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锋_第38章_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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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锋_第38章

  第65章所为何来

  他此言一出,对岸燕子楼高手都大吃一惊,脸上现出又恐惧又愤怒的神色。

  江湖人谁不知道,中原诸派心悦诚服推崇备至的霜河君,成名之举便是十年前重创燕子楼飞卫,重伤楼主沈静流?

  这几名高手十年前还不是高手,自然无缘参与那传奇般的一役,而面前这个年轻人十年前不过是个少年,却已经具有打伤楼主的功力。

  想到此处,这几人竟是无法再动。

  霜河君对这几人竟是蔑视之极,毫不忌惮地走上桥头,便去扶住飞锋,“站得起来就不要躺着。”他声音冷漠,毫不客气。

  飞锋勉励支持,无奈太过疼痛,根本无法站立,霜河君嘴上称他为同道,行为却毫不客气,用手抓着他领口一拎,将他生生提起来,冷声道:“站好了。”

  飞锋晃了一下,忍痛站住。

  此时远处几道身影飘然降落在阿四身边,当中两人恭敬地微微弯腰,居然真的将内力全失的沈夺一路扶过来的。

  霜河君看了沈夺一眼,便出手给飞锋点穴止血,手指刚点在他身上,便哼了一声,冷冷问:“功夫没了?”

  飞锋神色黯然,点点头。

  霜河君不再说话,给他止了血,手搭在他肩膀之上,飞锋只觉得他手指所放之处一股生发一股热流,这股热流游遍全身,缓解了他内力乍失的不适和摔下骡背的伤痛。

  他二人这样交流,竟似没看见沈夺出现一样,沈夺也不生气,一直噙着微笑,看着他二人,见飞锋站得比较稳了,知道霜河君疗伤快要结束,才开口道:“秦少侠,这人是我的逃奴,多谢你给他治伤,我手下高手众多,自然也能医治于他,你速速将他还来吧。”

  霜河君自然是姓秦的,当年他重伤沈静流,自己也受了伤,武林盟主田白鹤认为他之所以没能一举杀掉沈静流,是因为兵器大大不如人,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把宝剑赠给这少年高手,这把剑是上古神兵,流光空明,宛如月下长河,秦少侠非常喜爱,命之曰“霜河”,自此江湖人见他都尊称一声“霜河君”,却是多年不叫他本姓了。

  沈夺此时却毫不客气,直呼其姓,一是“霜河君”这名称的由来和燕子楼的败绩有关,他十分忌讳,二是以示自己完全清楚霜河君的来历,在气势上不输给对方。

  霜河君却不顾他的称呼,冷硬地回答道:“他自然是我正道中人,尊驾如此聪明,只怕早已猜到,何必现在装糊涂?”沈夺微微一笑,友好地说:“秦少侠自称正道,岂不是污蔑我们是‘邪道’?大家武林一脉,何必如此壁垒分明呢?……他又不是你门下,也不是你亲属,你这样抓着他不放,不合适吧?”

  霜河君宛如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点了点头道:“原来尊驾也知道大家武林一脉,不必壁垒分明?”

  沈夺提到武林一脉,不过是和这人拖延时间,想要趁其不备组织攻击,没想到对方不但不忙着划清界限,反而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他为人颖悟,听其微言而知其大义,稍稍一怔后便嗤笑一声道:“倒是我误会了?原来秦少侠是友非敌?”

  霜河君点点头道:“不错。否则在下何不多带些人手来见尊驾?”

  他说多带人手,自然就不是“见”,而是要“捉捕”沈夺了。沈夺心中冷笑你未见得有那个本事,面上仍是一团春风,问:“那不知秦少侠单独前来,是要和我说什么?”

  霜河君道:“自然想和尊驾结盟。”

  此言一出,对岸的诸多高手纷纷变色,飞锋更是大吃一惊,沈夺却泰然自若,道:“结盟?秦少侠要学刘邦,和项羽定下鸿沟之盟么?”

  刘邦与项羽定下鸿沟之盟后很快毁约,率重兵来袭,仍被项羽以少胜多,沈夺说出这个典故,不无讽刺之意,但霜河君面上毫无变化,只摇摇头,道:

  “并非如此。在下不才,想学的是南阳诸葛联吴抗曹。愿得尊驾助力,一起铲除江梧州!”

  第66章定计三分

  沈夺听他这样说,在他脸上注目观看片刻,竟转眼去看飞锋。

  飞锋自刚才霜河君说到结盟时就心中大骇,待听到他说什么联吴抗曹,更是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沈夺看过来时,他若不是难以成言,简直就要脱口而出“不能结盟”这样的话来。

  沈夺看他一眼之后,微微沉吟一下,道:“既如此,秦少侠,你我何不找一处安静的场所好好商量商量。”

  霜河君微一点头,沈夺又道:“我们在离此一里处有处院落,烦请秦少侠与我们一起回去再作商议。”

  飞锋看他将宋三伯的住所堂而皇之说成自己的院落,恬不知耻,不由十分恼火,心念一转,想到,宋三伯不是该和霜河君一起来么?怎么不见他?

  还在思索,就被霜河君搭住肩膀,飞身而起,竟向着那处院落飞去。

  飞锋见他轻功卓绝,不啻于练到蚀魂大法最高一层的沈夺,知道后面的那些人一时追不上来,虽然咽喉剧痛,仍勉力开口道:“霜河君,怎能和他们结盟?我们……”霜河君冷冷道:“一会儿不要随便插嘴。”

  飞锋被他这样噎了一下,心中本就惊疑,现在更是不服,争论道:“我们何时要和……这些人结盟了?”

  霜河君哼了一声:“田叔叔为人迂腐,选出来的人也是这般古板。”

  只说这一句,并不再说,身形一顿,竟是停在宋三伯的住所前。

  二人回过身时,沈夺和手下才赶到,沈夺神情又颇为不快,笑容也略略浅了些,他将所有手下都留在院外,请霜河君进屋详谈。

  霜河君搭在飞锋肩上的手一紧,竟是要带他一起进院子的架势。

  沈夺这下连笑容都不见了,不悦道:“此事如此机密,秦少侠让一个逃奴在场,不怕多生事端么?”

  霜河君摇头道:“尊驾内力全无,还敢和我独处,在下固然佩服,却惭愧无法见贤思齐——这位同道也是内力全无,我却并不放心让他和尊驾手下的高手单独在外。何况所谓机密,听一句也是听了,都听了也是听了。”

  沈夺眯起眼晴,冷冷看了一眼飞锋,又向霜河君道:“既如此,那二位就一起进来吧。”

  他三人走进屋中,沈夺也不客气,现在上首位置上坐了,霜河君也欣然落座,坐在沈夺左边。飞锋心内十分别扭,但这一路奔逃,确实十分劳累,便沉默地坐在霜河君对面。

  他刚一坐下,就听沈夺道:“秦少侠孤身前来,真是好胆色,想必是成竹在胸,笃定我必要和你结盟了?”

  他这话就是让霜河君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霜河君也不搪塞,直言直语道:“尊驾这几日怕是在这小小院落守株待兔,并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吧?”

  沈夺靠在椅背上,神情倨傲地沉默了片刻,慢慢道:“秦少侠不妨说来听听。”

  霜河君道:“我这几天得到加急线报无数,说燕子楼沈夺——就是尊驾合并了葬堂之后,七日前全歼血衣派;四日前血洗断剑山庄;三日前屠了太行山下神弓杨氏;两日前又在太行山做下血案,杨氏的故旧,兴远镖局上下一百三十四口无一生还;昨日却奇怪,并无什么命案消息,只说尊驾手下方子之,劫掳了唐门年轻一代的制毒好手唐郅,不知有何图谋;至于今天……”他看着沈夺道,“不知尊驾又想做些什么呢?”

  他这番话说来,沈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飞锋在旁听来,除了方子之掳人的案子,其他的血案正好是从佥山出发,一路向北途径之所,显然是那假沈夺借用沈夺威严,竟让燕子楼和葬堂部众为他们做下这么多案子。

  沈夺沉着脸不说话,霜河君放慢语速,道,“我知道消息说尊驾将兴远镖局斩尽杀绝之时,自然十分愤怒,不料这时又接到线报,”他看了飞锋一眼道,“说尊驾其实是在这里山中韬光养晦,那做下无数血案的其实是个西贝货。”

  飞锋听他把沈夺躲避追杀的狼狈之举说成“韬光养晦”,心道,这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气的霜河君居然也会委婉说话。便不由看了沈夺一眼,却见沈夺也在看他,看上去比霜河君还要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气,知道他是恼恨自己将他消息走漏。他并不惧怕沈夺,因此便直直看回去,并不躲避。

  沈夺见状皱起眉头,道:“既然秦少侠已经知道了不少消息,我也不瞒你。那西贝货易容之术登峰造极,我又被他毁了内力,只怕现在和他无法对质。他本是葬堂中人,这下我笼络的葬堂诸部又回到他手,就连燕子楼大半也听他指挥。”他目光投向院中道,“实话实说,我身边便只剩下这死忠的十三水卫了。”

  霜河君点点头:“听说尊驾当年杀出葬堂投奔燕子楼时,楼主沈静流便让你掌管水卫,其后他不断削减水卫以压制你,但这十三人却始终跟随在你左右,可以说是你的嫡系部属,在下对他们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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