛地抬起头,

  怀中的霍幼娟脸颊绯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又是震惊,又是羞涩:“皇上……”

  秦诺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他按住自己额头,“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是够失态的,连自称都变了。霍幼娟捂住脸颊,想要用手掌的凉意让红晕退下去。

  现掌心也非常热之后,她放弃了这可笑的打算。

  但是看到秦诺脸颊也通红一片,心中又有些好笑。

  转职女官,来到秦诺的身边,她其实是有侍寝的准备的。但是秦诺对着他一直恪守礼节,他明白这是对她的尊重,所以刚才的行为真是吓了她一跳。

  仔细回味,惊吓之余,又有那么一点儿惊喜。

  秦诺简直无地自容,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完全不对劲儿。

  虽然心仪霍幼娟,但他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尝试那些东西。毕竟两个人年龄摆在这里。

  霍幼娟微微撅着嘴,像是有点儿生气,眉眼间却有带着些微笑意,看起来更加可爱。

  秦诺终于笑了起来,温声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歇息吧。”

  他想要叫李丸。

  一转头,却现李丸不在角落,准确的说,不仅李丸,广阔的大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除了他与霍幼娟之外。

  喂,刚才还有十几个宫女太监呢?

  霍幼娟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刚才你……接近我的时候,他们都退下了。”

  秦诺:……

  用得着这么会看眼色吗?!

  顿了顿,他提高了声音,“来人!”

  片刻之后,李丸一溜儿小跑进来了。

  他也不敢抬头看殿中两人,只跪倒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秦诺没有理会他,先送霍幼娟下去歇息。

  两个人走到殿门外。

  许敏才等人都站在廊下等候着,见两人出来,都有些诧异,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纷纷低头敛息。

  两人缓步走在乾元殿东头的小花园里。

  侍卫和宫人都极有默契地退避地远远的。

  枝繁叶茂的大树遮蔽着弯弯绕绕的小路,清冽的月光透过树枝缝隙斑驳洒落在地上,照得洁白的鹅卵石如同月光凝结成实体一般。

  两人走着走着,度慢了下来。

  秦诺停下脚步,转头凝视着霍幼娟,视线专注而温柔。

  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在自己的注视下慢慢浮起红晕。

  秦诺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低下头,印上了她的唇。

  软软的,甜甜的,带着诱人的香气。

  秦诺抱住她。

  霍幼娟一开始非常紧张,双手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裙子,慢慢地她抬起手,扣住秦诺的肩膀。

  感受到她的回应,秦诺加深了这个吻。虽然只是初次尝试,他很快摸到了窍诀。感谢前世丰富的x教育和小电影。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察觉到霍幼娟呼吸开始凌乱,秦诺放开了她。

  怀中的人丝有些散乱,眼睛却亮得出奇。

  她的眼神满是羞涩,羞涩之中是迷茫,迷茫之中又带着些微喜悦。

  秦诺抬手替她捋了捋头,笑道:“这是刚才的赔罪。”

  霍幼娟诧异,明白他说的是刚才在殿内的那一次,可是,刚才是唐突,难道现在就不是唐突了?

  不过,仔细品味两个亲吻之间,仿佛真的有种差别。

  第一个的霸道侵略,第二个却是温柔体贴。喜欢哪一种呢?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不敢多想,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常年的闺阁教育占据了上风,让她控制着自己不能去贪恋这些事情,却偏偏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回味刚才的两段亲密时光。

  都怪这个家伙,霍幼娟瞪了秦诺一眼。

  秦诺好笑,温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处理一些小事。”

  霍幼娟点点头,“皇上也不要熬太久时间。”

  目送着霍幼娟回了偏殿歇息,秦诺才回转乾元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厉。

  “立刻传御医过来!”

  第二天,秦诺散了早朝,往慈宁宫请安。

  他本以为这次霍太后必定会见自己,哪知在前殿略坐了片刻,女官出来赶人了。

  秦诺惊讶,虽然他并没有安排人手特意去禀报霍太后,但以霍太后对这个宫廷的掌控,昨晚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

  或者,她并不想与自己商议如何处理此事。毕竟这是秦聪的后宫妃嫔,自己这个弟弟夹在其中有些尴尬。

  这么想着,他索性抛开此事,全力关注着太医院的进展。

  这是如今朝野上下的头等大事了。

  来到太医院,门外侍卫环绕。自从符纸失而复得,这里就变成了宫中防卫的重点,一天十二个时辰侍卫巡逻不断,确保一只苍蝇不经过搜身,都不可能飞得进去。秦诺估计,也只有自己的寝宫乾元殿比这里更加守卫严密了。

  进了内中,更加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中间夹杂着医官忙碌不停。

  梅竞等人满脸疲惫中带着喜色,喜色中又带着忧虑,见了面立刻道:“皇上,臣等已经有线索了。”

  秦诺大喜过望,上前扶住他跪倒的身体,急忙道:“果然有头绪了?”

  梅竞等人起身,“皇上,经过反复试验,已经能确定是哪一种的植物了。”

  其实在符纸丢失之前,太医院经过反复试验,已经基本能确定是哪一类植物了,在昨晚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符纸之后,众人马不停蹄,当晚就开始挨个进行试验,终于以排除法锁定了目标。

  但是众人这喜悦中又带着艰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梅竞开口道:“是一种金绵草,草脉柔韧,南部的蛮族有人使用它来造纸,但因为过于粗糙,极少使用。我们大周更是少见。没想到京城里还有人掌握这门技术。”

  “臣等已经试验过了,以金绵草的粉末,取三分之一勺入水,服用一两次即可大幅度减轻疫病之苦,若能连续服用六到九次,基本可痊愈了。还可以再搭配乌冬等几种药材……”

  “只是,这金绵草生长在酷热而又湿润的环境中,我大周京城罕见。连江南地带都少见,只怕得是南蛮诸国才多些。”

  南蛮诸国……乌理国?

  秦诺脸色沉了下来。终于明白为什么梅竞等人好不容易破解了符纸的真相,还如此忧虑了。

  解方的主药是南蛮特产,整个疫病是南陈动手脚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对梅竞等人的忧虑,他沉声道:“卿等能医治此病,便是大功一件,朕会命礼部论功行赏。至于药材,朕会安排人设法。”

  梅竞等人立刻跪地谢恩。

  起身之后,梅竞又说了一番后续安排。既然已经确定了有效的解方,就要立刻收集药材,调制药物。

  京城几处疫病严重的地区,因为之前封闭水井的措施,疫病蔓延的度大大降低了。但得病的人迟迟得不到救助,每一日都有无数身亡。很多人烟密集的繁华坊市变得门庭冷落,恍如死地,只有坟场的运尸车日日走在孤寂的道上。

  “要是能早一天研究出来就好了。”梅竞哀叹一声。这些天因为疫病而死者,每日都有数百人,很多都是体弱的老人和妇孺,早一刻将解方研究出了,便是数百条人命。

  秦诺冷笑一声,“偷盗符纸,只为了一身之安危,此罪决不容赦,朕会从严惩戒,绝不姑息养奸的。”

  梅竞等人低下头去。昨天符纸被送回来,他也好奇地问过到底是怎么找回来的。

  但是负责送东西的管事太监却一个个讳莫如深,他便知道此事多半涉及内宫,也不敢多问,心急火燎地召集人手,开始试验了。

  如今看来,皇帝是非常恼火啊!

  他赶紧转了话题,道:“金绵草向来罕见,京城只怕难有存货,但江南一带的药店也许能有些,臣等奏请出京,尽快弄些回来,到时候先送往宫中制备药材。”

  最近宫里头虽然严防死守,但听说也有几个外出采买的宫人染上了疫病,只是因为太医院防备及时,并未扩大。

  在梅竞等人的意识中,药材制成了,当然要先确保供应宫中,再放各大宗室勋贵和达官贵人的府邸,然后才是平民百姓。

  秦诺目光扫过,几乎太医院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这一处院子里,还有外围众多侍卫。

  他冷然道:“身在宫中,享受百姓供养,民脂民膏,却不思民间疾苦,此等人物,如何能称得上一个贵字?准卿所奏,去江南寻觅药材。只是药材制成之后,先送往病区。”

  年轻的皇帝语气严苛,似乎意有所指啊!

  众人不敢多说,都跪倒在地,赞颂皇帝爱民如子,恩德浩荡。

  解方的出现,虽然暂时无法化解了京城紧绷的恐慌气氛,但终究指明了一条大道。

  太医院紧急出动,户部也安排了队伍快马南下。

  金绵草日常只是有些消肿化瘀的效果,而且药效不佳,江南一带的库存也极少,只有南蛮诸国多一些。幸而南蛮诸国也不只是乌理国,尚且包括缅安,重槐等诸多国家。。

  朝中上下一片忙碌着,在这样的气氛下,北宫先帝的一个妃嫔暴病身亡的消息,并没有任何人关注。

  自从小皇子夭折,林贤妃身体就一直不好,先帝驾崩之后,更加每况愈下。如今终于香消玉殒。只是听说林贤妃是因为体弱,感染了疫病。连同身边的宫女也有好几个被传染暴病身亡的。

  疫病还没有过去,如今从民间到皇宫无不风声鹤唳。

  林贤妃死了,宫人匆匆收敛了,也无人在提起。

  黑夜的羊肠小道上,几个仆役驱赶着马车一路往北。

  越往北走,人烟稀少,渐渐地连一点儿生息也没有了。终于到了一处丘陵脚下,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走出来,拽了拽脸上的棉布。纵然用厚厚的布料遮了,也挡不住那股刺鼻的气味。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化人场,平日里无主的死尸都会被运到这里,扔在这山丘上。每隔一日会有义庄的人过来收埋。所谓的收埋,也不过是聚集起来一把火烧掉,然后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这个时代的人极重身后哀荣,所以会被抛来这边的多半是贱民乞丐,或者被打杀的奴仆。无根无萍的人,连身后事都懒得处理,扔在这里等着官府处置。

  原本一天也不过几具尸体,但这些天因为京城疫病横行,导致这里生意大好,尸骸堆得到处都是。

  “这帮子懒货,几日没有过来了,都这味道了。”一个人捂着鼻子,连声唾骂。

  “快把车上的扔下去,咱们快走。”

  两人合力将马车上堆着的几具尸体搬下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合力往外仍。

  “这些还是宫里头出来的呢,也不知道有没有饰什么的。”

  “别做梦了,宫里头的那些铁公鸡比咱们还要奸诈,一点儿油水都要榨干净。”另一个讥笑道,“听说都是得了疫病的,快扔了算了。”

  将尸体扔掉,两个人匆匆上了马车,消失在羊肠小道上。

  一弯冷月照着满地银霜。

  几具尸体被草席子潦草地卷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显得分外凄凉。

  不多时,野狼般的哀嚎声响起,几只野狗的身影出现在丘陵脚下。这些日子偷吃人肉多了,双目都变得赤红起来。

  它们看着四周无人,奔跑过来,冲着丘陵。

  其中一只野狗低头嗅了嗅新来的尸体,正要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突然一道劲气袭来,野狗猝不及防,正中脑门,连哀嚎一声都没有,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附近的同伴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逃跑,却突然接二连三地倒毙在地。

  野狗的脑门都带着手指头大小的空洞,不停流出血来。

  满地寂静,又过了片刻,突然一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

  他身形笔直欣长,走近了其中一具尸,目光复杂,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弯下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被布料重重包裹的尸体突然活了过来。

  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接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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