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_锁深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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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

  我一直到从司徒陌房里出来,用背合上大门,这才长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去秋红房里喊她,她已经睡下,着实不愿,可也没法子,生而为女人,便是原罪。

  我看着她蹒跚远去的身影,头顶有落英缤纷,不知不觉中,秋来了。

  冬日里,司徒府上又迎来了一桩喜事,司徒陌这厮左拥右抱,还嫌不够,又新纳了一房妾,名唤“宝瓶”。

  我原以为那燕娘算是个泼辣货色,谁知与这宝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宝瓶初入府上,便霸道蛮横,将司徒陌那厮视为私有物,专房独宠,夜夜笙歌。

  说来也奇怪,如此卖力灌溉,肚子却不见动静,不要说宝瓶如此,饶是那秋红、燕娘也是一样,都是些不下蛋的母鸡。

  明朝的天气不比现代,数九寒霜,十分寒冷,我终日躲在藏书楼里,足不出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此言不假,我像只鸵鸟一般,将自己埋入书海,前生后世,只想忘得干干净净,再不做他想。

  谁知天不遂人愿,即便隐忍至此,却还是被人算计。

  司徒陌新纳的宝瓶说是要过十八足岁的生辰,她正当宠,司徒陌竟答应了她的这般胡闹。

  不仅要过生辰,还要几房妾室各出节目,给她助兴。

  秋红和燕娘本是互不顺眼,谁知宝瓶如此拿乔,她俩竟然结成了同盟,我心底好笑,换做是我,却是断断不能,只要想起对方晚上跟我的丈夫同床共枕,同赴云雨,不要说结为姐妹了,就是说上句话,都嫌恶心。

  宝瓶生辰那天,府里张灯结彩,倒是好生热闹,院子里搭了一个戏台子,请了几个唱戏的助兴。

  我听不懂这些戏子唱得戏,只觉得曲调倒是婉转俏丽。

  唱完戏,宝瓶果然让秋红上去表演为她助兴,秋红和燕娘执拗着脖子,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

  宝瓶去寻司徒陌,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样,小脸皱着,倒确实惹人怜爱。

  司徒陌这厮实在可恨,他心疼小妾,又不想勉强秋红和燕娘,便拿我开刀,下巴朝我点点,“你,上去演个节目,给宝瓶开心开心。”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双飞,演个节目难不倒我。

  父母从小耐心培养,不敢说琴棋书画,只就乐器方面,算是颇有心得,可惜这里没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

  倒是有把唢呐,可惜我不会。

  只能站上去清唱。

  也不知该唱什么,便随意哼唱了一首小曲。

  我在泪水中微笑,抬头望天,遥祝父母安好。

  低头瞬间,泪水滑落。

  眼泪模糊双眼,朦胧水雾里,看见一双眼睛,有恻隐和不忍,隐在其中,似远又近。

  第7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宝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原想借着司徒陌的宠爱踩我一脚,结果直接把我送到了司徒陌眼跟前。

  当天晚间,我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司徒陌那厮堵在了房里。

  撕扯、撕打、撕咬。

  无济于事,我被他解了衣带,绑在床头,任他胡作非为。

  可怜我从未经人事,本想留给丈夫的惊喜,被此恶人毁于一旦。

  更可悲的是,这具身子,似乎早跟司徒陌熟识,老马识途,水声潋滟。

  我在碰撞声和水流声中羞愧惊惧的几乎休克,这辈子,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第二日醒来,已被松了绑,浑身酸软,两腿甚至不能合拢。

  袭春来伺候我更衣沐浴,眼神中带着鄙夷和艳羡。

  这仇真是结的毫无来由,她若愿意,我立时便与她对换,我对司徒陌毫无兴趣,对和他的鱼水之欢更是厌恶之至。

  第二日,司徒陌又来我房中过夜,我被折腾到迷糊,只想熬过这一夜,该能得几日清净。

  谁知第三日,那厮又来,我心中惊怒,但终还是不敢得罪于他。

  伺候他宽衣解带,又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正颠龙倒凤,醉卧温柔乡之时,房门被拍响。

  司徒陌僵在我身体里,声音隐含怒气,“谁?”

  “是我,宝瓶。三爷,我今日身子不适,有些头晕,您能不能来瞧瞧我。”

  司徒陌从床上翻下,披了外衣,打开房门,放宝瓶进来。

  我眼疾手快,早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丑态。

  确实大开眼界。

  一身的透明衣裳,要露不露,里面的红色肚兜,只系了一半,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的雪白。

  回身去看司徒陌,一双无辜的大眼,含羞带怯,低低的唤人,“官人,奴家许久没给官人暖床了。”

  这宝瓶,确实有些手段,司徒陌在我这儿的三日,就像是镜花水月,了无痕迹。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

  秋兰和燕娘结成了对子,处处与那宝瓶做对。

  只我一人,超身世外,对这些是是非非,争宠夺爱的把戏,毫无兴趣。

  秋天过完,便是冬日了。

  因着不得宠,我并不像其他几房似的,分了雪貂绒之类的防寒皮袄,只自己手缝了几件棉袄,不足以御寒,便日日躲在房里,靠着火炉过活。

  终于明白那些在书中看到的古人,为何如此赞美春暖,惧怕冬雪,原来,依附于人的妾室,连命都拽在别人手上。

  这么想来,便有些理解了宝瓶之流,在这个朝代中,只有得了夫君的宠爱,才能体体面面的做人,成事。

  我念书的时候,早早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要想往后日子过得舒坦,有皮袄貂毛御寒,还得在司徒陌跟前示好卖乖。

  第8章

  冬日的一天夜里,我正准备睡下,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气势汹汹的推开,我惊慌坐起,竟是司徒陌那厮。

  时常睥睨不屑的一张脸,此刻被气得白里透青。

  我并不想知道缘由,只作不见,之前已经想好,不再跟他犯倔,故从床榻上下来,规整好衣物,朝他福了福。

  “这么晚了,三爷有事吗?”

  司徒陌显然还未平复怒气,和衣往被褥上躺下,只道,“伺候我更衣。”

  这厮好生无理,我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出房去,当年多少男生在学校门口堵我,我从不曾多瞧一眼。

  谁知如今,沦落至此,还要伺候他沐浴更衣,真是人神共愤。

  我将他的外衫解开,里面是一件月白色贴身内衣,料子柔软。

  又去脱他的短靴,古人没有袜子一说,只是用白布包裹,我去外间打了一盆清水,将水温调试的温度适中,给这无赖把脚洗净抹干。

  这才把他扶上床榻。

  谁知这无赖还不肯放过我,把我扯倒在胸前,捏住我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冷着声音,问我,“宝瓶燕娘都眼巴巴的等着我宠爱,我看你,倒是浑没放在心上。”

  我笑了笑,“三爷生得一表人才,多少姑娘深闺爱慕,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司徒陌笑笑,笑里藏着深意,“寒冬难熬,女人嘛,确实不差你一个。”

  “那日宝瓶生辰,听你唱得那首古里古怪的歌谣,还挺顺耳,再唱首来给我听听。”

  我有心作恶,这厮竟然把我当成了逗闷子的,便唱了首儿歌给他听,“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语调欢快,十分开怀。

  没想到歪打正着,司徒陌一扫刚刚进屋的不快,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他扯着我梳的马尾辫,讥笑到,“这首更是古里古怪,你这个丫头,一肚子坏主意,我得多防着些,哪天被你给算计了。”

  我嘟囔了句,“算计如何爬上你的床吗?”谁知没控制好音量,竟给他听了去。

  被这无赖翻身压住,“嘴皮子这么厉害,让爷看看床上功夫厉不厉害?”

  我不由自主的推拒,“一点都不厉害,求爷放过。”

  司徒陌一边抵着腮帮撕我衣裳,一边讥笑于我,“欲迎还拒这招,你还玩得差了些。”

  终是被他得了逞。

  我散着一头的黑发,呆坐在床上,窗外月明星稀,敲更的锣声传来,三下整,是丑时了。

  司徒陌靠在我腿上,指尖缠绕我的发,许久才开口道:“不早了,睡下吧。”

  眼角有未干的泪痕,我勉力应他,“三爷不去宝瓶房里歇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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