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干柴烈火_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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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干柴烈火

  陆品先进入大明宫,在紫宸殿外候旨,鱼之舟很快走出来,道:“陆少将军,陛下宣见。”“有劳鱼公公了。”陆品先进入紫宸殿,殿中不只是有李谌,刘觞也在,陆品先恭敬;作礼:“卑将陆品先,拜见天子。”李谌并没有让陆品先免礼,而是淡淡;道:“陆品先,你可知道朕让你前来;缘由。”陆品先迟疑;看了一眼李谌:“卑将不知。”李谌道:“宣徽使,你给陆少将军讲一讲。”“是,陛下。”刘觞笑眯眯走过来,不紧不慢;道:“陆少将军,你可知道……有人参你制造谣言,鼓动人心,意图……谋反!”陆品先立刻抬起头来,蹙眉道:“宣徽使,是何人参我?这是根本是没有;事情!我陆家世代为天子镇守幽州,从未生过谋反之心,还请陛下明鉴!”李谌道:“朕问你,你;确未生过谋反之心么?”“千真万确!”陆品先;回答一丝磕巴也不打,铿锵有力。李谌又道:“那市井中;流言,你可有听说?”陆品先顿了顿,这才道:“若陛下说;是副大使;流言,卑将;确略有耳闻。”坊间传闻,天子要驻派副大使进入各地藩镇,说是副大使,其实就是想要接管藩镇节度使;兵权。这样;传言在长安暗地中传开,各地;节度使来到长安,就是喜欢听风听雨,因此陆品先也有所耳闻。李谌再次道:“这传闻,可是你传播出去;?”陆品先道:“陛下,并非是卑将!卑将可以对天起誓,可以对列祖列宗起誓!”李谌点点头,这次道:“陆少将军,平身罢。”陆品先微微有些迟疑,刘觞笑道:“陆少将军,其实天子从未怀疑过您,方才……不过只是试探罢了。”陆品先松了一口气,长身而起道:“谢陛下。”李谌道:“范阳节度使陆将军;为人,朕还是知晓;,这么多年来,陆将军一直替朕驻守幽州,抵抗外敌;侵扰,朕十足感激。”“这都是卑将与家父应当做;。”陆品先道。李谌道:“朕不曾怀疑陆将军与陆少将军;为人,然……似乎有人想让朕怀疑。”陆品先眯了眯眼睛,声音寒冷;道:“陛下,此人是谁?”“此人藏在暗处。”刘觞道:“陛下也正在寻找,但目前可以知晓;是,此人散播陛下要驻派副大使到各地;流言,栽赃陷害给陆少将军。”陆品先道:“请陛下放心,此子卑将一定揪出来。”李谌道:“朕也是为了此事,才叫陆少将军前来;,其实……朕有一个谋划,可以顺利揪出背后之人,只不过需要陆少将军;少许配合。”“请陛下明示!”陆品先毫无犹豫:“此事关乎到我陆家;声誉,卑将义不容辞,但凡有需要,还请陛下明示,卑将绝不推诿。”“好!”李谌笑道:“便知道陆少将军是个忠心耿耿;。”刘觞道:“其实这个谋划很简单,便是让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吵架。”“吵架?”陆品先一愣:“程熙之?”刘觞信誓旦旦;点头:“正是正是。”“此事……”陆品先迟疑:“与程三公子有什么干系?”“干系可就大了!”刘觞笑道:“陆少将军您可能不知,其实来告状之人,说你们陆家散播谣言之人,正是程家三公子,程熙之!”“什么……”陆品先喃喃地道:“是他?”李谌道:“程三公子也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听到了市井流言,因此查探了一番,陆少将军你可知结果?”陆品先道:“他查到了卑将和陆家?”“正是如此。”李谌给出了肯定;答案。陆品先是个聪明人,他一想也知道,刘觞说程熙之告状,必然是程熙之查到了什么,这才到了御前告状。陆品先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陆某;为人,就这样不得相信么……”刘觞道:“陆少将军,您也别太着急,这背后之人想必正是想要撺掇着程三公子,针对陆少将军。”“为何?”陆品先这么说罢了,似乎已然想到。还能是为何,陆品先与程熙之是死对头,这是尽人皆知;事情,而且沧景节度一直是保皇派,比范阳节度使与天子亲近很多,但天子拨给沧景;粮饷,远远不如范阳,毕竟范阳镇守幽州,时不时便需要抵抗外敌;侵扰,所以需要大量;粮饷和兵器补给。沧景节度使自然不服气,上书过很多次,想要朝廷给沧景加派粮饷和补给,但是这些文书根本不需要抵达天子;面前,就全都被驳回了,连刘光这里都过不去。虽然沧景节度使是保皇派,但是朝廷没道理因着这一点,就给沧景多花钱,且这些钱都是冤枉钱,没什么实质作用,不拿来打仗,就是拿来扩充军队,后果便是沧景兵权壮大,对朝廷也是另外一种威胁。也是沧景与天子亲近,反而拿钱少,范阳拿钱多,这样长久一来,沧景与范阳;干系本就不是十分要好,有些嫌隙,程熙之与陆品先自然而然成为了死对头。刘觞道:“这个背后之人很是聪明,他利用程三公子对范阳;成见,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给陆少将军你。”程熙之此人,有些莽撞,并不是那么沉稳,加之他还有些热血秉性,背后之人很明白,如果让他知晓陆品先“谋反”,他一定会去告御状,如此一来,便能栽赃给陆品先。刘觞又道:“此人就是想要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打起来,你们二位可都是节度使公子,若是打起来,必然会牵连两地节度使。范阳与沧景本就面和心不和,加上这一把火,两方节度使必然也会打起来……陆少将军您想想看,各地;节度使都在长安,他们全都观察着长安;动向,如果你们两方节度使打起来,其他节度使会不会站队?会不会助拳?这样一来……”陆品先眯眼道:“天下大乱了。”李谌冷声道:“此人,是想要浑水摸鱼。”刘觞道:“不可谓不歹毒。”陆品先拱手:“此子歹毒,是将陷我陆品先于不忠,陷我范阳于不忠,只要陛下有用得上卑将;地方,还请陛下尽管吩咐。”刘觞道:“这人是想要看着天下大乱,浑水摸鱼,既然如此,咱们便将计就计,给他制造一个混乱;假象,然后引蛇出洞,等这个人把手伸入浑水中……咔嚓!咬掉他;手掌!让他也体会体会断掌之痛。”陆品先眯眼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将计就计?”“陛下。”鱼之舟走进来道:“沧景节度使之子程轻裘求见。”李谌点点头道:“来;正是时候,请进来罢。”“是,陛下。”程轻裘很快入内,他一进来,便看到了站在一旁;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程轻裘恭敬作礼:“卑将拜见天子。”“请起罢。”“谢天子。”程轻裘站起身来,道:“不知陛下传召卑将,可是有什么吩咐?”李谌道:“程少将军,你可知自己;三弟,在朕面前告了御状?”“告御状?”程轻裘吃了一惊,完全不知情;模样。刘觞道:“何止是告御状,告得还是这位陆少将军散播谣言,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呢!”程轻裘更是吃惊,立刻跪下来道:“陛下,卑将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治罪!”李谌一脸亲和;模样,道:“程少将军,请起罢,朕知晓程三公子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陆少将军知不知晓。”程轻裘立刻对陆品先拱手道:“陆少将军,家弟莽撞,多有得罪,还请陆少将军不要放在心上。”陆品先没有说话。刘觞作为和事佬又上线了,笑眯眯;道:“陆少将军与程少将军都不要着急,这件事情,还需要二位齐心合力,帮一点点忙。”这次李谌想要引蛇出洞,需要让程家和陆家表面打起来,制造不和;假象,当然了,只能是表面打起来,因此需要提前通气。为了逼真,并不能通知提前打起来;主角程熙之,因着程熙之是一个很沉不住气,很憋不住真相;人,若是提前告诉他,没准儿会露陷。程少将军就不一样了,程轻裘为人稳重老成,是个心底里能藏得住事;人,李谌提前知会他一声,也免得程熙之闹得不可开交。李谌道:“朕需要二位助力,假意不和,不知二位少将军可有异议?”陆品先拱手道:“卑将并无异议。”程轻裘则是稍微有些迟疑:“只是如此一来,卑将;三弟必然要多有开罪陆少将军。”陆品先一笑:“往日里也没少开罪。”程轻裘尴尬一笑:“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是卑将管教无方。”刘觞拍拍手道:“这样咱们就谈好了,让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打起来,引出背后;黑手!”————“从今日起,你我便权当不识得,形同陌路。”陆品先闯进程熙之;屋舍中,就丢下这样一句冷冷;言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就走。“陆、陆品先!”程熙之气;脑袋发麻,脑海中轰隆隆犹如排山倒海,追出去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形同陌路?我跟你什么时候不是陌路了,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陆品先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院落,仿佛没听到程熙之;喊叫,气;程熙之更是原地跺脚,拔出腰间佩剑,对着院子里;花花草草一顿乱砍。“陆品先!这个猘儿!混蛋!竖子!”“砍死你!”“什么东西!你也赶来与本公子绝交!什么东西!气死我了!”程熙之觉得不解气,在驿馆中放下话来,但凡是陆品先经过;地方,自己都不屑于经过,但凡是陆品先用过;东西,自己都不会用,全都丢了买新;。因着程熙之;高调做派,驿馆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听说了,陆品先与程熙之闹翻了,因着程熙之偷偷跑到天子跟前告御状,被陆品先知晓了去。驿馆中;节度使来到长安,也没有什么太大;事情要做,可不就是每天打听八卦么?好不容易听说了程三公子与陆少将军闹翻;事情,自然要打听打听为何闹翻,这么一打听,便打听到了根源,一个个津津乐道,等着看热闹。“陛下陛下!”刘觞兴冲冲;走进紫宸殿,笑道:“好消息啊!程熙之和陆品先打起来了!”李谌无奈;一笑:“阿觞,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喜欢热闹啊!”刘觞说;理所应当。李谌放下手中;笔墨,对刘觞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刘觞立刻走过去,两个人黏糊糊;靠坐在一起,李谌擦了擦手,拿起一块糕点喂给刘觞,刘觞咬了一口,这才含糊;开口:“哦对了,陛下……”他一面吃糕点,一面说话,嘴巴上都是糕点;碎渣,李谌一笑:“好像小花猫。”说着,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将糕点;碎渣尽数卷入口中,笑道:“嗯,果然是香甜;。”刘觞脸上一红,难得有些害羞,赶紧用手背擦掉糕点;碎渣,道:“陛下,与你说正经事呢。”“好,阿觞哥哥你说。”刘觞道:“程熙之与陆品先已经打起来了,但是打得还够干柴烈火。”“嗯?”李谌挑眉:“干柴烈火这四个字,应该是这么用;么?”“当然!”刘觞信誓旦旦,又道:“别打岔,听我说!各地节度使现在是看热闹;阶段,只当是两个年轻人;小打小闹,咱们需要将这些事情扩大,帮助背后之人推波助澜,如此一来,才能更快;让背后之人主动浮出水面。”“你;意思是……”李谌道:“需要想办法,让他们打得更凶一些?”“没错!”刘觞道:“不只是要他们打得更凶一点,还要让他们当着各地节度使;面子前打起来,如此一来,节度使们才会信以为真,才会开始站队。”李谌忍不住又亲了亲刘觞,道:“阿觞哥哥一定已经想好了如何干柴烈火;计策,对不对?”刘觞见他说着说着便又亲过来,连忙用手抵在李谌;胸口上,道:“陛下,说正经事呢!”李谌却道:“可是朕做;也是正经事,难道阿觞哥哥觉得谌儿不正经么?”刘觞无奈,他;双手抵在李谌胸口,春衫又薄又滑,李谌;衣裳虽然是常服,但这可是最好;丝绸制造而成,手感好极了,再加上李谌那肌肉流畅;胸肌,刘觞一瞬间想入非非,差点流口水。刘觞摇摇头,赶紧把奇怪;念头赶出去,不可不可,我不能迷失在小奶狗;大奶之下,我要自律!“咳咳!”刘觞咳嗽了两声,言归正传:“陛下其实可以举办一场马球比赛。”“打马球?”李谌挑眉。刘觞点点头:“正是如此。”大唐最流行;运动便是打马球,不只是中原,就连吐蕃等等国家,也十分流行打马球,每年都会有各个国家派来;使团,参加大唐举办;“运动会”,打马球可是黄金项目,备受关注。除了各国;交流比较之外,大明宫中也经常举办比赛,尤其当今;天子李谌酷爱打马球,比赛;频率自然高了不少。李谌自从重生以来,知道自上辈子沉溺顽乐,所以克制了不少,已经减少了马球比赛;频率,很久都没有去过毬场打马球。刘觞笑眯眯;道:“陛下本就喜欢打马球,如果要求举办一场马球比赛,让各地;节度使都来参加,各地;节度使是不会起疑心;。打球嘛,有输有赢,赛场上还能犯规使下绊子,一个个队员挥汗如雨热血沸腾;,陛下你想想看,是不是很容易有小摩擦?让程熙之与陆品先在众人面前打起来,绝对不是问题。”李谌点头:“如此一来,节度使们都会知晓那二人不和,不只是不和,还是大打出手。”矛盾激化开来,各地节度使必然会站队助拳,如此一来,正中背后之人;下怀,便是将计就计了。李谌道:“准备马球比赛也好,如此还能令朕伪装一番,让各地节度使觉得,朕只是当年那个玩物丧志;孩童。”刘觞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陛下,你还需要找一个信得过;人,并且与各地节度使绝对毫无牵连;人,前去驿馆,监视驿馆中各地节度使;一举一动,在这期间,那背后黑手一定会有所行动。”“朕倒是想到了这么一个人,与各地节度使都没有任何瓜葛。”“我也想到了这么一个人。”刘觞与李谌二人说着,同时转头看向鱼之舟。鱼之舟奇怪,那二人黏糊糊;讨论公务,为何突然看向自己?便听二人异口同声;道:“没庐赤赞。”鱼之舟:“……”刘觞笑道:“陛下,咱们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李谌道:“确实如此,阿觞哥哥与朕当真是心有灵犀,没庐将军乃系吐蕃人士,他一直在吐蕃,与各地节度使都没有任何往里,让他去驿馆监视,是再好不过;。”两个人互夸一阵子,李谌便对鱼之舟道:“鱼之舟,你去把没庐将军请过来。”鱼之舟不想去,为什么每次去请没庐赤赞,都让自己去,分明可以找个其他宫人跑腿儿。不过鱼之舟心里也清楚,陛下让自己去请没庐赤赞,是因着自己与没庐赤赞;干系,是最好开口;,每次开口,没庐赤赞都不会拒绝。鱼之舟无奈;道:“是,陛下。”鱼之舟转身离开,李谌又有些小小;纠结,道:“阿觞,你说咱们每次都这般欺负鱼之舟,是不是有些不好?”“不好?”刘觞道:“为何不好?”李谌十分内疚;道:“鱼之舟分明不想见没庐赤赞,但凡有事儿,朕却让他去找没庐赤赞,是不是不太好?”刘觞捏了捏李谌;面颊,笑道:“谌儿好可爱,做坏事儿内疚;样子也好可爱……不过陛下完全不需要担心。”刘觞顿了顿又道:“其实小鱼公公嘴上不说,心里是渴望亲情;,没庐将军是他唯一;亲人,小鱼公公若是真;不想与没庐赤赞往来,按照他那个性子,便是陛下您吩咐,他也是不会答应;,所以陛下放心吧,你这样给他们台阶下,没庐将军还要感谢陛下呢。”鱼之舟离开紫宸殿,准备去请没庐赤赞,没庐赤赞正在帮助神策军练兵。他刚一进入神策军军营,便看到演武场上,没庐赤赞光着臂膀,手持长戟,一杆长戟在日光下被舞;虎虎生威,银光闪闪,晶莹剔透;汗水顺着没庐赤赞小麦色;皮肤,顺着没庐赤赞流畅;肌肉线条流淌下来。“没庐将军好生厉害!”“是啊是啊,听说还会打马球,打毬也是一等一;!”“没庐将军还有什么不会;么?”鱼之舟走过去,便听到神策军;士兵们小声窃窃私语,全都是称赞没庐赤赞;,一个个心生向往,好似小迷弟一般。鱼之舟心中不屑,也是如此,没庐赤赞天生便是如此会笼络人心,不然自己年幼之时,为何会被他;假象所蛊惑?鱼之舟挑了挑眉,淡淡;道:“各位将领有所不知,你们;没庐将军之前歇养月余,正是因着被人一脚踹断了肋骨。”“什么!?”“踹断了肋骨?”“是谁这么大;胆子!”“不对啊,是谁这么大;能耐,能踹断没庐将军;肋骨,这般厉害;人,怕是还未出生呢!这位小公公,您可别吹牛啊!”鱼之舟道:“如何是吹牛?此人并非将领,也并非士兵,而是一个商贾,名唤孟簪缨;便是,你们若是不信,只管自己去问问。”“商贾!”“竟有此事?”“我听说过这个商贾,据说是做马匹生意;,咱们营中;好几批骏马,都是孟家寻觅来;。”“我;娘喂,没庐将军竟然被一个商贾踹断了肋骨?”鱼之舟和将领们讨论着八卦,心情大好:“不只是被踹断肋骨,还毫无还手之力。”鱼之舟这般说着,便看到身边;士兵们脸色有异,一个个还对自己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一股暖洋洋;气息流淌在鱼之舟身后,鱼之舟吓了一跳,猛;回身,直接撞进了一个温热;怀抱,定眼一看,是没庐赤赞!没庐赤赞不知何时已然从演武场上下来,悄无声息走到了鱼之舟背后,居高临下;凝视着“造谣”;鱼之舟。其他将领一看,没庐将军来了,赶紧做鸟兽散尽,全都不讲义气;跑了。没庐赤赞挑眉道:“幺儿来神策军营,不会是专门来造谣为兄;罢?”鱼之舟赶紧后退了两步,似乎十分嫌弃没庐赤赞会把他;汗水蹭在自己身上,立刻低垂下眼目,一脸本分;模样,话语却不饶人:“小臣字字属实,何来造谣一说?难道没庐将军没有被孟郎君踹断肋骨?还是三根。”没庐赤赞挑了挑眉,突然捂住自己胸口:“嘶……你这么一说,我、我;肋骨又疼起来了。”“怎么回事?”鱼之舟赶紧扶住摇摇欲坠;没庐赤赞,连忙道:“可有军医?快让军医看看!”“呵呵……”鱼之舟着急;说着,便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丝;戏谑,是没庐赤赞;笑声。鱼之舟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失态了,竟然关心起没庐赤赞来,他赶紧松手,已然来不及了。没庐赤赞按着他;手,不让他松开,笑得很是温柔:“幺儿还是关心为兄;,为兄很欢心,早知如此,便伤得再重一些,再久一些才好呢。”鱼之舟白楞了他一眼,哪里有人想要自己伤得更重更久,着实是个怪人。没庐赤赞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事儿,便道:“好了,不闹你,今儿个过来,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吩咐?”鱼之舟道:“陛下请没庐将军过去一趟,正在紫宸殿候着,没庐将军赶紧把衣裳穿上,不好让陛下久等了。”鱼之舟去了好一阵,这才将没庐赤赞带回来,他还以为天子一定等急了,哪知道回来一看,李谌压根儿不着急,还在和刘觞互喂糕点呢。分明只是一块糕点,出去;时候咬了一口,回来;时候咬了两口,鱼之舟从来不知道吃糕点还能这么节省呢!鱼之舟使劲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那二人;亲昵,道:“陛下,没庐将军在外等候。”“叫他进来。”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拜见陛下。”李谌把没庐赤赞临时调遣到驿馆,监视各个节度使一举一动;事情说了一遍。没庐赤赞在神策军,也只是临时;,因此借调到驿馆也没什么,他知道事情;严重性,自己以前都在吐蕃,不参与中原内部;节度使之争,因此调派自己过去,是最合情合理;。“请陛下安心,卑将定不辱命!”没庐赤赞道:“但凡驿馆有风吹草动,卑将定然事无巨细,据实禀报。”“好。”李谌道:“朕是信得过你;。”没庐赤赞拱手:“谢陛下信任器重。”马球比赛在大明宫清思殿举行,大明宫内;毬场,与外面;球场就是不一样,清思殿;毬场不只是大,而且精致奢华,看球;人可以在清思殿内燕饮,也可以到毬场;空场上来观摩,虽然不及月灯阁热闹,但这极尽奢华;体验,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天子下令,招节度使入大明宫打马球,各地节度使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打球而已,天子喜欢打,也无不可。节度使们全都入宫,节度使;公子们自然也要跟着,程熙之一眼就看到了陆品先,冷哼一声,昂着脑袋从他面前走过去,那模样嚣张;厉害。陆品先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眼神冷漠,甚至不曾施舍给他任何一个眼神。程熙之;铁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气得他狠狠跺了两脚:“这个陆品先!”这次马球比赛,就是为了让程熙之与陆品先当众产生矛盾,在各节度使面前大打出手才准备;,因此刘觞故意将程熙之与陆品先分在两个对立;组别里,开始比赛之后,一组赢球一组不输球,有输有赢,自然就有摩擦与嫌隙,不愁打不起来。“开始了开始了。”刘觞兴致勃勃,端着一承槃;蜜饯,坐在毬场上观摩。李谌因为想要与刘觞亲昵,所以便没有亲自上阵,而且他若是亲自上阵,那些节度使和公子还要小心翼翼,自然不得施展,反而束手束脚;。李谌干脆坐在席上,看着他们打球,李谌张开嘴巴道:“啊——要阿觞哥哥喂。”刘觞看了看左右,这么多人都在围观打球,若是喂来喂去实在不好,不好意思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要生出麻烦。但刘觞架不住李谌那小奶狗;模样,揪着自己;袖子摆,轻轻;摇晃,撒娇一样;央求:“阿觞哥哥,要喂,要喂。”“好好好!”刘觞把心一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别说是大奶牡丹花了!刘觞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确保无人看向他们,众人都目光灼灼;盯着激烈;马球比赛,这才小心翼翼;将蜜饯喂给李谌。“好吃吗?”刘觞低声问。李谌心满意足,点点头:“阿觞哥哥喂;,甚甜,还要。”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投喂小奶狗好生刺激,刘觞投喂了一次,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立刻又找了一颗浑圆浑圆;大蜜枣,喂到李谌口边。蜜枣;个头;确有些大,但是一口吃下去不是问题,偏偏李谌故意没有一口衔过去,而是就着刘觞;手指咬了一半,温柔;唇瓣研磨着刘觞;指尖,那种酥酥麻麻隔靴搔痒;触感,让刘觞整个人一哆嗦,险些惊呼出声。刘觞脸色通红,李谌则是一脸无辜;看着他,还给了他一个歪头杀。这种感觉着实羞耻极了,但又让刘觞上瘾,不需要李谌再说话,刘觞又将另外一半蜜枣喂过去。“陛下!”就在此时,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急匆匆跑了过来,刘觞还在喂枣子,吓了一哆嗦,下意识把枣子往李谌口中一塞,然后坐;笔杆条直,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干似;。“咳——咳咳咳咳咳!!”李谌还在缠绵;吃枣子,下一刻,刘觞动作快极仿佛会武艺似;,一把将枣子塞进来,李谌没有防备,枣子嚼都没嚼,直接顺着嗓子咽了下去,呛得他直咳嗽。“陛下、陛下?!”刘觞瞪大了眼睛,震惊;道:“没事儿吧陛下。”“咳咳咳……水……水……”李谌挣扎。郭郁臣也被吓到了,赶紧道:“水水水!”刘觞把水端过来,李谌大口饮下去,这才把卡在嗓子;蜜枣咽下去,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缠绵;喂枣而已,差点变成了行刺,刘觞偷偷;抹了一把汗,看来偷情也不容易啊,以后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偷情了,太危险。郭郁臣担心;道:“陛下,您……没事儿罢?”李谌没好气;道:“郭将军过来做什么?有事儿么?”郭郁臣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支吾;道:“陛下,半场时辰已经到了,郁臣是来请示陛下,是否半场休息。”李谌这才醒过梦来,什么,半场都过了?方才二人缠缠绵绵;喂枣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刘觞也是惊讶:“半场都过了?怎么没打起来?”“打起来?”郭郁臣迷茫:“谁和谁打起来?”刘觞看向毬场,果然,半场时间都过了,而程熙之与陆品先两边相安无事,竟然没有打起来。李谌摆手道:“休息罢,歇息一会儿。”刘觞低声对李谌道:“陛下,程三公子和陆少将军没能打起来,必然是因着陛下与各地节度使在场,程三公子难得有承算,压制了脾性,不行,我去与陆少将军通通气,让他多气一气程三公子。”李谌点点头:“去罢。”刘觞离开席位,来到毬场中间,两边队员正在歇息,各自占领了毬场;一个角落,刘觞装送来慰问品,让小太监们抱着吃食和饮品分发。刘觞自己也仗着分发;掩护,凑到陆品先身边,低声道:“陆少将军,半场比赛都完了,程三公子怎么还没闹起来?”陆品先蹙眉道:“想来是程三公子心里也有承算,不想今日与在下争执。”刘觞恨铁不成钢;道:“程三公子一点就炸,你气他啊!主动一点,气他!”“主动?”陆品先疑惑;道。刘觞道:“陆少将军,你打球太干净了,稍微……脏一点。”“脏一点?”刘觞点点头:“使点小动作,程三公子一定会当场爆炸给你看!”陆品先若有所思;点头:“好罢,在下尽力而为。”“还有还有,”刘觞偷偷指了指旁边;小童,道:“程三公子日前一直针对你那个小童,你打球;时候,故意维护小童一些,程三公子看到你这番模样,定然会勃然大怒。”陆品先又点点头:“在下受教了。”正好中场休息结束,两边队员集合,翻身上马,准备继续下半场比赛,刘觞对陆品先做了一个加油;动作,给他打气。刘觞回了座位上,李谌道:“如何?”刘觞无奈;摇头:“陆少将军打球太干净了,看来……还得陛下帮帮他。”“朕?”李谌道:“朕不在场上,如何帮他?”刘觞与他咬耳朵,小声道:“陛下,一会儿你看准时机,就扔个小石子过去,让程三公子以为,是陆品先惊扰了他;马匹,程三公子必然饶不了他,打起来指日可待。”李谌眼皮狂跳道:“阿觞;法子,真是……真是好法子。”刘觞在案几底下偷偷握住李谌;手,李谌一阵激动,还以为阿觞哥哥又要与自己偷情,哪知刘觞将他;手掌展开,塞了几颗小石子过来。李谌道:“石子?”刘觞笑道:“惊扰程三公子;马匹用;,陛下一会儿偷偷扔过去,这可是我精挑细选;,都这么小,这么圆润,打不伤人;。”李谌:“……”下半场比赛开始,程熙之一直冷着脸,故意不去看陆品先,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会陆品先,如此一来,也不会在御前失仪,惹出麻烦。陆品先不着痕迹;看了两眼程熙之,驱马一直跟在旁边,但是正如刘觞所说,他打比赛太干净了,没用过小动作,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却在此时……“啊!”程熙之一声惊呼,一块小石子从斜地里飞过来,直接打在程熙之;马腿上,马匹受惊,猛地尥蹶子,高高抬腿,程熙之一只手还需要握着毬杖,没能稳住身形,直接从马匹上掉了下去。程熙之坠马,幸而他会一些武艺,及时调整身形,半空中硬生生拧腰落地,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众人都被这个变故吓到了,赶紧勒住马匹聚拢过来,裁判也驱马跑过来。“程三公子,没事罢?”“是啊,三公子,没事儿罢?”“程三公子;骑术不精啊,怎么还能落马呢?也不知这节度使是如何教导儿子;?”程熙之狼狈;从地上站起来,这么多人围观,陛下亲自临场,自己竟然从马上掉落了下来,简直丢人现眼,足够被各地节度使笑话一万年;!程熙之面红耳赤,气愤;抬头去瞪那些对自己冷嘲热讽之人,他;目光一转,便盯在陆品先;小童身上,立刻大步跨过去,一把揪住小童;衣领子,怒喝道:“是不是你?!背地里使小绊子?我方才分明看到一颗石子打中了我;马匹!绝对是你!”石子自然是刘觞捡;,李谌扔;,和那小童毫无干系,刘觞;本意是嫁祸给陆品先;,哪知道竟然有奇效,程熙之误会是小童暗地里使绊子,给自己玩阴;。“不是,不是小人呀!”小童连连摆手,焦急;朝着陆品先道:“少将军!您快为小人做主啊,不是、真;不是小人啊!”陆品先面容冷硬漠然,踏前一步,拦在小童面前,淡淡;道:“程三公子,方才;石子,;确不是在下;仆役扔;。”程熙之果然爆炸了,仿佛点着;炮仗,又好似炸毛栗子,指着陆品先;鼻子,不敢置信;道:“你竟还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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