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芸姑又做了桂花糕送到上沛院,可哪想封承瑾才吃上，那边又来了一人说芸姑突然在厨房晕倒。
这么一来，封承瑾自然得过去惠风院,阮瑶心里虽然也有些担心,可她还记得芸姑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若贸然过去，影响她医治休息反倒不好。
阮瑶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动的桂花糕,想了想，开口道：“芙蕖，我去书房看一会儿，若是王爷回来了，你通知我一声。”
芙蕖看出她不喜那碟桂花糕,不由提议：“王妃,不如我先把这些收起来，等王爷回来再拿出来？”
“不必,”阮瑶摆摆手，朝着屋外走去，“就算拿走,这屋子里的味也要很久才会消，只是……”
“只是什么？”
阮瑶没说话，心里却又一次好奇到底为何惠风院的桂花能这么香。
去到书房找了本医术，随手翻了几页，但很快思绪就被拉扯到之前在仁寿宫的情景。阮瑶微蹙着眉，一点点回忆牧明珠寝殿里的摆设构造。
解药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放在身上，同样也不大可能摆在一眼便能瞧见的地方，而通常药物又需要避光避水，如此下来,已经能够排除好些位置。
“王妃，王爷回来了！”
门边芙蕖的声音一响起，阮瑶便回神抬起了头看去，她正想问些什么，目光里忽然多出了个身影。
“阿瑾！”她一笑，起身走上前。
芙蕖闻言，反应过来立刻让出位置，而她身后的人也没有犹豫，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怎么回来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封承瑾眼里略有不满，但等阮瑶走近，手下反应却仍旧自然，拉着她的手，亲昵地捏了捏。
“我怕你在那边忙着，反正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阮瑶说着，鼻尖无意识地一嗅，“咦，你身上怎么也有一股桂花香？”
封承瑾一顿，但神色面容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淡淡问：“很明显吗？大抵是在惠风院沾染上的。”
“那里的桂花竟生得这般好吗，味道也太浓郁了。”
阮瑶忍不住感叹，但也没真的将其放在心上，借着这个话题顺口又问了下芸姑的情况。
封承瑾拉着人往寝屋走去，只道芸姑晕倒不过是先前留下的病根，将养几日便可。
“对了，今日在宫中待得如何？”
阮瑶忽地想起遇见封承珏的事，心跳不由快了一些，“还好，只是陪姐姐说说话。”
她下意识隐瞒，想着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装作没遇到吧。
封承瑾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再问，“那你明日还是要去？”
“嗯，已经和姐姐说好再陪她三四日。”
就三天，她再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搜寻解药，若真的找不见，或许只能去和牧明珠谈条件了。
“好吧，那就最多三天，等过了这三天，你必须要好好陪着我。”
封承瑾说到这里顿了顿，“尤其是初十那一天，你哪里都不能去。”
“初十？”阮瑶微讶，这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封承瑾看着她不解的神色，双眼不由一眯，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气息，“你不会是不知道九月初十是什么日子吧？”
“呃……”阮瑶心下一颤，右脚下意识往后一退，双手抵在他胸前，“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九月初十，我不知道这日子意味着什么，应该情有可原吧？”
听完她的话，封承瑾不断逼近的气息总算弱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后退，抓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回到自己怀里。
“好吧，第一次不知，暂且原谅，但若明年还不记得，那你就等着我好好……罚你吧。”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封承瑾的手也已经从她的手腕滑到了她腰间，食指轻贴在她腰际，缓缓地打着小圈儿。
阮瑶浑身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连忙答应了下来：“那你总得先说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稳，可封承瑾听着却莫名有些愉悦，大方地松开自己的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九月初十，为夫的生辰。”
阮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双颊微微泛红，“生辰？”
“是啊，今日芸姑忽然提起，当时我就想那一天你必须得留在府中，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这话虽有些霸道，可阮瑶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因为自己没有主动去了解而有些惭愧。
喜欢一个人最起码他的生辰应该清楚吧。可是在封承瑾面前，她似乎只习惯去接受爱意。
“阿瑾。”她抬起眼眸，目光直视着他，语气低缓而又认真，“今年的生辰让我好好陪你吧。”
封承瑾回望着她的眸，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就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好，你答应了也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两个人约好生辰同过，阮瑶也在心里计划着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再怎么期待以后，眼下仍旧还有事要先解决。
如果，一切顺利，封承瑾还可以在生辰之前恢复记忆。
但事实是……
之后两日，她在仁寿宫仍旧一无所获。
眼见着最后的期限将至，阮瑶心里不免有些急，这天出门前，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心跳快得像是吃了什么能令人激动兴奋的药。
封承瑾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在她就要出门前将人一下拉了回来。
“等等。”
阮瑶一吓，心跳就愈发快了，“怎么了？”
“怎么了？”封承瑾皱着眉，抬手将手掌轻贴上她的额头，“你看着状态并不好，今日不如就别进宫了。”
“怎么可以！”
阮瑶想也不想便出声反驳，往后一退，细声似做安慰：“放心，我没事，况且最后一天，我起码得和姐姐好好道别。毕竟这次过后，她恐怕也不太能见宫外之人，想要再见可能就得等年节了。”
闻言，封承瑾也只能放手：“也罢，反正刚刚看你也不像发热。”
阮瑶笑笑，在他颊上浅浅亲了下，这才转身离开。
封承瑾看着消失于月门拐角处的身影，嘴边的带着宠溺与无奈的笑越发明显。
“王爷，今早有何安排？”突然，向辛走上前，低声询问。
“……去惠风院。”
说话间，封承瑾已经收起笑容，语调冷了几分。
向辛并没有任何意外，点点头，立马跟上前。
惠风院。
“芸姑，承瑾今日还会来吗？”
说话的声音低柔婉转，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安与紧张。
芸姑轻轻拍了拍对面人的手背，呵呵笑道：“放心，承瑾是个知道轻重利弊的孩子，况且这么多次了，他也不会半途而废。”
话音一落，门口便走来一个年轻一些的妇人，对着桌边的两人匆匆说道：“王爷来了。”
封承瑾眉眼深沉地踏进屋中，一抬眼看见芸姑对面的人时，眉头不动声色地一皱：“她怎么会在这里？”
芸姑笑着朝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道：“为你医治的神医本就是清漪请来的，她在这里有何不可呢？况且，按着神医推算，今日淋药已是最后一步，如此关键时刻，她怎可以不在。”
冉清漪的目光从封承瑾进来开始便未从他身上移开，此刻听了芸姑的话，面上不由染上戚色，垂下眸道：“芸姑，算了若是承瑾不愿意，清漪还是先离开吧。”
说着，她便扶着桌子站起身。
芸姑一愣，忙道：“清漪，等……”
“坐下吧。”
低沉轻缓的几个字响起，桌上另外两个人皆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承瑾……”
封承瑾未曾抬眸，只淡淡道：“坐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冉清漪一听这话，也不管对方到底为了什么，面上的不甘与伤心瞬间一扫而空：“承瑾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度过最后的难关的。”
封承瑾神色平静，像是压根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冉清漪笑容一滞，芸姑见此赶紧打断话头：“好了，里头的药浴已经备好，承瑾，你先进去吧。”
封承瑾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芸姑，若等瑶瑶回来我还未醒过来，麻烦你去让人通传一声，就说我在这里还要多呆一会儿，让她莫要着急。”
芸姑笑容微滞，但还是点点头，道：“你放心，快进去吧，莫耽搁了。”
“嗯。”
很快，桌边又只剩下两个人，冉清漪目含着担忧，时不时就往里屋浴间的方向看。
“清漪，放轻松些。”芸姑到底年长一些，在宫中也是经历过许多，此刻心中虽也有担忧，可面上却很是平静。
“我轻松不了，若今日淋药后承瑾还是恢复不了记忆……”
“你应该相信神医，你不是说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种类似的失忆药吗，想来他是有些经验的。”
冉清漪十指紧紧揪着，听到这话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芸姑瞧出不对，不由问道：“清漪，你似乎还在担心别的？”
被猜中心思，冉清漪一下红了眼，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妇人，嗓音微颤：“芸姑，若是承瑾恢复记忆还是喜欢那个阮瑶，那我该怎么办？”
“胡说什么！”芸姑眉头深深皱起，不认同地说道，“承瑾与王妃亲近本就是因药所致，一旦解了药，承瑾对她只会厌烦不喜，否则，他们成婚半年怎么会从来没有同过房。”
闻言，冉清漪面上松了几分，“我只是怕他们真的相处出了感情。”
芸姑摇摇头，说：“若真的恢复记忆，以承瑾的性子只会怀疑王妃是不是别有居心，毕竟，这个药让他失去了所有记忆却唯独亲近她，如此巧合，怎能不让人多想。”
冉清漪不由静下心，点点头：“芸姑说的是……”
“啪。”
话音未落，里屋突然发出一声闷响，还没等她们有所反应，向辛的喊叫声先从里头传了出来——
“不好了，王爷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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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封承瑾自然得过去惠风院,阮瑶心里虽然也有些担心,可她还记得芸姑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若贸然过去，影响她医治休息反倒不好。
阮瑶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动的桂花糕,想了想，开口道：“芙蕖，我去书房看一会儿，若是王爷回来了，你通知我一声。”
芙蕖看出她不喜那碟桂花糕,不由提议：“王妃,不如我先把这些收起来，等王爷回来再拿出来？”
“不必,”阮瑶摆摆手，朝着屋外走去，“就算拿走,这屋子里的味也要很久才会消，只是……”
“只是什么？”
阮瑶没说话，心里却又一次好奇到底为何惠风院的桂花能这么香。
去到书房找了本医术，随手翻了几页，但很快思绪就被拉扯到之前在仁寿宫的情景。阮瑶微蹙着眉，一点点回忆牧明珠寝殿里的摆设构造。
解药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放在身上，同样也不大可能摆在一眼便能瞧见的地方，而通常药物又需要避光避水，如此下来,已经能够排除好些位置。
“王妃，王爷回来了！”
门边芙蕖的声音一响起，阮瑶便回神抬起了头看去，她正想问些什么，目光里忽然多出了个身影。
“阿瑾！”她一笑，起身走上前。
芙蕖闻言，反应过来立刻让出位置，而她身后的人也没有犹豫，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怎么回来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封承瑾眼里略有不满，但等阮瑶走近，手下反应却仍旧自然，拉着她的手，亲昵地捏了捏。
“我怕你在那边忙着，反正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阮瑶说着，鼻尖无意识地一嗅，“咦，你身上怎么也有一股桂花香？”
封承瑾一顿，但神色面容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淡淡问：“很明显吗？大抵是在惠风院沾染上的。”
“那里的桂花竟生得这般好吗，味道也太浓郁了。”
阮瑶忍不住感叹，但也没真的将其放在心上，借着这个话题顺口又问了下芸姑的情况。
封承瑾拉着人往寝屋走去，只道芸姑晕倒不过是先前留下的病根，将养几日便可。
“对了，今日在宫中待得如何？”
阮瑶忽地想起遇见封承珏的事，心跳不由快了一些，“还好，只是陪姐姐说说话。”
她下意识隐瞒，想着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装作没遇到吧。
封承瑾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再问，“那你明日还是要去？”
“嗯，已经和姐姐说好再陪她三四日。”
就三天，她再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搜寻解药，若真的找不见，或许只能去和牧明珠谈条件了。
“好吧，那就最多三天，等过了这三天，你必须要好好陪着我。”
封承瑾说到这里顿了顿，“尤其是初十那一天，你哪里都不能去。”
“初十？”阮瑶微讶，这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封承瑾看着她不解的神色，双眼不由一眯，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气息，“你不会是不知道九月初十是什么日子吧？”
“呃……”阮瑶心下一颤，右脚下意识往后一退，双手抵在他胸前，“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九月初十，我不知道这日子意味着什么，应该情有可原吧？”
听完她的话，封承瑾不断逼近的气息总算弱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后退，抓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回到自己怀里。
“好吧，第一次不知，暂且原谅，但若明年还不记得，那你就等着我好好……罚你吧。”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封承瑾的手也已经从她的手腕滑到了她腰间，食指轻贴在她腰际，缓缓地打着小圈儿。
阮瑶浑身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连忙答应了下来：“那你总得先说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稳，可封承瑾听着却莫名有些愉悦，大方地松开自己的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九月初十，为夫的生辰。”
阮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双颊微微泛红，“生辰？”
“是啊，今日芸姑忽然提起，当时我就想那一天你必须得留在府中，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这话虽有些霸道，可阮瑶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因为自己没有主动去了解而有些惭愧。
喜欢一个人最起码他的生辰应该清楚吧。可是在封承瑾面前，她似乎只习惯去接受爱意。
“阿瑾。”她抬起眼眸，目光直视着他，语气低缓而又认真，“今年的生辰让我好好陪你吧。”
封承瑾回望着她的眸，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就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好，你答应了也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两个人约好生辰同过，阮瑶也在心里计划着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再怎么期待以后，眼下仍旧还有事要先解决。
如果，一切顺利，封承瑾还可以在生辰之前恢复记忆。
但事实是……
之后两日，她在仁寿宫仍旧一无所获。
眼见着最后的期限将至，阮瑶心里不免有些急，这天出门前，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心跳快得像是吃了什么能令人激动兴奋的药。
封承瑾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在她就要出门前将人一下拉了回来。
“等等。”
阮瑶一吓，心跳就愈发快了，“怎么了？”
“怎么了？”封承瑾皱着眉，抬手将手掌轻贴上她的额头，“你看着状态并不好，今日不如就别进宫了。”
“怎么可以！”
阮瑶想也不想便出声反驳，往后一退，细声似做安慰：“放心，我没事，况且最后一天，我起码得和姐姐好好道别。毕竟这次过后，她恐怕也不太能见宫外之人，想要再见可能就得等年节了。”
闻言，封承瑾也只能放手：“也罢，反正刚刚看你也不像发热。”
阮瑶笑笑，在他颊上浅浅亲了下，这才转身离开。
封承瑾看着消失于月门拐角处的身影，嘴边的带着宠溺与无奈的笑越发明显。
“王爷，今早有何安排？”突然，向辛走上前，低声询问。
“……去惠风院。”
说话间，封承瑾已经收起笑容，语调冷了几分。
向辛并没有任何意外，点点头，立马跟上前。
惠风院。
“芸姑，承瑾今日还会来吗？”
说话的声音低柔婉转，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安与紧张。
芸姑轻轻拍了拍对面人的手背，呵呵笑道：“放心，承瑾是个知道轻重利弊的孩子，况且这么多次了，他也不会半途而废。”
话音一落，门口便走来一个年轻一些的妇人，对着桌边的两人匆匆说道：“王爷来了。”
封承瑾眉眼深沉地踏进屋中，一抬眼看见芸姑对面的人时，眉头不动声色地一皱：“她怎么会在这里？”
芸姑笑着朝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道：“为你医治的神医本就是清漪请来的，她在这里有何不可呢？况且，按着神医推算，今日淋药已是最后一步，如此关键时刻，她怎可以不在。”
冉清漪的目光从封承瑾进来开始便未从他身上移开，此刻听了芸姑的话，面上不由染上戚色，垂下眸道：“芸姑，算了若是承瑾不愿意，清漪还是先离开吧。”
说着，她便扶着桌子站起身。
芸姑一愣，忙道：“清漪，等……”
“坐下吧。”
低沉轻缓的几个字响起，桌上另外两个人皆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承瑾……”
封承瑾未曾抬眸，只淡淡道：“坐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冉清漪一听这话，也不管对方到底为了什么，面上的不甘与伤心瞬间一扫而空：“承瑾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度过最后的难关的。”
封承瑾神色平静，像是压根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冉清漪笑容一滞，芸姑见此赶紧打断话头：“好了，里头的药浴已经备好，承瑾，你先进去吧。”
封承瑾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芸姑，若等瑶瑶回来我还未醒过来，麻烦你去让人通传一声，就说我在这里还要多呆一会儿，让她莫要着急。”
芸姑笑容微滞，但还是点点头，道：“你放心，快进去吧，莫耽搁了。”
“嗯。”
很快，桌边又只剩下两个人，冉清漪目含着担忧，时不时就往里屋浴间的方向看。
“清漪，放轻松些。”芸姑到底年长一些，在宫中也是经历过许多，此刻心中虽也有担忧，可面上却很是平静。
“我轻松不了，若今日淋药后承瑾还是恢复不了记忆……”
“你应该相信神医，你不是说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种类似的失忆药吗，想来他是有些经验的。”
冉清漪十指紧紧揪着，听到这话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芸姑瞧出不对，不由问道：“清漪，你似乎还在担心别的？”
被猜中心思，冉清漪一下红了眼，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妇人，嗓音微颤：“芸姑，若是承瑾恢复记忆还是喜欢那个阮瑶，那我该怎么办？”
“胡说什么！”芸姑眉头深深皱起，不认同地说道，“承瑾与王妃亲近本就是因药所致，一旦解了药，承瑾对她只会厌烦不喜，否则，他们成婚半年怎么会从来没有同过房。”
闻言，冉清漪面上松了几分，“我只是怕他们真的相处出了感情。”
芸姑摇摇头，说：“若真的恢复记忆，以承瑾的性子只会怀疑王妃是不是别有居心，毕竟，这个药让他失去了所有记忆却唯独亲近她，如此巧合，怎能不让人多想。”
冉清漪不由静下心，点点头：“芸姑说的是……”
“啪。”
话音未落，里屋突然发出一声闷响，还没等她们有所反应，向辛的喊叫声先从里头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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