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见吾杀吾
第一百零三章
一直以来,元一道尊身上不和谐怪异之处，此刻都有了明了。他身上始终萦绕不散那股消沉阴郁，此刻看来,皆源自于他内心自毁。
元一道尊自始至终想要毁灭并非是此界仙道，而是他自身。
这一刻，苏烟微恍然大悟。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海市蜃楼里那个系着粉色围裙会做着美味三餐元一爸爸,泉水镇里那个在私塾做教书先生领着微薄薪水养家糊口元一爹爹，最终定格为此刻银发如雪紫衣矜贵道门至尊元一道尊……
他们是那样分离，又是那样相似。
他们都是他。
是名为元一存在。
“为何要如此做？”凤王盯着元一道尊问道。
紫衣华发俊美如仙元一道尊手持长剑，伫立在太极广场上,唇角嘲讽上扬,“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他厌倦了，厌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止境聆听世界哀嚎，怨气、仇恨、诅咒、谩骂、痛苦、嚎叫……种种生灵之音,世界之音,天地之音，尽数传入他耳中。
他是天道，天地自然生灵所有言语，皆为他所聆听。
双耳无法堵住，思维无法控制,情感不为掌控,理智逐渐崩塌。
战火，争斗，厮杀，带来了无穷无尽怨恨、死亡和毁灭。这些都化为了无数声音,传入他耳中。
哭泣不止是生灵,还有这片被战火所燃烧饱受毁灭大地。
——绝灵气断仙道,这个念头某天突然出现。
一经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
元一道尊并未去深究这个念头出现原因，只是出现了，便去做了。
还是因为某个少女出现，一次次叩问他心灵，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是不对，你不应该这样去做。方才让他认真去思索这个问题，也让他明白了一直以为他所想要。
错了吗？
或许吧……
但是此刻，他已顾不上对错。
元一道尊对着前方凤王微微一笑，说道：“无他，想做便做了。”
“你当真疯了！”
凤王盯着他说道，此刻何人又能够阻止他？
理智崩溃不存，情感滑落失控疯狂边缘天道化身，谁又能阻止他？
此刻，满场死寂。
沉默与绝望在众人之中蔓延，他们目光惊恐畏惧望着前方银发如雪紫衣矜贵道门至尊天道化身元一道尊。真相出乎所有人预料，在前来之前，他们从未想到这种可能。未能猜测到他们想要试图杀死元一道尊，真正身份。
在凤王说出那番话，得知了元一道尊身份真相人妖二族修士，皆不由地心生惊恐，畏惧，与绝望。怎会如此，怎会这样！他怎么会、会是天道化身，他如何能是天道化身！
元一道尊若是天道化身，那岂不是，一直以来想要绝灵气断仙道……则是天道？
他是天道，天道是他。
是天道欲断绝灵气，毁灭仙道。
是天要绝他们，天要亡他们……
他们焉还有救？
这个念头充斥在所有人脑海里，这令他们不由恐惧，害怕，绝望。
无法抑制绝望与恐惧在四下蔓延，所有人都心生无力绝望之感，不敢反抗，无法反抗。
只瞬间，太极广场上，便充斥着沉默蔓延开来绝望与恐惧。
在场人妖二族众修士，无一人动弹。
眼神绝望如见末日。
元一道尊乌黑眼眸没有丝毫情绪扫了满场众人一眼，视若无物，收回了目光。
他不再理会这些无关紧要人马，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站着苏烟微，微笑说道：“他们都失败了。”
“……”
苏烟微看着他。
“只剩下你了。”元一道尊看着她说道，脸上始终都是笑着，“要杀了吾吗？”
“杀了吾，便可夺回此界灵气。”
他对苏烟微说道。
苏烟微看着他，说道：“我打不过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元一道尊对着她微笑说道，“还记得吾教你吗？”
“……”
“来，将剑对准吾。”他对她说道，“这是吾教最后一课。”
“……”
苏烟微站立在那里许久，一双眼眸深幽平静望着他。
紫衣华发道尊，始终都是笑看她。
许久之后。
苏烟微拔出了剑，她长剑一甩，剑指向他，“我讨厌你。”
她对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讨、厌、你！”
元一道尊轻笑一声，“你是该讨厌吾。”
“来让吾见识下你近日进步！”他说道，然后同样抬起了手中长剑。
两人，剑指对方。
苏烟微先动了，她足下一点跃向前方，剑朝元一道尊刺去。
长剑朝前挥去，挡下她刺来剑，元一道尊从容不迫，接下她每一招剑，见招拆招。
二人以剑论高下，缠斗在一起。
旁观众人只看见一场精妙剑道对决，或是该说教学。
“太快了！”元一道尊摇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求快，剑快力小。”
“连剑不足，杀气过重，干扰了判断。”
“急于求中，反露破绽！”
……
……
被逼着和他对决苏烟微，心里憋着股气，越打越凶，越凶打越快，有股想要发泄内心怒气郁气冲动，反正打不过，那就放开打！
没有任何心理包袱。
结果，元一道尊逐剑逐招挑她毛病，可把苏烟微气坏了。就一种，这是说这些时候吗？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凶，苏烟微打越发狠，出剑完全不按脑子来，凭感觉，凶狠异常，剑出不断，招招致命，全向元一道尊招呼去。
那副疯狂没了理智模样，活脱脱一剑疯子。
苏烟微清艳秀丽脸庞上面无表情，眉眼凶戾，身形如燕，一剑连着一剑朝前方元一道尊刺去。
每一剑都被挡下，落空。
但她从未放弃，没有丝毫气馁，反而出剑越快，越多了。
苏烟微握紧了手中剑，足下一点朝前冲去，一剑直直朝他胸口刺去，如一片旋转落叶。
“噗——”
命中了！
剑刺入了元一道尊胸口。
苏烟微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怎么会！
她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一剑会刺中……
站在她面前元一道尊，鲜血迅速浸湿染红了他胸前衣服，他对着苏烟微露出笑容，俊美如仙脸庞上泛起笑，“做不错，你剑道已有小成。”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伤，甚至朝前走去，朝着苏烟微走去。
“噗——”
是剑刃扎入皮肉里声音。
随着他靠近，苏烟微手中剑刺入越发深了，她手不由地颤抖，无法控制抖动个不停，“你别动！”
“别再过来了！”
她朝着他大声喊道。
元一道尊停了下来，他看着前方神色苍白难看，一副想要哭出来表情苏烟微，无奈叹气说道：“你啊，总是改不了你那些个毛病。”
“挑食，捣乱，心软。”
他看着苏烟微摇头，“你还记得你是来这里做什么吗？”
“……”
元一道尊对着苏烟微微笑，说道：“杀死吾，是你使命。”
“谁说！”苏烟微朝着他大喊道，“谁说要杀死你，我只是、只是要夺回灵气而已！”
“又不是非要杀死你不可！”她苍白脸上满是倔强，不肯承认道，“你不是很强吗？怎么会被杀死，谁都杀不了你，我我也不能！”
“我才不傻，才不会去做这种不可能完成事情！”
元一道尊看着她微笑，俊美如仙脸庞上笑纵容，“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你可以杀死我。”
他对苏烟微说道，然后伸手抓住了面前剑刃，一把捅穿了他胸口，“噗——”
鲜血飙溅。
“……”
苏烟微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他还在对着她笑。她握着剑手不断颤抖，抖动不停。作为一个剑修，她却无法握紧手中剑。
“你这样可不行。”元一道尊说道，他手用力握紧了面前刺穿了他胸膛剑，平稳了不断颤抖剑，“剑修，无论何时，都要握紧手中剑。”
“无论对面敌人是谁，都要毫不犹豫将他杀死。”
“切忌心慈手软。”
他朝前走了几步，鲜血从他唇角溢出。
在苏烟微面前停下，“你做很好。”紫衣华发道人，带着一身鲜血来到她面前，对着她微笑，说道：“你杀死了吾。”
“那么，取走最后胜利品。”
他朝前弯腰低下头，靠在她肩膀上，对着她轻声说道：“吾吞噬了界心，你将它取出，归还给灵界中心，灵气便会恢复。”
“界心与吾心脏融为一体。”
“你将它取出吧。”
回应他是一阵无声安静，和一滴落在他脸颊上泪珠。
当泪珠砸落在他脸颊上，他忽地愣住了。
元一道尊抬起眼眸，映入他眼帘是无声落泪少女，苍白脸颊令人想起了风中飘摇柳絮，她眼睛里不断往下掉落着泪珠，一滴一滴又一滴……
“……”
元一道尊怔住，呆呆地望着无声哭泣苏烟微许久。
许久之后。
他才轻坦了一声，“是吾过分了。”
“吾不该如此为难你。”
他说道，然后毫不犹豫伸手挖向自己心口，五指捅穿了心口，鲜红艳丽血从他五指缝中不断流淌落下，他掏出了他心脏，一颗血红圆形宝石一样界心。
元一道尊鲜血淋漓手捧着他心脏，递给苏烟微面前，对着她微笑，温柔哄着她说道：“给你。”
“所以，别哭了。”
他对着她笑着说道，“吾将吾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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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元一道尊身上不和谐怪异之处，此刻都有了明了。他身上始终萦绕不散那股消沉阴郁，此刻看来,皆源自于他内心自毁。
元一道尊自始至终想要毁灭并非是此界仙道，而是他自身。
这一刻，苏烟微恍然大悟。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海市蜃楼里那个系着粉色围裙会做着美味三餐元一爸爸,泉水镇里那个在私塾做教书先生领着微薄薪水养家糊口元一爹爹，最终定格为此刻银发如雪紫衣矜贵道门至尊元一道尊……
他们是那样分离，又是那样相似。
他们都是他。
是名为元一存在。
“为何要如此做？”凤王盯着元一道尊问道。
紫衣华发俊美如仙元一道尊手持长剑，伫立在太极广场上,唇角嘲讽上扬,“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他厌倦了，厌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止境聆听世界哀嚎，怨气、仇恨、诅咒、谩骂、痛苦、嚎叫……种种生灵之音,世界之音,天地之音，尽数传入他耳中。
他是天道，天地自然生灵所有言语，皆为他所聆听。
双耳无法堵住，思维无法控制,情感不为掌控,理智逐渐崩塌。
战火，争斗，厮杀，带来了无穷无尽怨恨、死亡和毁灭。这些都化为了无数声音,传入他耳中。
哭泣不止是生灵,还有这片被战火所燃烧饱受毁灭大地。
——绝灵气断仙道,这个念头某天突然出现。
一经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
元一道尊并未去深究这个念头出现原因，只是出现了，便去做了。
还是因为某个少女出现，一次次叩问他心灵，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是不对，你不应该这样去做。方才让他认真去思索这个问题，也让他明白了一直以为他所想要。
错了吗？
或许吧……
但是此刻，他已顾不上对错。
元一道尊对着前方凤王微微一笑，说道：“无他，想做便做了。”
“你当真疯了！”
凤王盯着他说道，此刻何人又能够阻止他？
理智崩溃不存，情感滑落失控疯狂边缘天道化身，谁又能阻止他？
此刻，满场死寂。
沉默与绝望在众人之中蔓延，他们目光惊恐畏惧望着前方银发如雪紫衣矜贵道门至尊天道化身元一道尊。真相出乎所有人预料，在前来之前，他们从未想到这种可能。未能猜测到他们想要试图杀死元一道尊，真正身份。
在凤王说出那番话，得知了元一道尊身份真相人妖二族修士，皆不由地心生惊恐，畏惧，与绝望。怎会如此，怎会这样！他怎么会、会是天道化身，他如何能是天道化身！
元一道尊若是天道化身，那岂不是，一直以来想要绝灵气断仙道……则是天道？
他是天道，天道是他。
是天道欲断绝灵气，毁灭仙道。
是天要绝他们，天要亡他们……
他们焉还有救？
这个念头充斥在所有人脑海里，这令他们不由恐惧，害怕，绝望。
无法抑制绝望与恐惧在四下蔓延，所有人都心生无力绝望之感，不敢反抗，无法反抗。
只瞬间，太极广场上，便充斥着沉默蔓延开来绝望与恐惧。
在场人妖二族众修士，无一人动弹。
眼神绝望如见末日。
元一道尊乌黑眼眸没有丝毫情绪扫了满场众人一眼，视若无物，收回了目光。
他不再理会这些无关紧要人马，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站着苏烟微，微笑说道：“他们都失败了。”
“……”
苏烟微看着他。
“只剩下你了。”元一道尊看着她说道，脸上始终都是笑着，“要杀了吾吗？”
“杀了吾，便可夺回此界灵气。”
他对苏烟微说道。
苏烟微看着他，说道：“我打不过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元一道尊对着她微笑说道，“还记得吾教你吗？”
“……”
“来，将剑对准吾。”他对她说道，“这是吾教最后一课。”
“……”
苏烟微站立在那里许久，一双眼眸深幽平静望着他。
紫衣华发道尊，始终都是笑看她。
许久之后。
苏烟微拔出了剑，她长剑一甩，剑指向他，“我讨厌你。”
她对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讨、厌、你！”
元一道尊轻笑一声，“你是该讨厌吾。”
“来让吾见识下你近日进步！”他说道，然后同样抬起了手中长剑。
两人，剑指对方。
苏烟微先动了，她足下一点跃向前方，剑朝元一道尊刺去。
长剑朝前挥去，挡下她刺来剑，元一道尊从容不迫，接下她每一招剑，见招拆招。
二人以剑论高下，缠斗在一起。
旁观众人只看见一场精妙剑道对决，或是该说教学。
“太快了！”元一道尊摇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求快，剑快力小。”
“连剑不足，杀气过重，干扰了判断。”
“急于求中，反露破绽！”
……
……
被逼着和他对决苏烟微，心里憋着股气，越打越凶，越凶打越快，有股想要发泄内心怒气郁气冲动，反正打不过，那就放开打！
没有任何心理包袱。
结果，元一道尊逐剑逐招挑她毛病，可把苏烟微气坏了。就一种，这是说这些时候吗？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凶，苏烟微打越发狠，出剑完全不按脑子来，凭感觉，凶狠异常，剑出不断，招招致命，全向元一道尊招呼去。
那副疯狂没了理智模样，活脱脱一剑疯子。
苏烟微清艳秀丽脸庞上面无表情，眉眼凶戾，身形如燕，一剑连着一剑朝前方元一道尊刺去。
每一剑都被挡下，落空。
但她从未放弃，没有丝毫气馁，反而出剑越快，越多了。
苏烟微握紧了手中剑，足下一点朝前冲去，一剑直直朝他胸口刺去，如一片旋转落叶。
“噗——”
命中了！
剑刺入了元一道尊胸口。
苏烟微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怎么会！
她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一剑会刺中……
站在她面前元一道尊，鲜血迅速浸湿染红了他胸前衣服，他对着苏烟微露出笑容，俊美如仙脸庞上泛起笑，“做不错，你剑道已有小成。”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伤，甚至朝前走去，朝着苏烟微走去。
“噗——”
是剑刃扎入皮肉里声音。
随着他靠近，苏烟微手中剑刺入越发深了，她手不由地颤抖，无法控制抖动个不停，“你别动！”
“别再过来了！”
她朝着他大声喊道。
元一道尊停了下来，他看着前方神色苍白难看，一副想要哭出来表情苏烟微，无奈叹气说道：“你啊，总是改不了你那些个毛病。”
“挑食，捣乱，心软。”
他看着苏烟微摇头，“你还记得你是来这里做什么吗？”
“……”
元一道尊对着苏烟微微笑，说道：“杀死吾，是你使命。”
“谁说！”苏烟微朝着他大喊道，“谁说要杀死你，我只是、只是要夺回灵气而已！”
“又不是非要杀死你不可！”她苍白脸上满是倔强，不肯承认道，“你不是很强吗？怎么会被杀死，谁都杀不了你，我我也不能！”
“我才不傻，才不会去做这种不可能完成事情！”
元一道尊看着她微笑，俊美如仙脸庞上笑纵容，“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你可以杀死我。”
他对苏烟微说道，然后伸手抓住了面前剑刃，一把捅穿了他胸口，“噗——”
鲜血飙溅。
“……”
苏烟微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他还在对着她笑。她握着剑手不断颤抖，抖动不停。作为一个剑修，她却无法握紧手中剑。
“你这样可不行。”元一道尊说道，他手用力握紧了面前刺穿了他胸膛剑，平稳了不断颤抖剑，“剑修，无论何时，都要握紧手中剑。”
“无论对面敌人是谁，都要毫不犹豫将他杀死。”
“切忌心慈手软。”
他朝前走了几步，鲜血从他唇角溢出。
在苏烟微面前停下，“你做很好。”紫衣华发道人，带着一身鲜血来到她面前，对着她微笑，说道：“你杀死了吾。”
“那么，取走最后胜利品。”
他朝前弯腰低下头，靠在她肩膀上，对着她轻声说道：“吾吞噬了界心，你将它取出，归还给灵界中心，灵气便会恢复。”
“界心与吾心脏融为一体。”
“你将它取出吧。”
回应他是一阵无声安静，和一滴落在他脸颊上泪珠。
当泪珠砸落在他脸颊上，他忽地愣住了。
元一道尊抬起眼眸，映入他眼帘是无声落泪少女，苍白脸颊令人想起了风中飘摇柳絮，她眼睛里不断往下掉落着泪珠，一滴一滴又一滴……
“……”
元一道尊怔住，呆呆地望着无声哭泣苏烟微许久。
许久之后。
他才轻坦了一声，“是吾过分了。”
“吾不该如此为难你。”
他说道，然后毫不犹豫伸手挖向自己心口，五指捅穿了心口，鲜红艳丽血从他五指缝中不断流淌落下，他掏出了他心脏，一颗血红圆形宝石一样界心。
元一道尊鲜血淋漓手捧着他心脏，递给苏烟微面前，对着她微笑，温柔哄着她说道：“给你。”
“所以，别哭了。”
他对着她笑着说道，“吾将吾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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