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小修,最后部分可以重新看下_窃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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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小修,最后部分可以重新看下

  芙蕖是在听到屋里“咚”的一声闷响后破门而入的,一进去就看见了蜷缩在桌脚,一脸痛苦的阮瑶,她吓得扑身上前,颤着声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阮瑶已经没有力气回应,芙蕖见此,急地就要出门去喊人,可她才要转身,衣袖忽地被人拉住。

  “姑娘?!”

  “不,不要惊动,主院的人,去,去找大夫。”

  阮瑶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芙蕖听得心惊,可眼下她没时间多问,唯有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姑娘,我先将你扶到床上。”

  说着,她便抱起阮瑶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缓慢地带到了床边,也正是这么一个举动让她发现,就在刚刚阮瑶躺过的地方有着几滴殷红的血迹。

  她一下想到什么,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她不能再耽搁时间,将阮瑶安置在床上后,立刻飞奔出了寝屋。

  屋内一时重新安静下来,阮瑶无法自控地缩起身子,整个人因疼痛而轻轻颤着。

  若说之前的腹疼犹如指腹被划了一道口子,那么此刻的疼痛便像是被人用竹签生生刺进了指甲盖中,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就要撕裂开。

  这个疼持续不断,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可即便如此,她愣是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不想露出任何怯弱无助的一面,哪怕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她也要将这疼忍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这种痛,记住这种清醒着生生被剜去肉一般的疼。

  阮瑶死死地咬着下唇,铁锈腥味没入舌尖,豆大的汗珠犹如雨下,不过须臾便彻底晕了过去。

  芙蕖几乎是哭着跑出了溪清院,又哭着在偌大的王府之间穿梭,她心里记着阮瑶,一时没注意,脚踩在一颗碎石上,“啪”一声摔倒在地。

  “芙蕖?”

  带着惊讶的声音从一旁小路上传来,芙蕖转过头一看,发现竟是向辛。

  她心里记着阮瑶的叮嘱,紧张之下也顾不得崴了脚,挣扎起身就要跑开。向辛眼疾手快,几步跑上前将人拉住,“你这般着急忙慌地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人救我家姑娘的命!

  芙蕖焦急万分,只能死命地拍打着向辛的手。

  “你不说,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王妃呢,你怎么不在王妃身边?”

  王妃……

  芙蕖一下哭了出来,她忽然意识到眼下这个时辰,等她赶到医馆,恐怕他们都已经关门了。

  “向辛,我能求你帮一个忙吗?”

  向辛见她肯解释,终于松开了她,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到底还是阮瑶的性命重要,芙蕖下定决心,哑着声开口道:“王妃她喝了落胎药,此刻腹疼得快要不省人事,必须尽快找大夫过来医治。”

  “什么?!”向辛大骇,一脸不可置信道,“王,王妃喝了落胎药?!”

  芙蕖猛点下头,恳求道:“这件事王妃本不想让人知道,可以请你先不要告诉王爷吗?”

  “我现在就是想通禀王爷也不成,王爷他白日里就离开了王府,要后日才能回呢!”

  向辛急地跺脚,“罢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现在立刻去找大夫,你先回溪清院,一定要好好照顾王妃。”

  “多谢,多谢!”

  芙蕖心里松了口气,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落。

  “好了,别哭了,你快回去吧。”

  “嗯!”

  芙蕖朝向辛鞠了个躬,转身往回跑去。

  这天夜里,溪清院的灯一直没有熄灭。

  阮瑶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走在一条狭窄且雾气缭绕的小路上,她一直一直往前走,怎么也看不到尽头,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辈子这么走下去时,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去。

  “!”

  凤目猛然睁开,湿漉漉的眸子里还带着惊恐与后怕。

  阮瑶就这么睁着眼怔愣了半晌,直到鼻息间苦涩的药味清晰起来,她眨了下眼睛,反应迟缓地转过头。

  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一个小姑娘背对着她蹲坐在那儿,她的手里拿着把蒲扇,正对着一个药炉慢慢地扇着。

  芙蕖……

  她想开口唤她,可动了动嘴巴,才发觉嗓子干哑地根本发不出声,她不由皱起眉,张开嘴拼尽全力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啊”。

  可幸好,即使是如此短促一点声音,药炉前的人还是听到了,她猛地转过身,先是一愣而后一下丢掉扇子,又惊又喜地哭着朝床榻跑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呜呜呜……”

  阮瑶想要像之前那样摸她的脑袋安抚她,可奈何自己半点力气也无,只能朝她弯了弯唇,无声地说了句“别哭”。

  芙蕖这才意识到什么,赶忙从床头的方凳上倒了杯茶,“姑娘,你渴了吧,来,先喝一口水。”

  她扶着阮瑶的脑袋,小心地将水喂到她口中。

  温润的水流过喉间,阮瑶再次张了张嘴,终于能够说出完整的话来,“现在,几时了?”

  “已经申时了,姑娘,你都睡了快一天了。”芙蕖感叹着,语气里不乏害怕。

  “抱歉,让你,担心了。”

  芙蕖忙摇头,哭着说道:“姑娘你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阮瑶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缓缓抬起手在她手背上摸了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芙蕖感觉自己又忍不住要哭,垂下头拼命地眨眼,突然,她想起什么,又有些不安地抬头:“姑娘,我,我有事要与你说。”

  “嗯?”

  “……昨天我去找大夫,半路遇上了向辛,情急之下我只能将姑娘的事告诉他,之后也是他去帮忙找的大夫。”芙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阮瑶微微一愣,但看芙蕖这般模样自然也不会责怪什么,况且她现在回想,也明白若真让芙蕖自己去找大夫,恐怕并不轻松。

  只是,她还是有一个问题需要知道。

  “那封……知道吗?”

  封承瑾的名字并没有说完,可芙蕖却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猛地摇摇头:“王爷还不知,向辛说王爷昨天就离开了王府,得等到明日上午才能回来。”

  闻言,阮瑶莫名地松了口气,她垂下眸,掩在衾被中的右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时,身体伴随着疼,而这个孩子的离去,也同样伴随着疼,或许,这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的吧。

  “芙蕖。”

  阮瑶淡淡开口:“你去将溪清院里的东西也收拾一下,和昨日一样,只收拾我自己带来的那些。”

  “姑娘?”芙蕖知道她们迟早要离开,可听阮瑶的意思似乎很是着急。

  她忍不住问:“现在收拾会不会太早?”

  阮瑶摇摇头,说:“不早,明日早上我们就走,最好天还未亮时便离开。”

  芙蕖一惊:“明日?可姑娘的身子……”

  “今日还有机会给我休息,况且我实在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阮瑶闭上眼,声音又轻了些,“你去收拾吧,对了,记得提前去雇一辆马车。”

  芙蕖见她如此坚持,也无法再劝,点点头道:“好,那姑娘再睡一会儿。”

  “嗯。”

  快要入夜时,向辛带着大夫又来了趟溪清院,阮瑶恰好醒来,也没拒绝,安静地听着医嘱,喝了药又重新阖眼睡下。

  她其实不困,可身体确实疲乏,为了明日能顺利离开,她只能逼着自己尽快睡去。

  翌日卯时,天空还是灰蓝一片,整个肃王府除了浆洗洒扫的下人,所有的院子还十分的幽静,唯有溪清院的寝屋已经点上了一盏灯。

  阮瑶穿着一袭白衣,外罩着月白的披风,安静地倚靠在门边。

  “姑娘,我们可以走了。”

  芙蕖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提着一只小木箱,吹掉屋里的烛灯,走了出来。

  阮瑶回头看了眼桌上玉镇纸下压着的东西,轻嗯一声,抬手拢了拢披风,脚步踏了出去。

  从溪清院一路走到王府大门,沿路遇上的下人皆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但也仅仅是如此,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大门看守的侍卫见到她们的打扮与手里的包袱倒是照例问了句,不过阮瑶面上淡定,只说是回镇北侯府几日,侍卫也就真的信了。

  马车早早停在府外,阮瑶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再没有回头。

  “姑娘,我们真的回镇北侯府?”

  马车上,芙蕖好奇地问。

  阮瑶摇摇头,说:“我们先去找一间客栈住着,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让阿娘知道。”

  她没有打算隐瞒和离的事,但孩子……她不想让阿娘知道,如此短暂的存在,就别让会伤心的人再伤心了吧。

  两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下,外头车夫朝里头喊道:“二位姑娘,同福客栈到了。”

  阮瑶在账台前直接定了十日的客房,又让伙计在房中放了药炉,她这几日都需要按时服药调理身子。

  “姑娘,你身子还未痊愈,先歇一歇吧。”

  进了客房,芙蕖便扶着阮瑶往床榻走去。

  阮瑶没有拒绝,坐了一路马车,身体确实更加疲乏了些。

  她解下披风躺进衾被中,这被子是伙计刚刚安置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樟木香气。

  这本来不是什么特别的味道,可不知为何却让此刻的她莫名觉得安心。

  或许这个味道与溪清院和上沛院都不同,这种陌生,让她暂时忘记了封承瑾,暂时忘记了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看了眼大纲,最后的部分又修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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