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_锁深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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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

  我张口结舌,状若木鸡,过去三年的日子,起死回生,一幕幕在眼前如电影般循环播放。

  是初见时的冷漠,是床榻间的缠.绵,是分离时的难舍,还有他纳小妾时的厌憎难平。

  两年未见,那厮拿乔的模样一如从前,我不开口,半半他便也站着不动。

  我与他僵持了许久,不知他是何用意,我不过差一张放妾书,怕他做甚,当下咬牙褪下一边布鞋,想也不想,朝他身上掷去。

  “这儿是我的住处,请你出去。”

  那人不躲不闪,任那布鞋砸在腰侧。

  我又骂道:“你一个朝廷官员,不知私闯民宅,乃是违反律法吗?”

  那人还是不动,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又去脱另外一只布鞋,朝着他胸口便生生砸去。

  那厮任着我打骂,神色坦然受下一切,只一双黑眸牢牢盯在我身上,一瞬不瞬,好似眨眼间,我便会消失不见。

  直到我将手边的物件全砸在了他身上。

  带着杯盖的陶瓷杯子,插着月季花苞的阔口小瓶,两只装了桂花糕和蜜饯的小陶罐,全被砸碎在门口。

  我一边拿东西砸他,一边忍不住掉泪,心口胸口全是憋了许久的恶气,一时吐不出来,便全撒在他身上。

  首饰盒子砸过去的时候,因着手顺,准头竟然拿捏得极好,正中司徒陌的额头。

  磕破的伤口瞬时便有红色鲜血翻涌而出,司徒陌这才有了动静,从袖笼里翻出一方手帕,将伤口紧紧捂住。

  按了许久,伤口不再有新鲜血液冒出,司徒陌这才重新将帕子放回袖中,两步跨进房里。

  “如此狠心?”

  我咬牙不答,去床榻下找其它鞋子,却被那厮拦.腰.掐.住。

  我挣扎反抗,一双湿润冰冷的嘴唇毫不迟疑地压.将下来,将我唇舌捉住,细细研.磨,又轻又重,又急又缓。

  双.唇被叩.开,一尾游.舌滑入,搅着我的,游龙戏凤,一时深深吸.吮,一时又啃.咬不休。

  我胸口空气全被他吸走,两只手扣在两侧,动弹不得,我哭道:“司徒陌你这个混蛋,你敢乱来?”

  “院子里有口水井,你进来时可瞧见了?你若是今日敢强.占我,我便投了那水井。”

  司徒陌缓缓将我松开,嗓子暗哑,沉沉开口,“想不想见新唐?”

  怎会不想见他?

  日思夜想,无数个夜晚,想得肝肠寸断。

  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发痴,多少次在路边张望别人家的男童,红了眼眶。

  一别两年,新唐已将近四岁,应是个小小少年郎了。

  每年的生辰,我都给他准备了礼物,第一年,我给他缝制了一套红色褂袄,一双虎头鞋,一顶红色的少爷帽。

  第二年,我手头宽裕,便给他打了一柄金锁。

  那金锁,被我藏在家中,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候取出,慢慢抚摸。

  又是欣慰,又是遗憾。

  欣慰得是,我能自给自足,用自己赚得银两给新唐置办礼物;遗憾得是,这份礼物,不知今生今世,可还能让新唐瞧到。

  司徒陌见我出神,趁我不备,将我揽入怀中,“让我如愿,明日我便将他抱来。”

  “你这泼皮无赖,”我气得发抖,将衣物规整好,两步迈下塌去,“巡抚大人,好走不送。”

  司徒陌坐在床榻上,深深看我,“婉儿,随我回去。”

  我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只管自己去开房门。

  两侧肩膀被人揽住,向后深深拥住。

  “随我回去。”

  我情知眼下情形,想要脱身,已是千难万难。

  身后这人,想要得东西,从不曾中途松手。

  我被司徒陌翻转身,尚来不及言语,唇.舌又被捉住,似乎要将我拆解入.腹,折磨地我低低惨呼,“放开我,你松手。”

  那恶人呼吸渐渐粗重,翻来转去,咬得我没一块好肉。

  我手脚并用,又抓又挠,却如何敌得过男人力气,我被咬得浑身战栗,又去警告他,“你若再这样……”

  他却接嘴道:“你若敢跳下去,我便把新唐也扔下去。”

  我气得发抖,恨得口无遮拦,“虎毒尚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司徒陌任我打骂,又将我竖着抱起,换了个地儿,抵在木头衣柜的柜门上,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他是习武之人,手掌粗大,一只手便将我两只手腕抓得不能动弹,我急得直哭,双唇却又被吻住,时间难熬得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

  每一秒都觉得到了极致,却不知下一秒还有更加难堪之事。

  司徒陌放开我的唇,在我耳边低语,我想起二嫂的丫鬟,说他龙凤之姿,端坐马上,人中君子,谦和有礼。

  可是谁能想到,这人人称道的君子,此时在我耳旁说出得污言,“婉儿嘴上不许,身.子却诚实得紧。”

  我气得一口咬在他唇角,口中很快泛上血腥味,下一秒却不得不松开嘴,连连惊呼,“司徒陌,你放手。”

  又被压去梳妆台上,我心知今日难逃此劫,已被冲开了城门,那恶人正要挥.戈闯入,院门却在此时被拍响。

  “暖暖,在家吗?我是月娘,快给我开门。”

  “方才我回来路上,遇见了你那大师兄,他说你只请了半日假,怎得还未过去?”

  “暖暖,快快开门。”

  第73章

  我怒瞪了一眼司徒陌,将他从身上撞开,好在这厮也知羞,捡了衣物递于我。

  我慌慌张张将几件衣物揉在身上,又将塑腰腰带紧紧扎了几圈,便走去院子给月娘开门。

  行至半路,又回转身,咬牙嘱咐那坏蛋,“等下月娘进来,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不许出来。”

  司徒陌有些不悦,道:“我又不是你的情夫,为何要躲躲藏藏?”

  我朝柜子里瞧了一眼,“我柜子里有纸笔砚台,你一会儿写张放妾书给我。”

  话音未落,门外敲打声愈发急促,月娘似乎怕我出事,有些着慌。

  “暖暖,你在里面吗?你别吓我。”

  我拢了拢头发,在井口左右相看,确定自己不像刚刚经历一场风雨淋打的样子,这才去把门栓拨开。

  月娘几乎是扑了进来,将我拉着左瞧右瞧,“怎得这许久才来开门?”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月娘又道:“方才在知府大人府上,怎得如此匆忙离去?你不知新上任的巡抚大人也在吗?你走之后,我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巡抚和知府,大人有大量,自当不会与我们计较,可知府夫人那里,就怕她生了别得心思,为了这事,与我们生分,影响两个铺子的生意。”

  我怎会想不到这层厉害关系,可当下实在惊讶过甚,身体自觉自发地只想远远逃开。

  我挽住月娘的臂弯,安慰她道:“明日我再去趟知府府上,给知府夫人赔个不是便是。”

  月娘笑道:“这般甚好。暖暖,你还没说,方才为何像瞧见了鬼似得?”

  我见躲不过,又不想在司徒陌眼皮子底下承认与他的关系,便信口胡诌,“他从前在京城任职时,我听说过许多他的传闻,说是家中妻妾成群,尚不满足,烟花柳巷,到处留情,一次还想轻薄与我,故而今日骤一相见,这才惊慌失措。”

  我这番话说得十分圆滑,既没撇清与司徒陌的关系,又将许多事说得含糊其辞,若是我能偷摸拿到放妾书,与司徒陌一刀两断,断个干净,我便不会将这中间的纠葛告诉月娘。

  但若是将来有不得不让月娘知道得一天,我这番话也挑不出错来。

  我正自己寻思,却发现眼前的月娘人有些呆傻,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喊我回神。

  “月娘,在想什么?”

  月娘勉强弯了弯嘴角,道:“快走吧,你师兄还在铺子里等你呢,说是今日女客实多,有些城中贵女,他不敢近身,只等着你过去量体裁衣。”

  我随在月娘身后离开,虚掩了院门,好让司徒陌自行离开。

  去了裁缝铺子,心不在焉般混了一下午,中间出了许多差错,不是将客人的腰围记成胸围,便是将粉色记成红色。

  张裁缝每次着恼,便嘴碎。

  “您是瞧方才那位闺女不顺眼还是怎么着?人弱柳芊芊,碗口大小的腰身,您给人记成三尺二,按您这尺寸做出来得缎袄,我看那姑娘穿不了,找头母猪来,怕是挺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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