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联手调查
“陶名中学的案子里，□□、虐打和侮辱学生你有查到什么关键性证据吗
仅凭几个人的口供还不能作为证据，口供得被证实了才行。”
几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周彦邦突然想到了案情，也就直接在桌面上说了出来，毕竟这里每个人都跟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有伤情鉴定报告书，还有一些学校的违法操作的证据。”司霄丞想了想，“但当事人对于□□的证据不太愿意拿出来，毕竟这关乎到很多孩子的清白和名声。”
“我们可以保证所有的证据都不会外泄。”鹿悦宁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文件放到桌面上，“这里面所有的视频都是学生提供的，笑笑的事情爆发后，我联系了私家侦探去调查的。学生声音都处理过了，但他们要求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
“我找人调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拿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司霄丞对此很是意外，不得不说，鹿悦宁这一份证据比他找的教师虐待学生的证据还要详细。
“这群学生要胁迫太久了，他们不相信父母，甚至是警察等一切外人，再加上这些事情很多会影响他们的名声，所以不愿意提供很正常。但如果你攻下最难啃且在学生心中有威信的一个学生，整件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
周彦邦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一开始在遇到这些难题时也想过用这个办法解决，可是那个学生难办得要死，不仅不肯配合，还时不时逃避。“宁宁还真深藏不露，我早上也想用这个办法，但那个学生太难啃了。”
“我也是跟他磨了很久，他想保护的人太多，可自己不够强大，那他就需要更强大的帮手。好在他自己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才能拿到这些视频。”
“若根据霄丞提供的证据来看的话，校方背后可能存在一条生意链，怕就怕，这些学生真的成了商品。”周彦邦停顿了会，他过来的时候刚好拿了电脑，司霄丞提供的证据又存放在一个u盘里，正好可以现用。
“□□、威胁暴打并且经常侮辱学生，成了这个学校的传统。”宋少珩在这种正事上还是有能力的，见周彦邦还不避讳鹿悦宁他们两个，也没再多管，自己也参与了进来。
“还远远不止，两套课表，强制收高额资料费、食堂不干净，入学签不平等协议、平时要求家长送礼等等，是学生外部就能看见的污龊。那内部的呢？”
周彦邦将一个个证据打开看了一遍，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异样。可话里的意思，其他三人就不太懂了，难道这个学校还有什么罪状？
“队长，难道我们查的不只是网上爆出来的罪证？可这些，还有什么疑点吗？”宋少珩吃着吃着就把筷子放了下去，一脸疑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学校成立也得五六年了吧，这种现象很明显也不是最近一两年才有的，可是它却可以隐瞒得这么好，一个闹事的家长都没有？”
“说到这个，我在调查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也是出过人命的，只是学校都以学生自身压力太大忍受不了自杀的名义压了下去，奇怪的是，那些学生的家长都没有闹过。”司霄丞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但我还没来得及去详细调查，就出了这档事。”
“少珩，你有没有查过有关这个学校的报警卷宗？或许这也是一条线索。”
“这个我早上还真查过，前几年有过一两例这个学校报警的，报警人都是学生，原因是举报她的班主任□□了她，但这类报案结案都很快，结案原因皆是学生在污蔑诽谤。”
“看来局里有人将事情都压了下来，我近几年虽然不在京城，但我也知道副局是三年前刚升上来的，他一上来就搞这么大动作难道没人注意到？”
“我记得卷宗上的时间是四五年前的了，如果校方的背后势力之一是副局，那也对不上。而且这个校长是七年前才因为工作调任来到京城，后来在一所学校工作不久后就跟教育局上报申请开了现在的陶名中学，这个校长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结交到那么大的权贵了吗？”
“那当时的处理人是谁？或许这里面的水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
“当时的处理人我倒是没多注意，不太清楚。待会回去重新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宋少珩有些苦恼，他当时也没多怀疑，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关于副局的事情，
“我听说，副局三年前升职是因为当时的副局突然申请想要回老家工作，职位一时空缺，刚好那个时候副局立了一个大功，还受了很大的伤，上面的人就让副局直接上任了。
但他之前并不在京城工作的，而是隔壁市局的，在隔壁市局里名气很大，还教出十几个优秀徒弟呢。”
宋少珩曾听他家里人讨论过副局，当时没太在意，也就随便听了几句，具体什么情况他倒是不清楚。
只不过副局当时被调回京城的时候也引起挺多人忌惮的，也有很多为了巩固家族势力的权贵拉拢他，但他刚正不阿，不怎么与权贵结交，当时宋家为此还苦恼了很久呢。
“小叔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证据都有了，就差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了。”鹿悦宁听完也是沉思了一会，“上一次结案那么快就是因为那些背后大佬出手了，这次虽然因为李笑笑将整件事捅到更上面去，但那些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现在就将这些证据拿出来，那背后之人势必会注意到你们两个，到时候暗中调查他们的事情就会变得很难，钓大鱼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学校那边肯定早早做好了准备，我们得去学校现场看一下，最好是突击去调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细节可以找到。”
“那我们就把去学校调查的时候交给二队，二队去过学校一次，他们肯定不慌，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二队里是否也有同党。到时候我们再临时决定也跟他们去一趟，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宋少珩提议道。
“可以，我们主要给外人一种感觉，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以二队为主，而且一队本身还有个大案子还没有解决，一队的重心放在另一个大案子上面。但又不能太明显，这些人警觉的很，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敌人的底细或者情况都不太了解。”
“那我就还是在暗中盯着校方，看他们跟什么人接触，尽量将背后的人都揪出来。”司霄丞自觉安排好自己的任务，他既然一开始就打算管这件事，那他就一定会管到底。
“可是，背后的人的好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跟陶名中学的校长关系好？还是因为金钱？”鹿悦宁突然出声，这些年“抓老虎、打苍蝇”的行动一直浩浩荡荡的，也有很多人落马，很多人都是在夹紧尾巴藏好才对，可是陶名中学里面的暴行确实越来越猖狂。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陶名中学再怎么压榨学生，逼迫学生交钱，可这些钱老师肯定也有分红，背后之人也有份，这样分下来每人得到的钱并不算特别多，为什么要走这条盈利少风险高的路呢？”司霄丞觉得鹿悦宁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有些地方他不太理解。
“哪怕是每人能得几十万几百万，在你们这种商人眼里都不算多吧？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都能算得上大钱了，甚至是有的家庭一辈子赚不到的数额。”宋少珩对司霄丞的话不太赞同，语气都有些讽刺。在他眼里，一个在金钱堆里生活的人对金钱的要求更高。
司霄丞倒是不在意他的语气，像是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你仔细看看校方背后的人的背景，有的身居高位多年，有的更是自身家庭优渥，他们的眼界会那么低？”
“那也不一定，积少成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再说了，既然谋私了，怎么就能确定只帮一个人谋私了呢？”
“听起来都有道理，但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证实的话就只能等一切真相查出来后才能知道。”周彦邦倒是将每个人的想法都听进去了，也认真考虑了各种可能性，但也都只是猜测，无法直接一锤子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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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几个人的口供还不能作为证据，口供得被证实了才行。”
几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周彦邦突然想到了案情，也就直接在桌面上说了出来，毕竟这里每个人都跟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有伤情鉴定报告书，还有一些学校的违法操作的证据。”司霄丞想了想，“但当事人对于□□的证据不太愿意拿出来，毕竟这关乎到很多孩子的清白和名声。”
“我们可以保证所有的证据都不会外泄。”鹿悦宁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文件放到桌面上，“这里面所有的视频都是学生提供的，笑笑的事情爆发后，我联系了私家侦探去调查的。学生声音都处理过了，但他们要求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
“我找人调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拿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司霄丞对此很是意外，不得不说，鹿悦宁这一份证据比他找的教师虐待学生的证据还要详细。
“这群学生要胁迫太久了，他们不相信父母，甚至是警察等一切外人，再加上这些事情很多会影响他们的名声，所以不愿意提供很正常。但如果你攻下最难啃且在学生心中有威信的一个学生，整件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
周彦邦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一开始在遇到这些难题时也想过用这个办法解决，可是那个学生难办得要死，不仅不肯配合，还时不时逃避。“宁宁还真深藏不露，我早上也想用这个办法，但那个学生太难啃了。”
“我也是跟他磨了很久，他想保护的人太多，可自己不够强大，那他就需要更强大的帮手。好在他自己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才能拿到这些视频。”
“若根据霄丞提供的证据来看的话，校方背后可能存在一条生意链，怕就怕，这些学生真的成了商品。”周彦邦停顿了会，他过来的时候刚好拿了电脑，司霄丞提供的证据又存放在一个u盘里，正好可以现用。
“□□、威胁暴打并且经常侮辱学生，成了这个学校的传统。”宋少珩在这种正事上还是有能力的，见周彦邦还不避讳鹿悦宁他们两个，也没再多管，自己也参与了进来。
“还远远不止，两套课表，强制收高额资料费、食堂不干净，入学签不平等协议、平时要求家长送礼等等，是学生外部就能看见的污龊。那内部的呢？”
周彦邦将一个个证据打开看了一遍，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异样。可话里的意思，其他三人就不太懂了，难道这个学校还有什么罪状？
“队长，难道我们查的不只是网上爆出来的罪证？可这些，还有什么疑点吗？”宋少珩吃着吃着就把筷子放了下去，一脸疑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学校成立也得五六年了吧，这种现象很明显也不是最近一两年才有的，可是它却可以隐瞒得这么好，一个闹事的家长都没有？”
“说到这个，我在调查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也是出过人命的，只是学校都以学生自身压力太大忍受不了自杀的名义压了下去，奇怪的是，那些学生的家长都没有闹过。”司霄丞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但我还没来得及去详细调查，就出了这档事。”
“少珩，你有没有查过有关这个学校的报警卷宗？或许这也是一条线索。”
“这个我早上还真查过，前几年有过一两例这个学校报警的，报警人都是学生，原因是举报她的班主任□□了她，但这类报案结案都很快，结案原因皆是学生在污蔑诽谤。”
“看来局里有人将事情都压了下来，我近几年虽然不在京城，但我也知道副局是三年前刚升上来的，他一上来就搞这么大动作难道没人注意到？”
“我记得卷宗上的时间是四五年前的了，如果校方的背后势力之一是副局，那也对不上。而且这个校长是七年前才因为工作调任来到京城，后来在一所学校工作不久后就跟教育局上报申请开了现在的陶名中学，这个校长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结交到那么大的权贵了吗？”
“那当时的处理人是谁？或许这里面的水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
“当时的处理人我倒是没多注意，不太清楚。待会回去重新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宋少珩有些苦恼，他当时也没多怀疑，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关于副局的事情，
“我听说，副局三年前升职是因为当时的副局突然申请想要回老家工作，职位一时空缺，刚好那个时候副局立了一个大功，还受了很大的伤，上面的人就让副局直接上任了。
但他之前并不在京城工作的，而是隔壁市局的，在隔壁市局里名气很大，还教出十几个优秀徒弟呢。”
宋少珩曾听他家里人讨论过副局，当时没太在意，也就随便听了几句，具体什么情况他倒是不清楚。
只不过副局当时被调回京城的时候也引起挺多人忌惮的，也有很多为了巩固家族势力的权贵拉拢他，但他刚正不阿，不怎么与权贵结交，当时宋家为此还苦恼了很久呢。
“小叔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证据都有了，就差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了。”鹿悦宁听完也是沉思了一会，“上一次结案那么快就是因为那些背后大佬出手了，这次虽然因为李笑笑将整件事捅到更上面去，但那些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现在就将这些证据拿出来，那背后之人势必会注意到你们两个，到时候暗中调查他们的事情就会变得很难，钓大鱼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学校那边肯定早早做好了准备，我们得去学校现场看一下，最好是突击去调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细节可以找到。”
“那我们就把去学校调查的时候交给二队，二队去过学校一次，他们肯定不慌，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二队里是否也有同党。到时候我们再临时决定也跟他们去一趟，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宋少珩提议道。
“可以，我们主要给外人一种感觉，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以二队为主，而且一队本身还有个大案子还没有解决，一队的重心放在另一个大案子上面。但又不能太明显，这些人警觉的很，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敌人的底细或者情况都不太了解。”
“那我就还是在暗中盯着校方，看他们跟什么人接触，尽量将背后的人都揪出来。”司霄丞自觉安排好自己的任务，他既然一开始就打算管这件事，那他就一定会管到底。
“可是，背后的人的好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跟陶名中学的校长关系好？还是因为金钱？”鹿悦宁突然出声，这些年“抓老虎、打苍蝇”的行动一直浩浩荡荡的，也有很多人落马，很多人都是在夹紧尾巴藏好才对，可是陶名中学里面的暴行确实越来越猖狂。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陶名中学再怎么压榨学生，逼迫学生交钱，可这些钱老师肯定也有分红，背后之人也有份，这样分下来每人得到的钱并不算特别多，为什么要走这条盈利少风险高的路呢？”司霄丞觉得鹿悦宁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有些地方他不太理解。
“哪怕是每人能得几十万几百万，在你们这种商人眼里都不算多吧？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都能算得上大钱了，甚至是有的家庭一辈子赚不到的数额。”宋少珩对司霄丞的话不太赞同，语气都有些讽刺。在他眼里，一个在金钱堆里生活的人对金钱的要求更高。
司霄丞倒是不在意他的语气，像是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你仔细看看校方背后的人的背景，有的身居高位多年，有的更是自身家庭优渥，他们的眼界会那么低？”
“那也不一定，积少成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再说了，既然谋私了，怎么就能确定只帮一个人谋私了呢？”
“听起来都有道理，但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证实的话就只能等一切真相查出来后才能知道。”周彦邦倒是将每个人的想法都听进去了，也认真考虑了各种可能性，但也都只是猜测，无法直接一锤子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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