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章 仉恒其人_幽冥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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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 仉恒其人

  我说:“我和仉子正的那一场他们应该都看过了吧,仉子正明显放水啊,再者正式动手之前我就事先把金木丝缠到他手上了。”

  仉立延:“所有人都知道仉子正放水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你赢了。”

  我不由地皱眉:“什么意思?”

  仉立延:“意思就是,让你出面调查苏云槟的命案,是几个宗门的人共同决定的。总之你赶紧过来吧,都等你呢。”

  说完他那边就挂了。

  我现在满门心思都在想邵可唯的事,没想到仉立延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没办法,还是先回鬼串子看看吧,既然仉立延说了十万火急,如果我再不回去,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随后我就跑到烟酒店找到李淮山,叫着他一起去鬼串子和仉立延他们会面。

  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路上打不到车,我和李淮山只能不行。

  最近我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买辆车,不然的话每次去鬼串子都要在步行和打车之间艰难选择,关键老巷子和鬼串子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没车不方便,如果真买辆车,又觉得不划算。

  我和李淮山路过福寿街路口的时候,早点店已经摆好了一整框油条,只等着早起沉练的大爷大妈们过来买了。

  李淮山问我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看了看那一框油条,无奈地摇头。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如果我把所有油条都买走了,后面来的人就要等。

  也正是因为饭量太大,我很少在老巷子外的早点铺子里买饭,免得因为买太多和其他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来到鬼串子口,七爷一早就在这等着了。

  本来我以为仉恒会在祠堂接见其他宗门的人,没想到会晤地点在他家——老巷子西北角最大的一座宅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仉恒的住处,他家的院子可比二爷家漂亮多了,光是花草就种了好几种,院子中央还有一片面积硕大的葡萄架。

  七爷将我带到屋门口,小声对我说:“屋子里的人都是你的长辈,说话的时候多掂量掂量。”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有数。”

  七爷叹了口气,帮我推开房门,但他本人却没有和我一起进去的意思。

  我也没想太多,带着李淮山跨过门槛。

  进门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仉恒,也不是其他宗门人,而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仉如是。

  当时仉如是手里拿着一个茶壶,正为屋子里的几个老人添水。

  我看见了他,他却装作没看见我,就是闷头倒水。

  最近这段时间,仉如是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也不想落井下石,心想你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我也没打算和你有什么交集。

  这时仉恒朝我招招手:“来,若非。”

  我走到仉恒跟前,他拉着我的手,对在场的人说:“就这么定了吧,这次的事,让若非来查。”

  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反对:“前段时间的那场比武我也是看过的,若非嘛,天资不错,手段也可以,可他有过调查命案的经验吗?”

  说话的人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他穿着一身土褐色的中山装,腹部微微隆起,腋下还夹着一把浮尘。

  如果他从头到脚都是一副道士打扮,我肯定会说他有种仙风道骨的好气质,可他哪都对,唯独身上那件中山装,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仉恒就在一旁为我介绍:“这是清泉派的王道长。”

  我立即朝对方行拱手礼:“王道长。”

  要说仉恒也是,屋子里坐着这么多长辈,我进来以后他也不为我介绍,独独只介绍了刚才开口的王道长。

  这种行为其实是非常不礼貌的,你总不能谁开口就介绍谁,别人不说话你就拿人家当空气吧?

  而就在我朝王道长行礼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确实变得有些尴尬了。

  仉恒依然没有介绍其他人的意思,我为了缓和气氛,只能朝着另外几个人一一拱手,不知道他们的性命,就恭敬地叫一声“前辈”。

  等我和其他人打完了招呼,仉恒才对王道长说:“若非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你也知道,我们渤海仉家向来与河北苏家不和,若非算是我们和苏家之间唯一的牵连了。”

  王道长眉头紧锁:“其实苏云槟的事,完全可以让寄魂庄的人去查。但不管怎么说,他死了,仉家必须给行当一个交代。”

  说话间,王道长的眼神一直在仉如是身上游动。

  仉恒却故意忽略了他的目光,接着说道:“人是在我们渤海湾死的,我们一定会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苏家一个公道!”

  王道长从鼻子里吭了吭气,没再说话。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看样子,对于让我来查办命案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是赞同的,只有这位王道长是个特例。

  这时仉恒问我:“若非,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意见,反正家里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我耸了耸肩膀,说:“不过我就是担心,如果命案牵扯了我太多时间,旧货店的生意就没人照顾了,弄不好,这个月的账目上要出现赤字的。”

  仉恒拍拍我的肩膀:“旧货店那边你可以放心,我会让如是……”

  “如是”这两个字一从他嘴里蹦出来,我和李淮山的视线就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脸上,当时我没有留意仉如是在干什么,但大约能够猜到,他应该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仉恒这边。

  好在仉恒很快就改了口:“让立延帮你盯着点。”

  我先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又对仉恒说:“其实我主要是担心账目出现赤字。”

  事实上,今天一过,这个月的账目是肯定会出现赤字的。

  整整一个十月,我收了不少东西,也砸了不少东西,但一件都没卖出去,张大有存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虽然找到了买主,可对方要到下个月初才能交钱取货。

  仉恒笑着摆摆手:“赤字就赤字吧,先调查苏云槟的命案,这才是正事。至于旧货店的账目嘛,在接下来的半年,就算月月赤字,家里不会追究的。”

  如果说旧货店的账目在这个月和下个月出现赤字,仉恒不追究,那还情有可原,可如果半年之内就现赤不究,就有点过分。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旧货店,每个月都要花大笔钱才修护古董,这些钱直接从秋字脉拨款,并不算到店里的账目上,而店里的盈利,也只有一半划入秋字脉。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半年不赚钱,秋字脉就要吃半年的空账,对于整个仉家来说,这都将是一笔异常巨大的损失。

  仉恒为了保住仉如是,和几个宗门人整整僵持了一个月,现在又不记家族损失,允许旧货店半年不盈利。

  对于我和仉如是,仉恒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原则的溺爱了。

  我心里犯着这样的嘀咕,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头。

  王道长的性子似乎比较急,这时又嚷嚷道道:“什么时候开始查案?”

  我说:“越快越好吧。”

  唉,为了这一个月必将出现的账目赤字,我必须接手这个案子了。

  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王道长和苏云槟到底是什么关系,得到我这么一句回应之后,他立即站起身来,拉着我就朝外面走。

  仉恒却一把将他拉住:“这么着急干什么?”

  完了他又回过头来问我:“早饭吃了么?”

  我摇摇头:“还没呢。”

  仉恒死死将王道长拉住:“那咱们就先吃饭吧,顺便也聊一聊苏云槟的情况。”

  王道长显得很不耐烦:“我在路上和若非聊聊就行了,都过去一个月了,如果再不赶紧查,凶手说不定就逃出渤海了。”

  仉恒:“离开渤海的几条路都有我们的人看着,凶手肯定跑不了。”

  王道长:“可你知道凶手是谁么?每天进出渤海湾的人这么多,你知道哪个是凶手?”

  见王道长依旧摆着副不依不饶的嘴脸,仉恒似乎有些烦了:“算了,我就跟你摊牌吧,你现在就算去了局子也没用。苏云槟的事,已经有其他人接手了,在组织上下批文件之前,不管是你还是若非,谁都别想插手。”

  王道长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人接手了?谁?”

  仉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还记得沙文晓这个人吗?”

  王道长的眼睛瞪比牛眼还大:“怎么是她?你把她请来的?”

  仉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似笑非笑地说着:“本来她早就该来的,只不过大漠那边出了件棘手的案子,她花了大半个月才处理完。呵呵,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们等到现在呀。”

  “仉恒!你……你……”王道长指着仉恒的鼻子,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知道沙文晓是谁,也不知道王道长为什么气成这样,不过我隐隐有种感觉,这次的事,恐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仉恒将手搭在王道长肩膀上,笑呵呵地说:“别动气,别动气,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行了行了,苏云槟的事咱们稍后再说,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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